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副的新人培訓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瘦水手竟敢向巴圖發起挑戰.

別看巴圖的瘦勁兒跟這水手有一拼,但我心就算巴圖讓你這瘦水手兩只手一起上,弄不好你都掰不過巴圖.

巴圖嘿嘿笑著應了下來,甚至看樣巴圖早就等著這一刻了,他迫不及待的走到我旁邊還很不耐煩的催促我給他讓座.

我無所謂啊,只要屁股一抬就完事了,只是在我起身那一刹那,我拿出一副悲觀的樣子看了瘦水手一眼,心人家都柿子挑軟的捏,你倒好,哪硬你就往哪撞,一會掰輸了也是你自找的.

估計這時瘦水手心里的火氣很大,巴圖剛一坐下他就嚷嚷開始.

我抱著肩膀打算看一出好戲,甚至我都幻想著一會瘦水手被巴圖掰側歪時會是什麼慘樣子.

可等他倆掰上後,我卻驚訝的發現,巴圖與瘦水手在實力上不相上下.

這點我真想不明白,尤其巴圖天生異稟的長胳膊在掰腕子上可是占有絕對優勢的,而且巴圖的腕力和臂力都比我強得多,連我都能掰贏的人他沒道理掰不過吧.

瘦水手很盡力,又咿咿的喊上了,巴圖也憋出一腦門子汗,甚至他的手都看似要力竭般的抖起來.

周圍水手你一句加油我一句好好的吼著.

我這時心里沒了底,心難不成這瘦水手也是個異人?只有在別人羞辱他一番後他才能發揮出內在的潛力?

不過我的猜測錯大發了,正當瘦水手有起色的壓住巴圖腕子時,巴圖一皺眉,很速度的把局勢挽了回來.

"兄弟,你使勁啊,我等你老半天你怎麼還這點力氣呢?"巴圖不滿的道.

這次不僅是我,大家都聽得一愣,隨後就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合著巴圖剛才那憋屈樣都是裝出來的,他正玩著貓逗老鼠的游戲.

也就是當著大家的面,瘦水手又在用力之中,不然依我看這瘦水手保准會失控般的對巴圖破口大罵.

巴圖又蹩著勁給瘦水手一次機會,不過爛泥扶不上牆,瘦水手就這點水平了,隨後巴圖失去了興趣,聲我要反攻後,突然間他整個胳膊的肌肉都在發全力之下鼓了起來.

這次掰手腕是以巴圖獲勝結束的,不過我發現巴圖真不是個東西,掰腕子就掰腕子,他還偷摸使了掐手的勁,弄得比賽結束後瘦水手的手老半天都在不停的抖著.

等我和巴圖回到床位時,我忍不住對他抱怨一句,"老巴,你這麼做太惹人了,都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在這船上結下仇家對我們以後沒好處的."

巴圖嘴上連對,不過我看他那敷衍的態度,尤其還有他竊喜的表,我心這子在心里不定想什麼呢?

經過這次掰手腕的活動後,水手艙里漸漸靜了下來,大有整體就寢之勢.

而那個掰贏的胖水手卻樂呵呵的向我們走來.

"我叫古力,能坐下來麼?"胖水手介紹完自己後就指著我的床問道.


我猶豫下這才點頭示意隨便,並挪挪身子給他騰了一個地方出來.

巴圖對古力這名字很感興趣,他喃喃的念了好幾遍之後就嘿嘿笑著稱贊道,"老兄你名字起得好啊,我知道老外有種食品和你的名字就很像嘛."

古力也隨和的一笑,"你的是朱古力吧?那東西我吃過,除了甜的粘牙別的一點好處都沒有."

本來我還在心里對古力有些防人般的防著,但跟他聊了一會天後,我發現這人是真的憨厚實在,漸漸地我也放開了.

也世事難料,本來我是最主張也是最想早睡的那位,可等到最後,一艙水手睡的差不多了,我卻還興奮的跟古力聊天.

古力也介紹了他在船上的職位,是這些水手中的投擲手,我不知道投擲手是做什麼的,心估計又是跟捕鯨有關,我也就沒多問.

而古力話題一轉又問了我和巴圖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倆帶籠子了麼?"

我和巴圖挺納悶,我尋思船上要那東西干什麼?養海鷗麼?

看著他倆這表,古力又耐心的多解釋道,"棒棰島號的伙食太差,餐餐別肉了,就連油花都吝嗇的沒幾塊,我們為了解饞都自己去捕魚吃."

"用籠子捕魚?"我忍不住插話道.

沒想到古力很認真的點點頭,"這樣吧,等有空我帶你們去船上捕魚的地方看看,順便我還有個空閑的籠子,也一並借給你們吧."

