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血案（1） “你認為我對你很好嗎？” “當然。傑米，你知道嗎？當我出院回到家的那一刻，看著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房間，我真的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是嗎？可是，你怎麼知道是我干的呢？” “當然是你！我一開始也以為是我媽媽，但是後來一想就知道不對。我媽媽從來不到我的公寓里來的，而且我拿著花到樓下的花店去問過，人家說是一個男人買的。我立刻就想到了你！怎麼樣，還想狡辯嗎？” 趙旻晟苦笑起來：“你剛才還說我可以當你們的老師，現在看來，倒是你應該當警察才對！” “少來！快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我承認，是我做的。不過我做這一切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你的房間實在是太亂了！我不願意我的朋友被人叫成是弗雷德•山福德（注1）。” 詹妮弗微微撅起了嘴：“其實我也不是一點也不收拾的，只是，你知道，我的工作很忙……” “是啊，你很忙。忙得你連買品質良好的起司的時間都沒有了！”趙旻晟狠狠地挖苦道。 “你就不能不挖苦我嗎？我是你的朋友來的！” 趙旻晟笑笑，沒有回答，而是用手一指：“啊，到家了。” 重新坐進汽車，趙旻晟把頭探了出來：“簡，記得去見工啊。” “知道了！你很啰嗦呢。” 看著汽車開遠，詹妮弗有點呆呆在站在那里，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麼。 趙旻晟開車回到了家，二老已經起床了，看見他回來，母親把麥片和牛奶給他取來：“怎麼樣，又去鍛煉了？” “是啊。剛剛鍛煉完。” 蘇珊看著丈夫：“多地，你知道嗎？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哦，是什麼？” ;“有些人的行為真的非常奇怪，明明自己家的門前就有很好的鍛煉場所，他就偏偏要開車出去鍛煉，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多米尼克含笑看了兒子一眼：“是啊，聽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是件怪事呢！你說呢，傑米？” 趙旻晟苦笑著把勺子放下：“好吧。我知道你們有疑問。但是很對不起，我對你們的解釋只有一句：我這是在幫朋友。其它的，我只會保持沉默。如果你們非要追問的話，我就需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了。” 蘇珊搖頭笑笑，不再追問了。 吃完早餐，趙旻晟換了一身西服，走出了公寓。迎面正看見妻子剛剛自殺的艾倫•李牽著11歲大的女兒走了過來，他趕緊打招呼：“艾倫，你好。辛西婭。你好。” 艾倫也向他問好：“傑米，你好。” 等他們父女走近了一點，趙旻晟低聲說道：“艾倫，米蘭達的事情我非常難過。” 艾倫沉重的點點頭：“謝謝你，傑米。”又拉了女兒一下：“辛西婭？” 小姑娘怯生生的抬起頭來：“嗨，傑米，你好。” 趙旻晟蹲下身子，撫摸著她的金發：“辛西婭，別難過，我們大家都愛你。好嗎？” “嗯。謝謝你，傑米。” 艾倫沖趙旻晟笑笑：“傑米，我們得走了，再見。辛西婭？” “再見，傑米。” “再見艾倫，再見辛西婭。” 就在趙旻晟即將上車的一瞬間，他仿佛看見辛西婭回頭向他看來，目光中好像充滿了說不清楚的意味，但是等他再回頭的時候，父女二人已經走遠了。 他開車來到警局，剛走進辦公室就見埃德蒙和博格坎普迎面走來，趕緊笑眯眯的和他們打招呼：“嗨，你們早。” 埃德蒙笑笑：“傑米，正好，你來了。” “怎麼了？有事？” “是的。”說話的是博格坎普：“剛剛接到重案組的電話，在日落大道的一處垃圾箱的旁邊發現了一具女童的尸體。傑昆隊長來電話讓我們最好也過去看看。” “那還等什麼？咱們走吧。” 三個人開車來到了日落大道，遠遠的就看見數輛警車停在那里，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市民，一個個在那兒議論紛紛。 一大群得到消息的記者已經趕來了，正圍著傑昆在那里問東問西。看傑昆的表情真是和吃了苦瓜也似，偏偏又沒有趙旻晟這樣的好口才，不敢惹怒這些“無冕之王”。 趙旻晟等人把警徽掛在胸前，分開人群走了進去。 到了里面，撩起尸體上的白布一看，趙旻晟臉色立刻變得通紅，怒火幾乎撞破了天靈蓋！不為別的，女孩兒的尸體實在是太慘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光，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痕，有的是用工具打得，有的是用皮鞭留下的，最過分的是還有用牙齒咬出來的！除了這些，女孩兒的私處也是一片狼藉，皮肉翻滾，兩條大腿上滿是干涸的血跡。 女孩兒的臉上也是掌痕依然，小小的臉蛋都被打成了青紫色，一雙褐色的眼睛大張著，似乎充滿了乞求，小嘴兒也微微張開，好像在呼喊別人的幫助。她致死原因是在脖子上的一條絲巾，她可能就是被絲巾勒死的。 趙旻晟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輕輕的把白布蓋上，站了起來：“你怎麼看？” 博格坎普也是黯然一歎：“很明顯，某個變態殺手所為。” 趙旻晟點點頭，轉身走向了一旁的凱瑟琳：“凱蒂，情況是怎麼樣的？” “現在得到的情況還很有限，我想得等解剖之後才能把具體的情況告訴你們。” 趙旻晟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那就就你現在知道的和我說說。” 凱瑟琳看了他一眼：“好吧。我是剛剛趕到的。初步檢查是這樣的：死者的年齡大約在10—13歲之間，生前和死後似乎都遭受過性虐待，不但是下體，就是肛門也被人侵犯過。可惜的是，我們沒有得到凶手的精液，相信他是用了安全套。在死者臉上的掌痕上也沒有提取到指紋。死因可能是機械性窒息而死。現在的情況就這些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趙旻晟歉然的一笑：“凱蒂，別生我的氣，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竟然用這樣殘忍的方法荼毒一個孩子！這個狗娘養的！” 凱瑟琳也是苦苦的一笑：“是啊，真是混蛋。傑米，看你們的了。” “是的，我知道。” 注1：我不願意我的朋友被人叫成是弗雷德•山福德，這句話是指美國1972到1977年的一本情景喜劇《山福德和他的兒子(SanfordandSon)》里面的主人公，是一個垃圾場主，因此趙旻晟把詹妮弗比作是垃圾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