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舌辯潤親王

皇宮外面,悠閒的在房頂樹梢飛行的無殤問香雪海:“其實雪海直接讓皇帝死了就可以了,瑞親王是唯一與皇帝一樣由皇後所生的皇子,又有無數功績,是名正言順是皇位的繼承人,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要一份傳位詔書呢?”“爹雖然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但你別忘了,皇室的人不止有爹一個,還有很多皇帝的侄子兄弟,這些人都對這個皇位虎視眈眈,如果有了這份詔書在手,不但可以讓皇位來的更容易,也可以堵住悠悠眾口,免去我們很多手腳麻煩。”香雪海淡笑著解釋道。
點點頭,無殤笑笑道:“雪海的心思永遠都那麼縝密,把什麼都要安排好,不留一絲的空隙!”香雪海輕笑一聲:“無殤,你把這份傳位詔書交給太尉陳清,等到皇帝駕崩後叫他把聖旨宣讀出來。還有那幾個禦醫你安排的怎麼樣?”“完全沒有問題,絕對可靠!”“那就好,雖然他們應該是用不上的,但還是要做到萬無一失,登基大典那天我不希望出一點差錯!”
“你放心,我知道輕重的,這件事我辦的很仔細,絕不會有什麼差錯!” “嗯,那就好,對了,無殤你去讓陳清他們通知一下朝廷裡面的武官,叫他們派兵加大京城周圍的警戒,最重要的是叫天機閣加大對京城周圍消息的監視程度,如果有什麼可疑的會威脅到我爹的人,直接叫血影閣的殺手給我處理掉。”“好,我知道了,馬上就去辦!”隨著話語兩道飛馳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明天,將是驚天動地風雲變色的一天!
第二天,宮中傳來消息,說皇帝一夜寵幸十幾個美人,縱慾過度駕崩。由於皇帝沒有子嗣,一時間那些皇親的眼睛都盯上了皇帝這個寶座。但是太尉陳清馬上拿出了先皇留下的死後傳位給瑞親王的詔書,見到詔書那些對皇位野心勃勃的皇親只得不情願的死心,瑞親王名正言順成為了下一任新皇帝。
既然瑞親王已經是新君了,眾大臣又開始爭論國號,登基時間等一眾事情,經過三天爭辯最後決定上官雲瑞稱為睿宗,國號天冊,於半月後舉行登基大典。
京城內一家被人抱下的客棧裡面,一個氣質冷硬一看即知是軍人出身的男人正向一個穿著華服的男人匯報著京城的消息。聽對面的男人說完,華服男人一拍桌子,冷冷的開口:“哼,京城出瞭如此大事,竟沒人想到要通知本王一聲,一定是瑞親王故意不讓人通知本王,真是可惡!”
看著男人怒氣沖衝的模樣,對面的男人道:“瑞親王就要登基了,現在王爺打算怎麼辦?”男人冷冷一笑:“想登基當皇帝,沒那麼容易,本王決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可是王爺,瑞親王手中有先皇的遺詔,王爺又豈能阻止他登基?”“什麼遺詔!分明就是假傳聖旨,皇帝年輕力壯,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立什麼遺詔,還死的這麼蹊蹺。”“王爺的意思是……”“哼,本王要在他登基的時候,給他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
時間匆匆轉眼之間就到了登基之日,新皇登基,做為新皇唯一的公主香雪海也必需參加登基大典。大典的當天天還沒亮的時候香雪海就已經起來穿著打扮,因為是公主,又是參加登基大典這種千年難得一遇的大場面,其威大隆重程度可想而知。
香雪海丑時一過就起身,先用專人派人從山上運來的溫泉水淨身,再用蜂蜜抹一遍全身,一刻鐘後用溫泉水把身上的蜂蜜沖洗下來。然後再用清酒擦洗身體,再之後用絲綢沾著山泉水把身體上的清酒擦去,最後再在全身薄薄的抹上一層上好的香粉,做好這些才算是清理好身體。
