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得救

按前幾天的經驗來看,我們每天早上去收貨也就五六條魚,我這次也沒多心,照樣拿著鋼盆,其實我也想過自己會不會手氣爆發,在陷阱里捉到一個鋼盆裝不下的魚,但這種況發生的話也無所謂,我拿上衣一樣能把它兜回來.

只是等我到陷阱邊上時我愣住了,甚至都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陷阱里別魚了,就連一塊海藻都沒有.

我心難道是這次漲潮來的海魚都十分聰明,看破了我們這陷阱?還是我們陷阱出現了漏洞?

我在這疑問中糾結了半天但我沒敢跳帶凹坑里查看,今天凹坑里的海水看著有些不對勁.

我自認自己睡醒了,眼睛也沒問題,但凹坑中的海水看著有點詭異,乍看之下很有層次感,甚至一縷陽光射到水中後都有些散光的效果.

我扭頭就走,打算回去先叫醒巴圖和古力,把這異象給他們聽,之後再決定怎麼辦.

可我剛回身走了兩步,突然間就好像有個人拉住了我的腳脖,並且那股力道還很大,我不防之下整個人都被這力道拽進了凹坑中.

當時我心里的詫異勁就別了,剛才周圍明明沒有人,但怎麼突然有人拽我,這讓我想不明白.

但我還是拿出謹慎的心態,心的回頭看去,只看一樣,我嚇得啊一聲叫喚起來.

在我身後的是一個八爪魚,但這八爪魚絕不是我們吃海鮮大餐中見到的那種只有幾厘米長的家伙,初步估計,它是個足足有我這麼大的一個巨怪,它的一個爪(學名腕足)正緊緊的纏在我腿上.

我使勁蹬腿並想借此掙脫出去,可我這麼一做反倒招來了負面效應,章魚就像一張網一樣糊在了我後背上,並且它那八個爪也都七擰巴繞的纏住了我的胳膊和腿.

我現在完全處于挨打局面,這倒不能我廢物,換做是誰,背後背個章魚祖宗他也無計可施,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著的.

尤其我還明顯感覺的到被章魚纏住的地方很疼,就想好有無數針刺我一樣.

"老巴,古力!"我竭力對著遠處吼道.

這陷阱離我們夜晚睡覺的地方不遠,我相信就我這哭喪的一嗓子決定能把他倆喊來救援.

不過章魚好像也聽懂我這話的意思來,它抽出一個爪狠狠的纏在了我脖子上.

它這爪纏人的力道很大,很凶猛,但這畢竟不是繩索,我被憋得難受可還能趁空吸上幾口可憐的空氣.

也就過了半分鍾,巴圖和古力光著膀子各拿武器趕了過來.

巴圖握著一個利斧,看到我的險後他一點也不猶豫的舉起利斧向我本來.

我看的一喜,急忙使勁扭起身子試圖讓章魚完全暴漏在巴圖面前.

可古力卻喝了一聲住手並攔住了巴圖,隨後他拉著巴圖躲到了一個礁石的後面.

也就是跟古力接觸久了,我知道這人極講義氣,不然我保准會認為他倆這是臨陣退縮.


古力很的話語聲從礁石後傳來,"建軍,你聽我,章魚有個弱點,就在它兩眼之間,看著像個粉瘤,這是它中樞神經所在,只要你能咬這里一口,章魚就死定了."

我知道古力在給我支招,但問題是我現在背對著章魚,怎麼咬那里?

我想問古力,但章魚爪纏的太緊,我憋了老半天只能直哼哼.

或許古力品出來我這哼哼的意思,他又多道,"你別抵抗,把自己裝成暈死的假想,章魚放松警惕,就不會纏你太緊了."

我信了古力的話,但我也沒立刻就裝死,這樣太假,我就控制自己力道,逐步逐步的減弱,最終我強忍著胸口因缺氧產生的撕裂感,把腦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果然,章魚纏我的力道大減,而且它還從我身上退了下來鑽到凹坑的海水中並用它的八只爪使勁拉扯我.

我等待機會,也就任由它磋磨.

等我整個人被它拉到水中後,我與章魚成了面對面.

