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紅色魔云

我承認自己的路感不好,但這並不代表著我的眼力也差.

尤其眼前就這一個山洞,走過的那點路短時期內我還是有印象的.

我望著似成相識的洞壁心里肯定道,我們就在這里繞圈.

有想法的不止我一人,石鼠也是左顧右盼一臉懷疑神色,而巴圖也把火把稍微向上舉起了一些,他的精力也都從探路轉變到觀察洞壁上來.

"鬼打牆!"巴圖一字一句的了這話來.

我們索性默契的都停止前行,互相看了一眼,其實鬼打牆聽得挺玄,但經過食尸鼠的事後,我不信鬼神的觀點又重新占據在我心中,在正常邏輯的引導下,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是剛才的機關搞的鬼?"我問道.

巴圖沒吭聲,而石鼠點頭肯定了我的想法,"一定是這樣."不過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盧建軍,你別把問題想得這麼簡單,依我看,剛才那食尸鼠也是被機關放出來的."

我瞥了石鼠一樣,心里把這子鄙視一頓,心虧你還我想得簡單,剛才是誰大嘈大嚷的機關失靈了,難道你想事就很複雜了麼?

隨後我們分析中鬼打牆問題的根源所在,之後又心的上前走去,不過這次我們不是為了趕路為主,反而走走停停的找起了機關.

按道理來,既然有機關能把我們困在這里,那一定也有機關把現在的困境解除.

只是我們沒走多遠就被遠處洞壁旁的一團白骨吸引住了.

我們誰都沒莽撞的過去查看,就在平時大街巷里突然出現一團白骨都算是稀罕事,更別在這種陰森恐怖的山洞中.

石鼠有辦法,他離得老遠把鐵錐平刺了過去,隨後又不放心的拿錐尖戳了戳白骨,等看著沒有異象發生後這才放心的把白骨挑起,平穩緩慢的把鐵錐縮了回來.

我和巴圖湊到錐尖旁細細查看這團白骨,不過只看了一眼,我就不自覺的把嘴巴張的老大.

這白骨我認識,就憑這白骨上下顎之間的裂痕,頭骨上的一條大裂紋我就敢斷定,這白骨就是一刻鍾前那凶悍的食尸老鼠的.

"這怎麼回事?"還沒等我問,石鼠就已經叫喚出來.

巴圖沒急著回答,反而他還特意把白骨捧起來更加仔細的看了一遍.

"好厲害."等過了老半天巴圖才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和石鼠都沒聽明白,一起拿詢問的眼神看向老巴.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連肉帶皮毛吃的這麼乾淨,難道不厲害麼?"巴圖著還特意指了指白骨的股骨處,那意思食尸鼠的招牌尾巴也都被吃個乾淨.


"老巴~"石鼠咧了咧嘴,拿出懷疑的語調問道,"咱們是不是把這事想的複雜了?或許這就是一個巧合嘛,也許山洞里的路本來就相似,壓根就沒有鬼撞牆,也許這白骨是另外一個老鼠的,而這個老鼠恰巧也被什麼人掰斷了頭骨呢?"

我被石鼠這話差點氣笑了,心這爺們讓我什麼好呢,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的存在?

巴圖也立刻否定了石鼠的猜測,他又指著整團白骨道,"石鼠,你看看這骨頭的色澤,尤其上面一點變黑,石化的痕跡都沒有,以我的經驗來看,它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間絕沒超過一個時."

石鼠閉上嘴不再語,而巴圖在丟了白骨後很嚴肅的對我倆強調起來,"把武器都拿出來,我想咱們遇到了大麻煩了,石鼠的沒錯,機關不僅把我們的路給變了,同樣它也放出了不止食尸鼠一個的恐怖生物."

我知道巴圖這話絕不是危聳聽,我趕緊把電棍掏出來穩穩的攥在手中,並且我還不放心的檢查一下電棍的電量.

石鼠也把彈弓子拿出來別再褲腰帶上,甚至他還把彈子一股腦的全倒在了上衣兜里.

這次我們不再考慮電筒能源的問題,個個都握著一個電筒,警惕著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

啪嗒的一聲輕響,我只覺有什麼東西落在了頭發里,我也沒太在意,這山洞里太潮,一路上總有水滴落下,我以為這次又是一滴水呢,就胡亂的拿手去抹了一下頭發.

不過當我手剛碰到頭發時,突然的一股劇痛從我指頭上傳來,我的心也像被電流擊中一般不由的緊縮了一下.

我咬牙把手縮了回來,這時我的食指上正落著一個大約有五厘米那麼長的甲蟲子,它咬我咬的正起勁.

我也像石鼠那樣喊了一句媽了巴子,隨後用手抓著它想把這蟲子從手指上扯下來.