洗好身體就剩下裝扮了,裝扮的第一步就是盤頭,盤頭用的東西有簪子、釵,花鈿金步搖……等等。頭飾中光是盤頭用的鈿子就成分鳳鈿、滿鈿、半鈿三種。鈿子前如鳳冠,後加覆箕,上穹下廣;將頭髮分兩縷纏繞其上,再插上扁子、簪子、花等飾物簪子是梳各種髮髻必不可少的首飾,宮廷或富貴人家大多在髮髻上插飾金、銀、珠玉、瑪瑙、珊瑚等名貴材料製成的大挖耳子簪、小挖耳子簪、珠花簪、壓髻簪、鳳頭簪、龍頭簪……等。而簪子的名稱更是多的讓人膛目結舌,如事事如意簪、梅英採勝簪、景福長綿簪、日永琴書簪、日月升恆萬壽簪、仁風普扇簪、萬年吉慶簪、方壺集瑞邊花(簪花),瑤池清供邊花、西池獻壽簪、萬年嵩祝簪、天保馨宜簪、卿雲擁福簪、綠雪含芳簪… …等等。這些髮簪無論在用料上,還是在製作上,無疑都是精益求精的上品。
盤發的發式有髻、鬢之分,髻為實心,鬢為空心,這些發式的名稱多如繁星,有倭墮髻、螺髻、雙螺髻、反綰髻、半翻髻(單刀半翻髻和雙刀半翻髻)、驚鵠髻、雙髻望仙髻、拋家髻、烏蠻髻、盤恆髻、同心髻、交心髻、拔叢髻、回鶻髻、歸順髻、愁來髻、百合髻、長樂髻、墮馬髻、鬧掃妝髻、樂遊髻、反綰樂遊髻、叢梳百葉髻、高髻、低髻、鳳髻、小髻、側髻、囚髻、偏髻、花髻(髻上插花者)雲髻、雙髻、寶髻(綴以花鈿、簪釵等首飾者)、平番髻、飛髻、義髻(假髻)……等等。鬢有:雲鬢、高鬢、短鬢、低鬢、雙鬢、圓鬢、同心鬢、垂鬢……等等。髻和鬢的樣式多的數不清。

一身宮廷裝扮的香雪海褪去了江湖女子的幾絲戾氣,多了幾分優雅氣質,飄然如九天之上的仙,勾唇一笑有如來自黑暗世界的妖魔,一笑如仙,再笑如魔。
門外傳來喧鬧的聲音,“你們為什麼攔著我,我要見主人哪,放開我!”一個弱弱的男聲從外面傳來,“迷心公子,公主在梳妝,不能被人打擾,請不要為難奴婢們。”門外傳來宮女們為難的聲音。
裝扮好的香雪海看看門口,想起了好像進京以來為了爹的事情她一直都沒有見過這個迷心,只是叫血影閣和天機閣的人盯著他。他也一直都很安靜沒有出來攪擾過她給她添麻煩。可是今天是登基這樣重要的日子,他居然來了,難道他又想來刺殺她?可她現在那裡有時間陪他玩遊戲!
皺了皺眉,香雪海站起了身,立刻有兩個宮女走過來用手端著香雪海長長拖地的衣擺,走到房門前,示意宮女打開宮門。隨著門被打開,門外的離魅也看到了一身宮裝的香雪海,呆呆的看著香雪海,好半天離魅才回過神對著香雪海擠出兩滴清淚靠向香雪海道:“主人,為什麼你好幾天都不見迷心呢?”離魅說著向香雪海撲來。
眼中劃過冷厲之色,香雪海不動聲色的扣住離魅撲來時想要放到她肩上的手,邪魅地笑著道:“迷心,不要胡鬧,今天我要去參加爹的登基大典,等過了這幾天,我就陪你一起出去好好地遊玩一番。”說著喜歡放下了扣著他的手,在宮女的簇擁下離開,只留下站在原地臉色難看的離魅。
回過身看著香雪海離開的方向,離魅的眼中劃過驚訝色彩,翻開右手,手心上幾枚藍盈盈細如牛毛的毒針在陽光下閃著熒光。心中有些驚疑起來,他剛才感覺的到,香雪海是有意扣住他拿著毒針的手的,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不會呀,如果她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她狠辣的性格他早活不到現在了?可是剛剛她明明像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到底她知不知道他的身份?離魅忐忑不安的想著,心思煩亂。
另一邊,香雪海離開瑞王府,瑞王府的門前早有一頂豪華如小房子一樣大的轎子在等候她,這種轎子是只有皇家才可以用的豪華軟轎。坐著轎子來到皇宮裡面,和群臣一起依照禮部教授的各種規矩,一步一步的進行著登基大典。從早上一直折騰到正午,總算是進行到了登基大典的最後一環,百官在承天殿拜見新皇。
巨大的大殿上,香雪海與一眾官員們一起準備參拜新皇,就在這時,香雪海最不想看到的意外出現了,殿外有人走進來大喊了一聲:“慢著!”眾大臣回頭,才發現開口的是潤親王上官潤。
潤親王上官潤是除去瑞親王以外另一個有繼承皇位權利的親王。潤親王乃是貴妃所出,雖然不是嫡子,但他是個武將,征戰天下功勞顯赫的不下於上官雲瑞,也算是有權繼承皇位的人。本來潤親王一直鎮守邊關,沒有在京城,沒想到這次的登基大典他竟然會趕回來了!
