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事後 趙旻晟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推開車門跳了下來，他剛剛露面，就被無數的記者圍住了，一支支的話筒伸到他面前：“波貝克警官，我們是CNN電視台的，能不能接受我們的采訪？” “波貝克警官，我們是ABC電視台的，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能不能……” “波貝克警官，我是……” 趙旻晟一概不理，最後被問煩了：“案子的過程和結果你們都知道了，還問我干什麼？” 一個CNN記者大聲說道：“我們只是想問你，這起案子的行動方案是怎麼制定的？您在這里面又起到了什麼作用？” “有問題去問我的上級。他們會集中回答，現在問我，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您剛才在車上說，你的頭非常恨你，是不是因為這個你不敢回答我的問題？” 趙旻晟沒想到記者竟然這麼會聯想，忍不住嘻嘻一笑：“你該不會連什麼叫玩笑都不知道吧？照這樣說來的話，你一定會相信奧遜•威爾斯的謊言的！（注1）” “哈哈哈哈哈哈！”記者們大笑起來。 在警察的護送下，趙旻晟鑽進汽車，一路向銀行開去。到了銀行門口，約翰等人迎了過來：“傑米，做得好！” 趙旻晟微微一笑：“應該是SWAT的人做得好。我也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采取行動，你的人一上來也嚇了我一跳呢！” “哈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湯姆也走了過來：“傑米，你等一會兒還得參加新聞發布會，先准備一下吧。” “我也去？不去行不行？我還有事呢。” 湯姆好笑的看著他：“你說呢？” “該死的！”趙旻晟狠狠的罵了一聲，自己走到一邊，撥通了理查德•溫特斯家的電話。 等了很久，才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喂，我是溫特斯。” “溫特斯先生，我是和您通過電話的傑瑞米•波貝克，本來我是准備明天到您家中去的，但是，你知道，我有了……” “我知道。”溫特斯溫和的聲音響起：“你要開新聞發布會的嘛。” “哎？您怎麼知道的？” “呵呵，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從電視里聽見。” 趙旻晟楞了一下，一把扯下了通話器：“那現在呢？” 老人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隨即說道：“波貝克警官，我隨時等待您的到來，我想，我的孩子們也很想看看生活中真正的英雄呢！” 趙旻晟笑了：“如果咱們兩個人中一定要選出一個英雄的話，我一定會投您的票。” 溫特斯對他的這個小小的馬屁很是受用，兩個人訂下了下次見面的日期，才中斷了通話。 —————————————————————————————————————————————————————————————— 洛杉磯市西好萊塢分局的大廳中，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是這里卻是燈火通明，本來警方的人已經想到了可能會有很多記者到來，但是實際上到來的記者人數還是大大超出了警方的預計，整個一樓大廳被擠得滿滿當當，饒是這樣，還有很多人只能站著采訪。 當以林地•約翰遜為首的西好萊塢分局的領導出席的時候，記者的反應還算正常，等趙旻晟穿著一身嶄新的警服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的時候，場面一瞬間熱烈起來，除了耀得人一陣陣眼花的閃光燈之外，還有無數個聲音響起：“波貝克警官，我們……” 新聞發布會的主持人是西好萊塢分局公共關系處的大衛•本。他連續呼喊了好幾聲，才算把這股熱潮控制住了，等記者的聲音逐漸消失，他才說道：“女士們先生們，現在請西好萊塢分局SWAT小組組長，此次行動的負責人約翰•羅斯先生為大家介紹這一次案件的情況。”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約翰偷偷的向趙旻晟苦笑了一下，開始向大家做介紹，其實案件的事發和結束的過程大家都知道，他們唯一感興趣的就是行動方案的制定，但是偏偏這個問題是不能說得太詳細的——這是為了日後的工作考慮。所以，約翰的話就把大家弄得昏昏欲睡起來。 好不容易他的話說完了，大衛又說道：“現在是大家提問時間。” 這一下，記者們可來了精神，一只只手臂高高舉起，幾乎組成肉制森林了！大衛隨便指了一個：“你先來。” 