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生死對決

眼看巨蟒蛇就要咬到香雪海的腦袋,就連它口中的利齒都變得清晰可見,濃烈的腥羶之氣讓香雪海邊上的秋莫言都被熏得噁心欲嘔,秋莫言和花莫離同時出聲焦急的大喊:“小師妹,小心! ”二人喊著,拼命的掙紮著想站起來,但卻完全站立不起來。
另一邊香雪海只是不慌不忙的用內功加大了吹出音律的聲音,音律聲成功讓巨蟒蛇在快要咬到香雪海時停止了攻擊,在原地痛苦的扭曲著身體。
另一邊東方春笑也加大了笛音,二人拼起了內力,好在東方春笑最精通的是毒術,內功方面並不高,遠沒有東方春日來的可怕。
二人用內力吹出的音律在空中發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紋,兩邊的波紋在空中相互碰撞在一起,發出可怕的“劈啪!”聲,這聲音讓原地的巨蟒蛇痛苦的翻滾了起來,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嘶嘶!”聲。
二人就這樣持續了近半刻鐘的內力比拼,漸漸受傷嚴重的香雪海開始內力不濟起來,內臟裡面翻滾的氣血讓她難以壓制,強行運行的內力讓她的痛苦加重,五臟之中撕裂翻滾的痛楚讓她的眼睛開始變得模糊,漸漸看不清前面的東西。
口中腥甜的味道蔓延開了,艷紅的血從她蒼白的唇中溢出,流到唇下的樹葉上又繼續流下來,不停的滴到她的衣服上,在她的衣服上綻放出一朵又一朵血紅色的小花,小花越聚越多,最後變成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紅。
吐血的香雪海有點焦急的看看邊上受傷嚴重的秋莫言和花莫離,現在二人已經出現半昏迷的狀態,而自己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現在的她完全是靠意志力的支撐才沒有倒下去,如果不快點結束這場爭鬥,她和秋莫言花莫離一個也無法活著離開這裡。
這時巨蟒蛇已經漸漸被東方春笑所控制,開始露出要反擊她的意思。
焦急中香雪海想起當初她在師傅血修羅房裡看到控蛇術的書時,書中記載的一種破解控蛇術的方法,這個方法雖然危險,但也只有這樣拼一次了。
想到這裡,香雪海用一隻手拿著樹葉,另一隻手伸入懷中拿出一枚銀針來,把內力運至手腕,銀針劃出一到絕美的銀光,飛速的向巨蟒蛇的七寸處飛去。
樹上的東方春笑看出她的意圖驚懼的睜大了雙眼,口中發出一聲大叫:“不要!”
但銀針已經飛快的從巨蟒蛇七寸處的鱗片縫隙中飛入巨蟒蛇的身體裡面。放下手中的樹葉,香雪海勾起了一抹張狂而森冷的笑,染血的雙眼冷冷的看著樹上滿臉驚恐的東方春笑。
東方春笑驚懼的看著香雪海,他沒有想到這個少女居然用如此瘋狂 ​​的辦法,這是唯一的一種破解控蛇術的方法。就是以銀針打入蛇的七寸裡面,這樣被控制的蛇會發狂反噬控制它的人。
但現在控制巨蟒蛇的人有兩個,而巨蟒蛇只要吃掉二人中的一個就會死,相應的另一個就能活下來。也就是說現在不是他被巨蟒蛇吞了就是她被巨蟒蛇吃掉,東方春笑難以相信香雪海居然用這樣的方法和他賭命!