不過這蟲子的頑抗勁超出我的想象,尤其它爪子上還長著倒鉤,我拉扯它時,連帶著我手指上的皮肉都被拽的凸出了一塊.

這還沒完,最令我郁悶的是我拉扯的越狠它拽的越緊,相對的我越用力自己所受的痛苦就越大.

到最後我終于熬不住放棄了拉扯,而就是我的一松勁給了蟲子反攻的機會,它用力之下竟然把它的腦袋全都鑽進了我的肉里.

就它這個動作立馬讓我想到了草扒子(蜱蟲),草扒子就有把頭鑽進肉里吸血的習慣,不過眼前這甲蟲要是草扒子的話那也太假了些,草扒子喝完血才有黃豆般大,可甲蟲在體積上可比草扒子大了不下數十倍.

石鼠看我沒扯下蟲子不滿的哼了一聲,對我聲忍著點後,他代替我扯起蟲子來.

他是比我狠心,沒兩下就把甲蟲扯下來,但連帶著我手指上也少了一大塊皮.

石鼠不解氣的把甲蟲又摔在地上狠狠的補了兩腳,隨後對我了句搞定.

我望著自己指頭上那還在肉中的蟲腦袋真想扇石鼠兩個巴掌,心有你這麼幫忙的麼?你個蒙古大夫,要是我現在中了一箭的話你會不會只拿鉗子夾斷箭杆就算完活了?

不過我這怒火沒在石鼠身上停留多久就都轉移到了巴圖的身上,他也來了一句忍著後,就用他鐵鉗般的大手狠狠的擠著我的手指,就靠這股猛力硬是把蟲腦袋硬生生從我肉中擠了出來.

我疼得滿頭是汗,只有借著不住大喘氣才能稍微緩解一下揪心的疼,隨後我把電筒向洞頂照去,我想看看這死蟲子是從哪來的.


當電筒光照在洞頂時,看著在大約直徑一米的圓形區域中密密麻麻爬滿了這種甲蟲的時候,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跑!"巴圖果斷的下了命令,我們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轉身就逃.

在我的印象里,這世上沒有什麼比昆蟲更厲害的生物了,拿螞蟻來,一只螞蟻能舉起比它重100倍的東西,換做是其他的非昆蟲類生物,似乎只能是望塵莫及,當然,自然界還是公平的,讓昆蟲這種厲害的生物在身材上都十分微,不過要是面對一群蟲子的話,身材微的因素就不複存在了.

我不知道巴圖和石鼠在這種為難關頭還有沒有特意保持體力,但我可把自己的家底都施展出來了,甚至我都不考慮自己這樣奪命狂奔會不會讓腿上的舊傷複發,我心現在就算把腿跑斷了,我單腿跳也要跳出這是非之地.

嗡嗡聲從後面傳來,我抽空頭回看了一眼,心里感到一種絕望.

沒想到這種甲蟲會飛,而且它們一同飛起時遠望之下就像一團云一般,顯的不出的恐怖與惡心.

巴圖最先停下腳步,對我和石鼠強調一句你們快逃後,就轉身迎著云沖去.

巴圖是打算玩命了,他砰砰的對著云把兩筒獵槍子彈都打發了出去.

獵槍的散射特點讓云中瞬間多了兩個窟窿,不過眨眼間這窟窿就迅速的愈合了.

對巴圖這種舍身成仁的做法,石鼠氣的哼得了一聲,聲有難同當後他把鐵錐丟給了我,隨後他也轉身殺了回去.

石鼠沒有獵槍,但他腰間別著彈弓子,別看彈弓子的威力不如獵槍,但幾彈子射過去後,地上也多了一堆死蟲子.

我早就停下腳步沒了逃跑的念頭,尤其看著自己手上的鐵錐,我忍不住大吼一聲,"石鼠,你子少瞧不起人."

我一沒獵槍二沒彈弓,帶的電棍更派不上用場,總不能讓我拿著電棍等蟲子飛進了電它們吧,而且我也沒那准頭.

不過別看現在我一無所用,但我相信只要我人跟巴圖他倆在一起,絕對能起到振奮人心的作用.

我們邊打邊退,巴圖和石鼠更是用起來交替攻擊的戰術,只是饒是如此,在蟲子接進我們的時候,我們滅掉的還不足它們一半的數量.

突然間,整團云抖了一下,隨後這群高智商的蟲子兵分兩路,左一團右一團的奔我們而來.

巴圖和石鼠仍是沉著臉,一點不慌張地攻擊著,他倆這種臨危不亂的定力讓我看的直佩服.

而望著逼近的云我靈光一閃想到了吊床.

我心吊床可是網狀的,拿出來雖然沒什麼攻擊性,但擋在我們面前至少能擋住一部分蟲子,沒到最後關頭決不能輕放棄的.

我想的是不錯,但當我把吊床拿出來後,卻有意外不到的效果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