被點到的記者是個女士，她站了起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波貝克警官，我們都知道，劫匪在把第三個談判專家趕出來的時候曾經說過：‘再派什麼談判專家來我們就不會這麼客氣了’的情況下，在今天上午的11：28分，是什麼使您有這麼大的勇氣進入銀行和劫匪對話？難道您真的不怕死嗎？” 趙旻晟把話筒向自己面前挪了一點，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除了1月16日的白宮新聞發布會（注2），我還沒有在哪里見過有這麼多的記者呢。照這樣說來的話，電視的作用真的是很大啊！” “哈哈哈哈哈！”現場的記者一片大笑。從趙旻晟身上佩戴的通話器，他們已經知道，面前的這個英俊的警員很喜歡開玩笑，現在，在塵埃落定之後，再來采訪他，果然得到了證實。 趙旻晟開了個玩笑，隨即正色說道：“關于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我不是真的不怕死，我是在有了很大的把握的情況下才敢于和劫匪對話的。而後面的情況你們也看見聽見了，事實證明，我的推測沒有錯。而且你們知道,這種事是需要一點點運氣的，而我，一直也是個很有運氣的人！” “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另一個記者站了起來：“我也有問題想問波貝克警官，我們有理由相信，最後在格里菲斯大街上的行動是經過周密安排的，但是剛才的約翰警官似乎不願意讓我們知道得太多，您能不能給我們詳細的講解一下？” “這個問題嘛！”趙旻晟猶豫了一下：“因為是為了日後的工作需要，所以約翰警官不能透露太多，在我來說也是一樣的，就只能對這位記者先生說一聲對不起了。” 因為這起案件的特殊性，記者們對案件的情況基本上都已經了解了，一些他們還不知道的，偏偏正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于是，記者們開始轉移的話題，不再繼續就這個問題糾纏，倒是對趙旻晟開始了更猛烈的提問：“波貝克警官，我們在您剛才開車的時候，曾經聽見您大聲說了一句話：‘漂移’！然後就看見你的汽車突然作出了一個誰都沒有見過的動作，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趙旻晟尷尬的撓撓頭：“這個嘛，其實只不過是一種簡單的車技罷了，我在那種情況下突然使出這樣的技術其實就是為了讓汽車更快的拐彎，這樣一來也就可以使劫匪沒有更多的時間反應。至于說到什麼‘誰也沒有見過的動作’，我認為這是你在誇大了，有很多的人可以作出一樣的動作，只是大家都沒有很注意就是了。” “波貝克警官，我們在聽您和劫匪的對話錄音的時候，發覺您和他們的對話都非常的幽默，不知道是因為當時的環境使然，還是您平時就是這樣一個幽默的人呢？” 趙旻晟笑了：“中國人有一句俗話叫做：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形容的是一個人就知道誇耀自己的優點。關于我在平時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認為這個問題還是不要由我來回答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連記者帶周圍的警察都被趙旻晟的話逗得哈哈大起來。 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的記者從後面站了起來：“波貝克警官，我是《時代周刊》的記者，我們想對您做一次特別專訪，不知道您有時間嗎？” 注1：關于奧遜•威爾斯的笑話是這樣的，奧遜•威爾斯是美國曆史上一個著名的大導演，他執導的《公民凱恩》曾經被譽為美國曆史上最偉大的電影（不是之一哦）！他曾經在1938年的10月30日，在電台發布這樣一個消息：有火星人要來進攻地球了。而且其主要目標就是美國！有很多人聽到了這個新聞，弄得全美國人心惶惶，幾乎釀成很多的慘劇，最後才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趙旻晟拿這個來諷刺那個記者，是在取笑他不能分辨什麼叫玩笑。 注2：1月16日的白宮新聞發布會是指1991年1月16日的零點在白宮的一次新聞發布會，在這次新聞發布會上，美國總統布什下達了海灣戰爭開始的行動命令！在當天，美國和世界上所有的主要媒體的記者全數到齊。趙旻晟說這樣的話，是把今天晚上的新聞發布會和那天的相比了。 大家的很多留言我都看見了，請你們放心，我會找一個時間做出解答的——對某些有很多人關注的問題。 昨天因為要辦理一些家父的身後事，所以更新少了點，在這里道歉，把今天的安排告訴大家吧：第二章會在下午4點左右，第三章是晚上9點多。 請大家繼續投票！推薦，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