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竇王氏果然一怔,面上的神色變了又變.
"娘,那是大姐的外祖家,我和妹妹跟著去算什麼事?"竇子芳蓮步輕移走了進來,拉住竇王氏的胳膊道.
竇子涵似笑非笑地掃了這位名義上的異母妹妹一眼,她可不會天真地以為這個妹妹一下地變得賢良淑德,善解人意了,恐怕竇王氏開口時,這個妹妹就躲在門外偷聽吧,聽到這里,知道竇王氏再下去,也得不到她所想要的結果,這才冒了出來,打圓場.
竇王氏對上自家女兒使得眼色,雖然不知道女兒為啥突然改變了主意,但還是很配合地見風使舵道:"還是子芳懂得為你大姐著想,是娘考慮的不夠周到."
"大姐,以前的事是妹妹我們不懂事,還請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們人不懂事,崔家是好,但畢竟不是姐姐的家,如果姐姐去了京城,住的不習慣,還可以回家來,不管怎麼,大姐永遠都是竇家的女兒."
"二妹,這麼多年來,這句話算是你過最好聽的了."竇子涵語調誠懇而諷刺,比起竇王氏,還有竇王氏其他的子女來,竇子芳這個丫頭腦子倒是不錯,聽聽她剛才的這話,有多好聽就有多好聽,如果是一個第一次見到她們姐妹的人,還以為她們是多麼的姐妹深呢?
竇子涵實在不願花費心力和著母女兩人繼續糾纏下去,在她的心中,從來就沒有把這母女兩人當做親人看待過,對她來,竇王氏母子們只是幾個認識的討厭的人罷了,如果不是不想在竇家剩余的幾天內跟這幾個討厭的人斗法,她早就直接拿著掃把,將竇王氏母女給掃出去了.
"大姐別取笑妹妹了.妹妹的都是肺腑之."竇子芳聞,臉上的神色一僵,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但很快地掩飾過了,心中暗道,不識抬舉,還真以為自己成了鳳凰了,就算去了崔家,也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可憐蟲罷了,難不成還以為自己會變成崔家正經的姐,從此就變得高貴起來了.
有一個不要臉私奔的娘,就算去了崔家,名聲也不會好,天知道,崔家這麼多年不聞不問,現在怎麼就找上門來了,不定這里面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不定,到了崔家,不見得就能過上好日子.
當然,話回來,就算這個大姐真的能討得崔家人得歡心,那對她來,也有益無害,不管怎麼,她們可都是親姐妹,一筆寫不出兩個竇字.日後興許還有用的著這個大姐的時候,所以,她現在才忍氣吞聲,婉求好.
"妹妹的好意我心領了,阿蓮,我頭又開始暈了,藥煎好了沒?"竇子涵突然伸手撫摸自己受傷的額頭道,真是越聽越倒胃口,她還沒有健忘道,這位妹妹先前將自己的婢女差點將豆芽菜給溺死在池塘的事.如果不是天上突然掉下個表哥來,這母女不定還正想著什麼惡毒的法子來對付自己呢?
"姐姐的傷還沒好利索,還是請李郎中再開個方子才好."竇子芳突然想起來,她和娘買通李郎中讓她在藥材中動點手腳,加入一些絕育的藥材,不知李郎中動手了沒,可現在事變成了這樣,先前的想法還是太冒險了,畢竟,這個姐姐可是有崔家人撐腰的,碰柱自盡活過來後,行事作為和往日大不相同,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她們還是心一點的好.
"不用了,我想休息一會,二娘跟二妹先回房吧!"實在不願繼續羅嗦下去了,她干脆直接下了逐客令.
竇王氏母女見狀,也沒有繼續再自討沒趣,從竇子涵的房中退了出來,然後一路回了她們的院子.
一進門,就看到,就看到另外兩個兒女正坐在桌旁,手中正拿著廚房送來的五香雞爪,啃個不停.
竇子芳有些嫌惡地看了兩個弟妹一眼,剛知道吃,沒出息的東西.
"芳兒,你剛才為何要阻止娘繼續下去,難道你真的不想到崔家去?"竇王氏坐定後,也不理會其他兩個兒女,馬上反問道.
"娘,只要她還是竇家的女兒,我的姐姐,那等她安頓好了,我和妹抽時間看望看望也算人之常吧,到時,在見機行事不是更好,何必現在趕著當個丫鬟呢?"她雖然比不上那些正經打大家閨秀,從到大,可沒做過什麼粗活,更沒有侍候過人,只有娘這種當過低賤婢女的才會想出這種蠢主意來.
她可沒忘記,這個大姐那日用斧頭砍手的那一幕,所以,現在必須改變策略,不能明著來,要不然,自己也討不了什麼好去.
"嗯,的也是,如果那死丫頭有了好處,最好她還記著你們姐妹,要不然,我和老爺就去官府告她不孝,一個不孝的女兒,名聲壞了,就算有崔家撐腰,也得不了好去.看哪個高門大戶會要她這樣的媳婦?"
竇王氏母女離開後,豆芽菜從外面跑了進來.
"大姐,她們又來找你麻煩了?"
"沒,她們現在還沒哪個膽子.對了,姐姐要去找自己的外祖母,想帶著你一起去,你願不願意去?"此刻,竇子涵才想起,她雖然做了決定,還沒征求豆芽菜的想法呢?
"大姐,我——我——我——我不想去."豆芽菜的臉變來變去,看的出心里十分糾結,最後卻擠出了一個讓竇子涵意外的答案.
"你不想去,這是為何?"竇子涵實在不解,難道豆芽菜還舍不得竇家這幾個凶殘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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