見上官潤開口阻止,太尉陳清走出道:“不知瑞親王為何阻止皇上登基!”冷冷的掃視一眼殿中的群臣,上官潤冷冷的開口:“上官雲瑞和我一樣都是先皇的兄弟,論起功績來,本王比他只多不少,這個皇帝本王同樣有資格。依照本朝律例,皇帝駕崩後若沒有留下遺詔就要在所有皇親到場後才能推選新皇,而你們竟然不叫本王回京就擅自推舉瑞親王登基,根本就是於禮不合,瑞親王不能做皇帝!”
香雪海皺了皺眉頭,用眼神示意一下站在一邊的尚書令方遠澤。方遠澤會意的點頭站出來道:“潤親王,先皇是立下了遺詔的!而且我等已經宣讀過了,不知潤親王為何說先皇沒有留下遺詔。”

潤親王冷冷的看了方遠澤一眼道:“誰不知先皇曾經將瑞親王打入過死牢,怎麼可能傳位給瑞親王?這遺詔分明就是瑞親王假造的!目的就是竊取皇位!”聽到潤親王的話皇位上的上官雲瑞白了臉,眼中閃過難過的神色。香雪海看到爹爹眼中的傷感,眼中劃過了嗜血的殺意,這個潤親王竟然敢惹她的爹爹傷心,該死!
走出來冷冷的看著潤親王道:“王爺此言差矣,先皇雖然曾把父皇打入死牢,不過那是因為受奸人陷害,況且當時先皇雖將父皇打入死牢,但同時也下旨不准人對父皇用刑,其他方面也沒有過一絲的虧待,由此看來先皇對父皇還是有很深的兄弟之情的。”
看到香雪海搭話潤親王眼露輕蔑之色道:“你是誰?一屆女流竟然妄言政事!真是有違女德!”香雪海冷冷一笑淡淡開口:“女人又如何?這個世上男為天女為地,天地之和才成乾坤!如果上天容不下女人就不會造出女人!女人又為何沒有說話的權利?”香雪海此話一出滿朝皆驚,從古到今還沒有一個女子敢如此說!
與此同時看到潤親王為難女兒,一直坐在龍椅上默不作聲的上官雲瑞有些溫怒的開口:“潤皇弟,雪海是朕的長公主,也是朕唯一的子嗣,自然有開口權利!”
聽了香雪海的驚世之言又看出上官雲瑞對香雪海的中榮寵溺,潤親王不甘心的瞪視了香雪海一眼繼續道:“就算先皇對瑞親王還有兄弟之情,也不代表先皇會把皇位傳給瑞親王!本王懷疑這聖旨是有人偽造的!”聽潤親王如此說香雪海也不著急,平靜的道:“既然潤親王堅持認為這聖旨是偽造的,那就只好請群臣一起再驗證一下聖旨是否是先皇親筆所寫。”“好,本王倒要看看這聖旨是真是假!”
香雪海也不多說,直接叫太監總管將原本宣讀過準備封起來的聖旨請出來。潤親王拿著聖旨,和幾個也對聖旨有疑惑的大臣們一起看了又看,最後終於確定這聖旨是真的。看過聖旨,香雪海對潤親王道:“現在王爺已經看過聖旨了,不知還有什麼疑問?”
眾臣都以為這次潤親王一定不會再說什麼,沒想到潤親王卻繼續道:“當然有,這聖旨上說先皇是因為自己沒有子嗣才決定立瑞親王為儲君,但是本王不明白,先皇只有三千歲,還很年輕,就算沒有子嗣也用不著這麼急立下儲君,就算是要立儲君,也應該立一個年紀小的,為什麼要立一個年紀與自己相差無幾的瑞親王?”
香雪海冷冷一笑:“這件事是不太合理,難怪潤親王你有此疑問,本宮想很多人都由此疑問,本來這個理由涉及先皇的隱秘,是不該說出來的,但是如果不說出來本宮想各位大臣們也會心有疑惑。看來今天本宮只好說出來原因了,來人,把太醫院的幾位太醫請出來!”在眾臣疑惑不解的眼神下,從大殿外走進幾個禦醫,這幾個禦醫都是在朝中德高望重的老禦醫,說話很有權威。
幾個禦醫一進來先大禮參拜皇上,口中道:“參見皇上,祝我主吾皇千秋萬安,長樂未央!”上官雲瑞雖然不解香雪海為什麼傳召禦醫上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女兒,神色威嚴的道:“平身!”香雪海也威嚴的點點頭,全身霸氣竟顯,淡淡的道:“幾位禦醫,把皇帝的病情說出來吧!”“是,公主!”
