查爾斯皇宮,禦書房.
微弱的晨光照進禦書房中,嬰兒手臂粗細的蠟燭換了一遍又一遍,即使添加了最上等的鮫人油脂,整個禦書房中還是顯得有些嗆人.
喬安娜公主早就被哄去睡覺了,奧布里四世還坐在禦書房中,偶爾響起的咳嗽聲,讓這個夜晚顯得不那麼平靜.
即使是最近親的內侍,也不敢勸查爾斯的皇帝陛下去休息一會,畢竟在雷克雅未克這個平靜地夜晚,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沒有結果.
好在,從登基到現在就一直事必親躬的奧布里四世,已經習慣了徹夜不眠,內侍們也只能強打著精神,陪著他繼續等待.
整個禦書房中,除了奧布里四世偶爾響起的咳嗽聲,就是蠟燭不斷響起的"嗶啵"聲,顯得壓抑而沉悶.
一串腳步聲響起,內侍們精神一振,來了!
"啟稟陛下,亞爾曼侯爵回話了."內侍心翼翼地侍立在禦書房中.
"講!"
"兒輩玩耍騎馬打仗,為何天降星光,侯爵府上下都不知道."內侍完話,冷汗都冒出來了,可是回話的內容讓他根本就不敢擦拭一下.
"騎馬打仗麼……"奧布里四世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不過轉瞬就明白了,"這個亞爾曼啊……"
奧布里四世沉默不語,不斷把玩著手中的羊皮古卷.
羊皮古卷殘破不堪,即使在查爾斯皇家圖書館中妥善保存,也破敗得不行,甚至很多字跡都模糊不堪,更有甚者,還缺失了很大的一塊,不知道是人為的原因,還是蟲咬鼠啃.
就這麼一件在垃圾堆里面都顯得破敗得羊皮古卷,竟然被查爾斯的皇帝把玩良久.
內侍們都知道,這是奧布里四世哄喬安娜公主睡覺後,親自到皇家圖書館中翻出來的,雖然不知道內容,但是足足三百年的曆史,讓內侍們都明白,羊皮古卷上面的內容絕對非同可.
"睡覺!"皇帝陛下發話了.
內侍們聞,按部就班地收拾,奧布里四世手里拿著羊皮卷,走出禦書房.
行走在路上的皇帝陛下緊皺著眉頭,顯然還在考慮著事,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末日浩劫麼……"
高加索山巔.
教皇將手中的書稿放在書桌上.
作為最熟悉教皇的書記官,從略重的動作中,感覺到了教皇的內心,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不過想想剛才的回話,也就釋然了.
騎馬打仗?逗孩呢吧?!
"明天安排達爾西侯爵,在什麼時候覲見?"
"下午……第三個."書記官在腦中快速慮過明天教皇的時間安排
"安排到上午第一個."
"如您所願."
第二天的雷克雅未克,是一個紛亂中又帶有詭異的雷克雅未克.
普通的民眾不明所以,紛紛打聽昨晚的星光降落,目睹了這一幕的人,更是成為了所有人的交點,或虔誠或驚恐或神秘或沉默,不管如何,星光降落的消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傳播開去.
有人是神跡昂,有人是災難臨世的先兆,有人還只不過是一位強大的魔法師,在實驗魔法……
總之,眾紛紜,熙熙攘攘,誰也服不了誰,不過誰也沒有想到騎馬打仗身上去.
在眾人的猜測中,大門緊閉的侯爵府,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的焦點,不管怎麼,大家都出奇保持了沉默,在沉默中默默等待.
不過,讓等待中的民眾,全部失望了.
不但侯爵府沒有出面解釋什麼,連所有貴族,甚至查爾斯的王室,都三緘其口,誰也沒有出個所以然來,甚至議論都不會議論一聲.
各種疑問彙集起來,但是得不到答案,開始有人懷疑昨天晚上發生事的真實性了,即使有人信誓旦旦地,曾經看見有王宮的內侍進入到侯爵府,但是還是有人對此嗤之以鼻.
看見的人語確鑿,沒看見的人百般不信,紛紛擾擾亂亂哄哄.
不過這一切跟羅蘭沒有什麼關系.
既然亞爾曼了,要幫著他們三個人把這件事抗過去,他們也樂得輕松.
睡覺!
是的,睡覺!
昨天實在是太累了,先是傾盡所有精力鑄造劍胚,然後還要面對亞爾曼的質詢,羅蘭回到院以後,第一件事就是睡覺,甚至連衣服都沒脫.
有什麼事,睡醒了再!
日上三竿.
羅蘭醒來,閉著眼靜靜躺在床上,仔細探查了一下身體的狀態.
斗氣也好,魔法也好,都是羅蘭在這一世安身立命的根本,不容半點有失,像昨天一樣,近乎將所有的斗氣和法核全部使用乾淨,這是羅蘭從來都沒有過的經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一下自己.
斗氣充盈,法核活躍,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羅蘭一個鯉魚打挺,一臉驚喜的握住了拳頭,昨天幾乎固澤而魚,並沒有產生什麼對羅蘭的傷害,甚至斗氣和魔法都略有增長,而且比平常鍛煉的效果還要好.
"看來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羅蘭喃喃自語,穿衣出門.
當羅蘭來到理查德的住處,魯道夫也在這里.
通過昨天的通力合作,三個人的關系大為融洽,相互間點點頭,一切盡在不中.
"怎麼樣?"羅蘭劈頭就是一句.
"很好,真的很好!"理查德面露喜色.
按照方案,羅蘭一開始的構想是鑄造出一把高階的飛劍,沒想到一切順利實施的結果,竟然引發了天降星光這種天象!
能夠鑄造出頂級的飛劍,這是羅蘭也沒有想到的,羅蘭擔心,鑄造的飛劍會不會有什麼問題,這才一起來,就急匆匆地趕到理查德這里.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羅蘭也長出一口氣,總算是這些日子沒有白忙乎,而且物超所值.
理查德過話之後,就閉上了眼睛,羅蘭知道,剩下的全部是理查德自己的事了,別人誰也幫不上忙了.
飛劍再好,也要有劍仙驅動,而劍仙能夠將飛劍驅動得如臂使指,起關鍵就在于鑄劍之後的溫養.
將劍胚納于體內,以心火慢慢祭煉,是為溫養!
溫養可長可短,因劍而異.
如今看來,劍胚鑄造相當成功,溫養這種水磨工夫,只要不出什麼差錯,理查德今世的本命劍就是頂級飛劍搖光了.
羅蘭對這個結果相當滿意,不管以後還會有什麼首尾,這樣的話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