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昂貴的鐵條

朝堂上一片嘩然.

李剛站出來右手戟指云燁嘴哆嗦著不出話,半天才擠出兩字:"豎子!"

"臣彈劾藍田侯云燁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詞,嘩眾取寵,藐視陛下,不懲不足以戒示天下."一位四十余歲的家伙義憤填膺的指責云燁胡八道.

李靖滿臉失望,老程憂心忡忡,溫大雅也歎口氣不語了.

云燁站在他朝堂中間笑嘻嘻的看混亂的大臣,做手勢阻止了要出班為云燁求的太子,老牛剛要上前被老程揪住,在他耳邊聲:"你忘了這子辦事,沒九成把握什麼時候會冒冒失失的站出來?這子現在恐怕憋著壞呢,他那個什麼恪物院窮得底掉,這些老夫子難逃他的魔掌."他看見云燁對太子打的手勢,拇指食指成圈,剩下三個指頭上翹,聽兒子這是萬事大吉的意思.放下憂心的老程老牛在旁邊看云燁到底怎麼戲弄這些老夫子.

房玄齡出班質問云燁:"藍田侯,你剛才所述,可是戲?"

"回稟中書令大人,下官每句都是實,奈何諸公不信而已."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欠揍模樣.

"既然如此,老夫就要宣布你和溫尚書的賭約從明日起實行,你若有差池,不是懲戒就可平息諸公怒火,想仔細了."老頭人不錯,這時候還替云燁著想,有機會要報答一下,云燁心里想.

房玄齡走到中間,雙手抱著勿版向李二施禮:"啟稟陛下,老臣剛才問過藍田侯,他准備繼續施行賭約沒有食的想法,為公平起見,就許他六日如何?"

"准奏!"李二簡意賅,他倒要看看云燁是如何化解這個死結的.

"微臣有話."云燁趕緊跑出來,千古難逢的敲竹杠的機會哪能錯過.

"前些日子蒙陛下賞賜,微臣家中人口簡單用不了萬貫家財,既然與溫尚書打賭,不妨再與剛才訓斥微臣的諸位大人再打個賭,就以這一萬貫為賭注,微臣賭自己的想法會實現,不知諸位大人可有膽量一賭?"

"老夫孔穎達,家中雖然康,區區一千貫還拿得出手,就與云侯賭了,老夫衷心希望云侯獲勝,不過就老夫看來難難難……"

"老夫李綱………"

"老夫岑文本……"

"老夫……'

在一片賭云燁失敗的聲音里跑出幾個不和諧的聲音,

"老夫出五千貫賭云燁勝出."

"老夫出三千貫賭云燁勝出."

"回稟父皇,兒臣這幾年也有積蓄,出兩千貫賭云侯勝出."

聽到這幾句話,云燁就跟吃蒼蠅一般難受,誰啊?老子賭錢賭的正要大殺四方,猛然間出來幾個分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是哪個混蛋?

回頭惡狠狠的找人,只見老程老牛李承乾三個打劫的家伙正在相互拱手祝賀.

房玄齡笑呵呵的再加上一千貫賭云燁勝出就完成了賭局,只要云燁贏了,恪物院五年之內不用再為經費擔憂,如果輸了,估計就得賣侯府了.


云燁不放心特意一一確認了賭注的有效性,心地把賭約收到懷里,再看看周圍的大臣笑嘻嘻的拱了拱手,

"諸位大人可以回家准備錢財了,恪物院還等著付工錢呢."終于到了云燁囂張的時候.

"子,想要老夫的三千貫,拿出實實在在的東西,馬上就給你用車拉來.否則,老夫看你侯府不錯,打算再納一房妾侍,就安排在你家了."長孫無忌笑呵呵的打趣,惹得殿上眾臣哄堂大笑,李二也撇撇嘴.

"長孫伯伯,別的大人不相信有可原,您不相信就讓人失望了,沖騎著訂了馬掌的馬從隴右一路跑回長安,您會不知道?"又沖著李孝恭施禮:"多謝王爺的三千貫,晚輩笑納了,至于馬掌有沒有用您回家問問懷仁哥哥就明白了."

"子,你是我兒懷仁騎著穿了鞋子的馬從隴右一路跑回長安?還有長孫家的長孫沖?"

"當然還有盧公家里的程處默!"

李二陛下坐不住了,隨即宣召著長孫沖,程處默,李懷仁各自帶著訂了馬掌的三匹馬火速進宮.

看著在扔滿砂石,殘破的兵刃的石板路上飛奔的三匹馬,諸大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這樣也可以?只要在馬蹄釘上四個半環形的鐵條,就無需考慮蹄甲磨損的問題,一旦馬蹄鐵損壞,扔掉換新的就是,云侯得對,這麼簡單的問題竟然困擾天下將帥近千年,可笑啊,可笑!

李二哭笑不得,李孝恭劈手就抽了兒子後腦勺一巴掌:"有這事你怎麼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老子為你這四個鐵片片花了三千貫啊!"

長孫無忌看兒子的面色也不善.

"父親不知,燁當初給孩兒的戰馬釘馬蹄鐵的時候就要孩兒發誓不告訴任何人,孩兒實在是不知道他用來坑您,否則孩兒怎敢隱瞞."長孫沖哭喪著臉給他老子解釋.

溫大雅仰天長歎:"老夫為四個鐵條花了四千貫的國帑,還花的心服口服,老臣昏悖,見事不明,尚請陛下降罪."

李二苦笑一聲:"愛卿何罪之有,以四千貫解決了困擾騎兵千年的難題是有功于社稷,今日的事,就在朕眼前發生,藍田侯有化腐朽于神奇的本事,反手之間謀算我君臣于皇皇廟堂之上,自入彀中,怨不得旁人,只是日後切莫與這子打賭,就算他有合理要求也要思之再三,不要讓他再鑽空子."

溫大雅極有同感的點頭,這是云燁沒有料到的,自己窮急眼做的事給大唐百官上了印像深刻的一課,以後他的奏章李二會反複研究以防不測,三省六部更是視他的表章如同洪水猛獸,再也不想發生四千貫錢買四個鐵條的事.

老程笑的嘴里可以塞進去拳頭,拍拍這個,拍拍那個嘴里大方地:"老李,家里缺錢就告訴兄弟一聲,給你寬限幾日不是不可以,只是簪花樓就得你會賬,哈哈,"

老牛呆板的臉上也露出難得的笑意,沖云燁點點頭,一副欣慰狀.李承乾早樂的見牙不見眼,李二看不習慣,就對他:"你還未成年,要那麼多的錢財干什麼,回頭交給你母後,填補宮內用度."李承前的笑臉頃刻間變成苦瓜.

房玄齡笑呵呵的拍著云燁肩頭:"好一個聰慧的孩子,這滿朝文武被你一網打盡,老夫也跟風有收獲,待到休沐之日,來老夫家中坐,你多和遺直,遺愛他們親近親近,年輕一輩在一起投緣,不像老夫,就剩下嘮叨了,呵呵".

李綱老先生是一位正直的人,**的對云燁:"你少年聰慧,多智,原本是喜事,只是手段不和君子正直之風,老夫知道你並非貪好財貨之輩,只是為恪物院的建立不得已而為之,你既然要開創恪物學之先河就要立身正直,莫要行差踏錯,行事舉止當有法度,甯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否則就算恪物光耀一時,立身不正也難長久."

云燁倏然一驚,這才是大家的見識.遂整衣彈冠恭恭敬敬的一禮及地:"子受教."

孔穎達鼓掌歡喜的:"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第二節被電腦吞沒,又重新寫,痛苦至極,云燁拜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