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無法掌控的感覺

接連一個月的訓練讓香雪海完全學會瞭如何自如的運用體內的內力,她的武功也有了一點成就。最近這幾天秋莫言開始教香雪海練習輕功的心法和口訣。
天色剛剛放亮,太陽還沒有露出臉來,一大早秋莫言就把香雪海從暖暖的被窩裡面挖出來拉到了院子裡面,院子裡不知何時做好了一個梅花樁。
香雪海被秋莫言拉著站在用削尖的木頭插在地上排成的梅花樁前,早起山中的溫度低的像是入冬時的氣溫,寒冷的山風一吹讓本來還有些迷糊的香雪海頓時完全清醒了過來。
秋莫言穿著一身單衣,像是完全感覺不到冷一樣站在香雪海的身邊道:“這個梅花樁是用來練習你的輕功的,我先上去給你演示一下,你看著我的步法,把它記下來。”
說完秋莫言縱身一躍跳上梅花樁,身形如風的在梅花樁上飛速的轉動起來,香雪海忙盯緊了秋莫言的雙腳,牢牢記住了他的步法。
一個漂亮的迴旋,秋莫言跳下梅花樁落到地上,對香雪海道:“現在你上去試試,記得要脫掉鞋子,如果待會你實在受不了就先下來,我還要和二師弟去採藥,就不看著你練了。”說完秋莫言就離開了。
香雪海看看一個個削的又尖又鋒利的木樁,咬咬牙脫去了繡鞋,一個縱身也跳到了梅花樁上。一躍上梅花樁香雪海的腳心立刻傳來一陣刺痛,木樁鋒利的尖頭刺入她的腳心,險些將她的腳心刺破。
香雪海忙提氣減輕身體的重量,免得被刺傷。她想著剛才秋莫言的步法,在梅花樁上面走動起來,剛剛看秋莫言走的時候香雪海覺得很簡單,可是真到了自己來走才發覺比想像的難得多。
在梅花樁上每走一步腳心都會被尖利的木樁刺的生疼,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香雪海的腳心就破皮出血了。
香雪海咬牙忍著腳心傳來的劇痛,不停的調整體內真氣,專心讓身體盡量少把力量放到腳下。
破皮的腳心不停的受到木樁上尖刺的刺激,不到半個時辰她的兩個腳心就變的血肉模糊起來,難以忍受的疼痛不停的從雙腳下面傳來,為了減少落到梅花樁上時的痛苦。
香雪海拼勁全力保持著清醒,認真的回想秋莫言這幾天教她的輕功心法和口訣,血肉模糊的腳心讓香雪海每落下一步都痛的鑽心,但香雪海卻堅持不肯下來,她就是要用這痛覺刺激自己好讓自己可以快速的練習好輕功。
經過兩個時辰的苦練,香雪海已經可以向秋莫言一樣在梅花樁上面行走自如,雖然香雪海提前練習了很長時間的輕功心法,但是只在梅花樁上練習兩個時辰的把血修羅的獨門輕功練到這種程度,還是快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這既是香雪海對學習東西的天分,也因為她那超出常人的強大意志力。跳下梅花樁,香雪海的腳心已經完全的不敢落到地上,好在她現在的輕功已經練熟,身體的力量大部分都沒有落在雙腳上面。
無力的倒在一邊的白虎身上,白虎好像是知道香雪海很累一樣動了動身體,讓香雪海貼到它柔軟的肚子上,白虎溫熱的體溫驅散了初春山中的寒氣。
香雪海舒服的閉上眼向白虎的懷裡靠了靠嘟囔著對白虎道:“雪兒,(香雪海給白虎起的名字)有你真好。”白虎噴口氣哼了一聲,像是回應香雪海一樣。窩在白虎毛絨絨的懷裡,疲倦的香雪海有點昏昏欲睡。
身體好累,心也好累,自從家裡出事以來香雪海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的狀態下,為了練好武功,她不停的逼迫自己,承受下她現在的身體完全無法承受的壓力與訓練,這一切都讓她疲倦不堪,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都好累,漸漸的香雪海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朦朧中她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為她受傷的雙腳上藥,那雙手很大,可以把她細幼是腳整個包裹住,就像她哥哥的手,記得以前她調皮偷偷的溜出去玩時不小心劃傷了腳,她的大哥就是這樣溫柔的替她包紮傷口。

“大哥,是你嗎?”半夢半醒間香雪海喃喃的問著,為她包紮的手頓了一下,繼續替她包紮。迷迷糊糊中香雪海覺得好像是回到了從前。
習慣性的抬起手去摟她大哥的脖子,把身體投入大哥那溫暖的懷抱裡,好暖,小小的腦袋在他的懷裡像貓兒一樣蹭了蹭,像往常一樣的向大哥撒著嬌:“大哥,我好累啊,讓我去找你們好不好。”迷濛中她好像夢到了一家人在一起時的開心時光。
夢中的畫面突然改變,鮮血染紅了她的眼,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死屍,大哥的,大娘的,爹爹的,姐姐的,好多血,好多穿著黑衣的人在殺戮著她的家人,睡夢中的香雪海痛苦的揮動著手腳。
“不要,哥哥不要去,爹爹,大娘,姐姐,不要,不要死,醒醒啊,大哥,大哥不要去……”身體被搖晃著,一個遙遠的好似來自天外的聲音在叫她醒來,那聲音焦急之中還帶著一絲的關切。“大哥,大哥不要去,啊!”一聲大叫,大汗淋淋的香雪海睜開眼猛地驚醒。
醒來的香雪海全身虛脫,身上的衣服都像是水洗了一樣都被汗水濕透。
“小師妹,你怎麼樣了?”一個帶著關切的聲音響起,香雪海這才發現,她正趴在大師兄秋莫言的懷裡,正確的說是她雙手死死的抓著秋莫言的衣襟貼著他的懷裡。
放開抓著秋莫言衣襟的雙手,香雪海坐正身體,把情緒收斂起來,臉上露出一貫疏離淡漠的表情對秋莫言道:“對不起大師兄,給你添麻煩了,我沒事了。”
秋莫言感覺到懷中身體的離開,突然有了一瞬間的空虛感,香雪海醒來後疏離淡漠的態度和語氣讓他莫名的不爽,不由的沉下了臉冷硬的道:“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說完也不等香雪海回答起身就走。
到了門口的時候秋莫言頓了一下,背對著香雪海道:“我已經說過如果累了可以先休息,希望小師妹下次記得,不要再給我添麻煩,我很忙。”
他的話讓香雪海呆愣了一下,原來是他為她上的藥,讓他這樣一個冷酷高傲的人為她上藥,難怪他會不爽,“我記得了,下次不會再麻煩大師兄了。”秋莫言冷哼一聲:“這樣最好!”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離開香雪海的小屋,秋莫言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椅子上面,秋莫言想起剛剛的失態不由懊惱的用手捶了一下桌子,都怪那個該死的小丫頭!
今天他和花莫離採藥回來就看見雙腳受傷躺在白虎懷裡睡覺的香雪海。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去為她上藥,聽到她叫他大哥一向不喜歡人近身的他竟然破例讓她爬到他的懷裡!
見到睡夢中痛苦掙紮的她他竟然會有不捨的感覺,最不可思議的是她醒來時疏離的態度竟然會讓他覺得萬分的不舒服!
這些感覺都是他從沒有過的,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有點慌亂。不行!他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女孩來擾亂他的心思,看來還是下山去冷靜一下,這樣他就會恢復了。
打定主意,秋莫言起身離開房間向著不遠處血修羅的房間走去,他要去告訴師傅他要下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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