此時被銀針射中七寸的巨蟒蛇痛苦的大聲嘶鳴,巨大的身體猛地直直的站立起來,好像一個巨大的柱子從地下升起一般,震得大地都在震顫,巨大的蛇身不停的搖擺,把地上打的“啪啪!”作響。
蛇身捲起的氣流把香雪海和半昏迷的秋莫言花莫離一起推出十多米遠,四周破碎的樹杆,樹葉,樹枝和滿地的碎石與塵土一起旋轉著發出“嗚嗚! ”的風鳴聲,風聲與蛇尾打在地上的聲音一起交響出讓人膽寒的音律。
樹上的東方春笑見巨蟒蛇失控,轉身施展輕功想要飛離這裡,正把頭立在半空之中狂甩的巨蟒蛇看到飛起來的東方春笑,張開它血紅的大口,身體前傾一口就把半空中無法躲閃的東方春笑吞入了腹中。

吞下東方春笑的巨蟒蛇倒在地上繼續翻滾著擺動它龐大的身軀,更激烈的翻滾讓大地不停的震顫起來,坐在地上的香雪海覺得身體都隨著大地的震動而起落搖晃,讓她的受傷的內臟更加的疼痛。
張口又噴出一口鮮血,她的頭也開始因為失血過多而更暈了,看看邊上無法動彈的秋莫言和花莫離,香雪海強撐著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折騰了近半個時辰,巨蟒蛇終於停止了掙紮,就在香雪海想鬆口氣時,她看見巨蟒蛇的蛇腹居然一鼓一鼓的不停蠕動著,接著,它的腹部鼓起一個大包,一把長劍從大包的頂端刺出,長劍順向一劃,劃開了巨蟒蛇的肚子。
一個大大的豁口出現在巨蟒蛇的腹部,鮮紅的蛇血流淌而出,染紅了一大片土地,腥氣擴散蔓延開來,接著滿身血紅的東方春笑從豁口爬了出來。
爬出巨蟒蛇的肚子,剛剛站起身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的東方春笑就看到了一抹像閃電一樣快速劃過來的紅綠色的光,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脖子一涼,邊上傳來“當!”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釘進了木頭里面,接著有溫熱的液體從他的脖子上流出。
東方春笑緩慢的低頭看看被脖子上飛速流下的鮮血染紅的衣服,緩慢的抬手摸摸被割斷了大動脈的脖子,緩慢的扭頭看看深深的卡在樹杆裡面,那染血的樹葉,那樹葉原本在香雪海的唇下染滿了她的血,現在又染上了他的血,再緩慢的轉回頭,看看半爬在地上,口中鮮血直流的香雪海。
他蠕動著唇瓣想要說些什麼,可一開口卻只從割斷的喉頭髮出一串“咕嚕!”聲,口中冒出大片的血沫,他不甘心的睜著眼睛緩緩的向後倒去,“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帶著他臨死前說出的那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什麼的話,不甘的死去。
看到東方春笑死去,香雪海放下了心,轉身看看無法動彈的秋莫言和花莫離,勉強蹣跚的站起身,向二人走去。一言不發的半拖半抱著扶著花莫離向天刀峰的方向走去。
保留了一半意識的花莫離落下一行清淚,哽咽的開口:“小師妹,你放下我自己回去吧,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走出一段路後香雪海放下花莫離,聲音有些模糊的開口:“我答應過師傅,要把你平安的帶回到山上去。”
才一開口,香雪海的氣血就一陣翻湧,忙壓下口中的腥甜,轉身走回去扶起秋莫言,就這樣扶起一個走一段路,再回去扶起另一個趕上來,為了壓下內臟裡面翻湧的氣血,她不回答秋莫言和花莫離不停的要她放下他們的話,只是固執的帶著他們向天刀峰的方向艱難的走著。
現在香雪海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她要完成她對師傅的承諾,帶他們回去,她還沒有報仇,她不能死,她要活下去。在強大的意志力的支持下,香雪海帶著二人硬是連走帶爬的翻過面前的山到了天刀峰的腳下。
已經快要虛脫的香雪海看著高入雲端的天刀峰,身體搖晃起來,她不知自己還能不能把他們帶上山去,香雪海知道憑時山上的師兄們都不會下山,要想在這裡碰到他們幫忙的希望萬分渺茫。她還是要靠自己,轉身扶起秋莫言,香雪海不顧他的反對堅定的向山上爬去,就差這一點了,她不能認輸。
“嗷!”一聲虎嘯從對面傳來,香雪海的眼神亮了起來,對面不遠處的樹叢裡面,一隻白色的斑斕猛虎躍了出來,直接向著香雪海撲來,香雪海本就爬在地上,所以白虎只是落到了香雪海的背後,白虎一落到香雪海的背後就伸出舌頭親暱的添她的臉,用它的毛絨絨的大腦袋蹭她。
是雪兒!受傷嚴重的香雪海不能開口說話,只能用肢體語言和雪兒溝通,把秋莫言和花莫離放到雪兒的背上,叫不情願離開她的雪兒背起雖然反對卻只能任她擺佈的秋莫言和花莫離向山上走去。
雪兒帶 ​​著二人離開後,獨身一人的香雪海艱難的向山上爬去。頭暈眼花的爬了一段路,勉強扶著樹杆站了起來,剛一站起來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身體向後倒去,迷濛中的香雪海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和一雙擔憂的眼睛,是誰?是誰在為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