聽到香雪海此話群臣再次震驚,紛紛對視一眼,雖不敢在大殿開口議論,但卻互相用眼神表達著心中的疑惑,皇帝什麼時候有病的,他們怎麼不知道?這邊一個老禦醫首先開口道:“其實先皇他早就已經病入膏肓了!”禦醫此話一出百官們又一次露出震驚的神色。

潤親王也大驚道:“你說什麼,先皇他怎麼會病入膏肓的?”禦醫繼續道:“先皇終日沈湎-於美色之中,又酷好杯中之物,身體早已每況愈下,最近的精神更是變得頹廢倦怠。前幾日我們幾個禦醫一起為先皇診脈,發現先皇他身體已經空虛羸弱,不但喪失了生育的能力,還身中酒毒,時日不多。本來先皇若是肯遠離酒色還可以多活幾年,但是沒想到先皇竟然一日寵幸十餘個美人,所以才會……是我等無能,無法醫治好先皇,我等愧對先皇。”
禦醫的話音一落,滿朝群臣終於都忍不住小聲的議論 ​​紛紛起來。“難怪先皇最近這一段時間總是不上朝!”“是啊,特別是近幾日先皇的神情一直很倦怠,原來是身體欠佳!”“難怪先皇近來脾氣特別暴躁!”群臣的議論 ​​更加證明了禦醫的話。但群臣又怎麼會知道其實先皇近半個月以來的反常表現都是因為香雪海對先皇做了手腳的原因。
香雪海心中得意,但臉上卻平淡的帶著點悲傷道:“先皇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不但無法為皇室留下子嗣,還來日無多,所以就留下遺旨立父皇為儲君,誰知還沒有來得及宣讀就……不知道潤親王你還有何懷疑?”
聽了禦醫的話和群臣的議論 ​​,潤親王無話可說的閉上了嘴,不甘心的看著香雪海過了好久才裝出一副平靜的模樣道:“本王也是說出心中的疑問而以,其實我把所有的疑問都說出來,也是為了這樣以後都不會有人再繼續質疑皇兄!”看潤親王如此說,香雪海也笑道:“皇叔說的是,父皇和侄女也理解皇叔的意思,現在最要緊的是快繼續登基大典,免得錯過吉時,皇叔說是不是。”
見香雪海給了台階,潤親王也順勢道:“皇侄女說的對!”回頭對上官雲瑞施禮道:“皇兄,臣弟今天魯莽了,請皇兄恕罪! ”上官雲瑞還有點生氣他為難他的寶貝女兒,有點冷淡的道:“算了,皇弟也是說出了大臣們的疑問,但是以後說話要三思,朕 ​​不想有人再對朕的女兒不敬。 ”
上官雲瑞的公然維護讓大臣們知道了香雪海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也讓香雪海覺得失笑,她這個爹爹真是愛女成狂,但心中卻覺得有暖流在湧動。這次,無論付出多少代價她都要守護住這份得來不易的親情,絕不會再步兒時的後塵。就是變成魔鬼,她也要剷除所有可能危害到她爹爹的可能性。嗜血的殺意再次出現在香雪海的眼中,卻被她很好的掩藏起來。
短暫的風波過後,登基大典也開始繼續進行下去,這次登基大典進行的很順利。大典結束,香雪海被正式冊封為長公主,疼愛女兒的上官雲瑞還把一座皇帝用的行宮賜給香雪海當做長公主府。香雪海的名字也正是改為上官雪海,但是私下里大家還是叫香雪海為香雪海。大典結束後香雪海就搬進了長公主府。
就在長公主府的下人們收拾府邸的時候,香雪海就躲在花園的涼亭裡面賞景喝茶。花園外面無殤匆匆走進,看到無殤,香雪海對身邊伺候的宮女們揮了揮手。宮女們見狀紛紛整齊的蹲身施禮魚貫退下涼亭。見宮女們退下去,無殤附到香雪海耳邊說了幾句話,香雪海的臉色隨之變得陰冷下來,眼中殺意大聲,冷冷的笑道:“好啊,我本來沒打算這麼快要他的命,沒想到他真是活的不耐煩居然自找死路!”
潤親王府內,此事潤親王正暴躁的大發雷霆,府中的下人都被他嚇得不敢靠近他半步。怒火發了個差不多,潤親王坐在房間唯一沒有被他發火砸爛的檀木椅上,大聲道:“張啟,進來!”門被推開,一個氣質冷硬的男人走進屋中,恭敬地道:“王爺,有什麼吩咐!”潤親王冷冷的道:“我叫你帶來的大軍到了沒有?”“回王爺,方將軍傳來消息,已經到了京城外了!”“好,終於到了,本王要立刻離開京城,這一次不論用什麼代價,本王一定要登上皇位,絕不會再像當年一樣與皇位擦肩而過!”
“可惜你永遠都沒有機會離開京城了!”冰寒而充滿煞氣的清冷女聲傳進屋內,房間的門被打開,一身黑衣的香雪海和無殤出現在屋中。清冷的月色下香雪海就像是來自幽冥的惡魔,邪魅而又陰森,全身散發出的殺戮氣息連征戰沙場見慣了殺伐的潤親王都覺得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