反正憑古力現在的這些,我琢磨一晚上也沒明白他們到底怎麼捕魚.

而第二天我和巴圖吃過早餐後,我就懷著一種不願的心跟著巴圖去找二副.

二副還是那副牛哄哄的樣子,不過今天這爺們也算做些正事,他帶著我們在甲板上轉了一圈後就開始介紹起船體的知識來.

"聽好了."二副清了清嗓子道,"我只講一遍,如果你們記住不的話,心我抽你們."

隨後他就把褲帶抽了出來,放在手里掂來掂去的.

我看二副的樣子心他得出來就做得到,我也趕緊集中精力,生怕一會漏聽掉.

剛開始二副把解的速度放的很慢,講了老半天才很詳細的把主帆,前帆,側帆的相關知識介紹完,我聽得心里輕松起來,心照這速度,憑我這腦瓜要是記不住才怪呢.

可好景不長,慢慢的二副講的不耐煩起來,他也不管我們能不能跟上他的進度,反正他是越講越快,尤其是二副的方味很濃,有些字眼等我琢磨明白是什麼意思時,思路早就被二副甩下一大截.

更令我無奈的是,這捕鯨船的船體結構也太複雜了,在二副的嘴里相繼講出來帆桁,束帆索,斜桁帆等一系列又拗口又難記的名字,最後我都聽得開始發起呆來.

二副咳嗽一聲,算是解結束了,隨後他就一臉冷笑的瞄著我和巴圖,也不給我倆緩沖時間,急忙開始點著一個個東西問道.


"這叫什麼?"

"船首斜桁杆."我倆一起答道.

"這叫什麼?"

……

其實准確來,這話都是巴圖答得,而我則學著南郭先生,玩起了濫竽充數,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不管二副問什麼,我嘴里都阿尼阿尼轟的應著,尤其只要機靈點,我讓自己的聲音始終在巴圖之下,並且隨時調整一下音調,想這次蒙混過關也不是什麼難事.

別看二副講的含糊,但他問的仔細,這回他也不嫌麻煩,啰啰嗦嗦的全問個遍,其實我也算看出來,他握鞭子得手一直在興奮著,估計只要我倆答錯一個,他保准會如願的第一時間把鞭子抽出去.

到最後,二副只好用失望的眼神瞥了我和巴圖一眼,"還不錯."他有些不甘心的道.

我心里歎了一口氣,以為這事算完了,可二副又起身帶我們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是整個棒棰島號的中心位置,不過這里一沒帆二沒有艙,只有兩根長長的杆子聳立于擎天之上.

在上船時我就對此處注意過,但畢竟那時我以為自己是來游玩的,也沒對此太在意,可現在看著這兩根少有五十米高的杆子,突然間我直覺般的感到不好,一股冷氣也從我後脊梁骨出冒了出來.

二副滿意的嗯了一聲,拍了拍杆子似乎這東西對他來有多寶貝似的,隨後他就大有深意的看著我和巴圖.

"我看你們身體素質不錯,這瞭望的活兒就交給你們做了."他道.

我和巴圖冷不丁沒反應過來,我心瞭望什麼,不會是讓我倆爬到這上面看風景吧.

我猜對了一半,二副確實要我倆爬到上面去,不過不是他突然好心讓我倆去看風景,而是讓我們去上面找鯨魚.

鯨魚是哺乳動物,沒有腮,在海里呼吸時會噴水柱,我倆的任務就是背對背的一人負責兩個方向把正噴水的倒黴鯨魚給找出來.

我心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棒棰島號還用這種原始的方法找鯨魚呢,直接買個雷達不就完事了?但買不買雷達的事可不是我想想就能實現的,我又望了望幾乎處在云端的瞭望台,人還沒往上爬腿肚子就不由的抖上了.

我暗罵一聲自己太不爭氣,但我也知道自己表現出來這幅膽樣子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有些人天生就有恐高症,站在高處就出現惡心,害怕的症狀,而我的症狀比恐高症還變態,以前去醫院看過,醫生把我這種類型的病叫暈高,白了就是站在高處就頭暈.

我心如果自己真要在瞭望台上犯起了暈高,這麻煩可不了了,尤其要是一個不心在睡下來,就這高度我保准能被摔成個肉餅.

二副看出我的害怕,這爺們不僅一點同心都沒有,竟然還拿不冷不熱的話損達起我來.

都士可殺不可辱,我被二副這麼一,自己那倔脾氣又上來了,我一咬牙,率先向一個杆子走去,並一點也沒猶豫的握緊把手向上爬去.

我這是玩命了,不過我也打定主意,心你這二副也別幸災樂禍,就算我真要暈,也要看准時機往你腦袋上掉,臨死不也得找個墊背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