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1 血陽珠】

一句話讓我恍然大悟,我知道紮旺十五歲之前一直在哲蚌寺修行,那自然就會有些異于尋常人之處了,不過紮旺不是處男的事情我到真不知道。

“奶奶的,幸虧老子還沒破身,不然今天就要倒大黴了。”我暗暗慶幸。

“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我小心翼翼地問,心提到了嗓子,真怕‘她’讓我去幫‘她’抱複她的仇家後裔什麼的,殺人可是要殺頭地。

“很簡單,我與大王合葬在那副棺木之中,”‘她’伸手向門里指了指,我飛快地探頭瞧了一眼,黑糊糊看不清任何東西,“你只要打開里面的棺木,那棺蓋上有一枚血陽珠,壓著我無法從這里脫身,在棺木里有一枚玉玨,你破掉血陽珠把那枚玉玨帶出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埋葬。”‘她’又說道。

“就這事?!”我愣愣地問,在提問時我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惟獨沒想到‘她’要我幫忙的事情是這麼簡單。

“恩”‘她’點了點頭,頓了頓“我叫花呢子,是大王齊力頓的妻子,當日卑鄙的花羚勾結匈奴人害死了大王,將我活埋為大王殉葬。”‘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話里滿含恨意,表情也變得異常猙獰。

“那玉玨是我生前佩帶之物,我將魂魄寄托其中,你把我帶出去,我就可以脫離這里得以超升了。”

我打了寒戰,“奶奶的,按照紮旺說的,這只鬼存在了將近二千年了,沒想到讓老子碰上!”

這鬼怨氣真重,森冷的寒氣凍得我渾身發抖。

“狠毒的花羚還設置了萬龍潭、血陽珠鎮壓著大王與我,這世上極陰與極陽存在于一處,相互牽制著,使得大王與我不能離開這里,無法超升!”花呢子恨恨地說道,四周的溫度又下降了很多,凍得我牙齒不住地磕碰著。

花呢子也注意到我的處境,收斂了仇恨。

“真是一只千年厲鬼,太他奶奶的凶了!”我哆嗦著捂緊大衣,心里罵了句。

“血……. 血陽珠….是什麼?”我磕巴地問,萬龍潭我聽紮旺說過,萬龍其實是許多毒蛇,這血陽珠還是頭次聽道。

“世間至陽之物,就是童男的純陽之氣,血陽珠就是大巫師用一萬個童男的血與魂魄凝練而成,是世上至陽的結晶。”

我冷冷地打了個突,這麼說要練成那個血陽珠,就要殺一萬個人?!“那個花羚不知道是不是人,真他媽的比鬼還狠啊”

“你的意思是,里面還有你的大王,你大王的鬼魂?!”我指了指黑糊糊的門口,問道,想著里面還有一個男鬼,我的冷汗又流了下來。

“你放心,大王被血陽珠鎮壓在銅棺中,棺木不打開,大王是出不來的……..”花呢子的話聽得我心里安定不少。

“不對!奶奶的,我去拿玉玨就要開棺,開了棺那個齊力頓就可以出來,那我不就慘了?!”我從角落里跳起來喊道。

“奶奶的,這花呢子分明就是要害我嘛!差點就上當”我恨恨地想。

畢竟這鬼雖然凶,但是無法上我身,又有求于我,這就說明她不是無所不能,心中對花呢子的恐懼也減少了很多。緊張的心情稍微得到放松後,我的頭腦冷靜了下來。

“你把胳膊伸過來………”花呢子吩咐我。

“干嗎?!”我警惕地握住兩只手,生怕花呢子耍什麼陰謀詭計。

“我把我的印記給你,大王見到自然不會害你。”花呢子語氣平靜地回答。

我將信將疑地伸出了右臂,花呢子伸手咬破了自己的中指,不,應該說咬破了紮旺的中指,三滴血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好象被火燒炙似的鑽心的疼痛,我忍不住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再看右手的手背上,出現了三個紅點,像胎記一樣長在了皮膚里,並不是在皮膚的表層,無法擦掉。

“這樣就可以了?”我懷疑地看著花呢子,也就是紮旺的臉問。

“放心吧,大王聞到你身上有我的氣息,是決不會傷你的。”花呢子肯定地說道,看樣子不象說謊。

“只要我們把那玉玨帶出去埋了,你就不會為難我們兩個吧?”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那是當然,但是你也別想耍什麼花招,不然我讓你們不得好死!”花呢子陰森森地威脅。

我靠,奶奶的,我這時火氣也有點上來了,大不了就是死嘛,老子好歹也是黨員,拍得胸脯山響“你放心,男人說話算話!”。

“那你,可不可以離開紮旺的身體?”我小心翼翼地商量著“我怕時間長了他會有危險。”

“可以,為了報答你,穿過棺葬室里面有間小室,里面有幾箱金銀珠寶,你可以隨意拿取。”花呢子說完這句話沒了聲音,紮旺撲通一聲仰天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這鬼還真了解人間百態,知道用錢收買人心。我不是什麼聖人,對錢也有強烈的渴望,不過好歹咱生在五星紅旗下,長在社會主義里,大不了少留一點,其他都捐獻給國家,支持四個現代化建設嘛。

蹲在紮旺身邊,撿起火把,用力地拍打紮旺的大臉。

“小子,醒醒!”我知道花呢子沒有害我們的意圖,紮旺可能只是一時的昏迷。

果然,我拍打了兩下後,紮旺咳了兩聲,撲棱跳了起來,動作麻利,反到把我嚇了一跳。

“排長!我怎麼了?”紮旺茫然地望著蹲在地上的我。

“你暈過去了…….”我也站了起來,思考著應不應該告訴紮旺剛才的事情,想了想,還是不說的好,不然再嚇到這小子,把不住嘴傳出去那可是宣傳封建迷信思想。

“排長,我想起來了,我看到…….我看到那個騎在你頭上的女人在牆里!”紮旺短暫的迷糊後,驚慌地叫了起來。

“小子,你小聲點嚷嚷!不怕再把鬼招出來啊!”我照著紮旺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

紮旺一激靈,立時就不再出聲,只轉動著一雙驚駭的眼睛四處張望。

“呵呵,沒事了。紮旺啊,我們進去看看吧。”我拉著紮旺的胳膊向半開的石門走去,紮旺卻反手拉住我的胳膊,制止了我。

“排長,你也看到了?”紮旺的嘴唇發青,顫抖著問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小子就是自己嚇自己!”我自然知道紮旺的意思,不過又不敢告訴紮旺實話,在他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我真怕我說出來把他嚇瘋了。

紮旺疑惑地看著我,沉靜了片刻,湊到我的耳邊輕輕地說“排長,不是我搞封建迷信,我在活佛身邊待了十三年,每年都受天水洗塵的,所以我能看到一些古怪的事情……..”

我終于明白紮旺為什麼可以看到花呢子了,天水據說是天神悲天憫人的淚水,用天水沐浴,可以淨化凡人的心靈,可以使神的仆人的心與神相通。一般來講有幸用天水沐浴的都是當世的活佛之類的得道高僧,沒想到紮旺居然深受活佛喜愛,能夠得到天水洗禮。

紮旺又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鬼魂,松了口氣,又趴在我耳邊繼續說“排長,剛才那不是幻覺,絕對不是幻覺,我看到了那個女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狼族女人!”

“你怎麼知道是狼族女人?!”我推開紮旺的頭,臉對著臉,注視著紮旺的眼睛問。

“她的額頭刻著狼族的圖騰,和畫上的白狼王一模一樣!”紮旺指了指牆上石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