我暗道一聲好機會,半張開眼睛向章魚兩眼間瞧去.

也虧得古力提醒,不然它那個'粉瘤’還真不容易找到,在它兩眼之間,有一塊微的凸起,就好像女孩平滑胳膊上被蚊子叮了一個包似的.

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真沒想到古力跟巴圖處得久了竟然也學會了撒謊,或者他剛才的話只了半截,章魚對我放松警惕後接下來會做什麼他沒告訴我.

突然間,章魚又四腳八叉的纏住了我,並露出它惡心的鸚嘴,我心不好,合著它這是要吃我.

我心里罵了古力一聲,隨後我暴起之下先發制人,雙手摁住章魚的頭,對准它的那顆"粉瘤"狠狠的咬了上去.

也該著我運氣,等章魚反應過來要把我扯遠時,我已經得手了,我牙齒緊緊叼住了"粉瘤",並且我還生怕自己咬的不狠索性一合嘴把這粉瘤給咬了下來.

章魚就像觸電一般抽搐起來,爪也不再我身上繞了,整個身子都在水中縮成了一團.

我得意的笑了一聲,並嚼著嚼著把這粉瘤給咽了下去.

"別縮頭烏龜了,出來,看看我的傑作."我對還在礁石後面的巴圖,古力喊道.

尤其是在古力出來後,我還特意點了點水中的章魚.

古力看的臉色一變,對我連連擺手,並,"建軍,快跑."

我笑了,對古力這話沒當真,心這子又想調理我,這章魚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危險?

不過這次我錯大發了,這章魚雖然沒對我有什麼致命的攻擊,但它在死前卻送給我一個大禮.

噗的一聲,一股濃墨從它嘴中噴出,不偏不正的打在了我胸口之上.


那股又腥又澀的味道熏的我只打噴嚏,而且我反應也不慢,急忙不嫌惡心的蹲在死章魚旁邊,捧著凹坑中的海水不斷往衣服上撩.

可惜黑墨很頑固,一點褪下去的架勢都沒有.

巴圖和古力都笑起來,尤其古力,一邊笑還一邊道,"建軍,我就怕剛才我倆對你援手後,章魚一害怕噴你一身黑墨,這下好了吧,叫你不跑."

我氣得對他一皺眉,隨後我不管不顧的沖向了大海.

我在海水中泡了好久,直到我心里最後一絲耐性都被消磨關了,可這黑墨還在衣服上,其實毀了這件衣服也沒什麼,這能值幾個錢,可令我惱火的是我胸口上也被陰了一大塊黑,不管怎麼搓怎麼蹭也弄不掉,隔遠乍一看就好像我胸口上長了一大片胸毛似的,不出的討厭.

事後古力也開導過我,過了個把月的這黑墨就沒了,讓我再忍忍,我無奈之下只能大歎晦氣.

那個死去的大章魚我們沒要,一起動手把它推回了海里,其實我們也想過是否從它身上割塊肉下來嘗嘗,但對于這個祖宗級的八爪魚,我們胃口不佳.

這樣又過了兩天,一艘大船在海平面上出現了.

我們三激動異常,先是把濕苔泥放在火上燒出了一股沖天濃煙,之後我們都跑到海邊跳著揮手,大吼大叫一番.

大船發現了我們,並鳴笛幾聲讓我們寬心,不久後一艘游艇突突的向這里開來.

我們一點留戀島的架勢都沒有,甚至連島上利斧,捕鯨槍這類的東西也都不管不顧,我們直接跳上了捕鯨艇,興奮的劃著槳跟游艇彙合,反正我感覺這時的自己,身上那股力氣使都使不完.

等上了大船後,我發現巴圖和古力都認識這船上的人,我心里落定,知道這船是遠航公司的沒錯.

只是在巴圖介紹我給大家認識時,竟有人看著我的胸口搖頭道,你們前一陣一定吃了不少苦頭,你看這伙胸口的紋身都被海水侵成這樣了.

巴圖他倆都笑,我不知道什麼好,也意思一下笑了一聲,但我們笑的內容一點也不一樣.

這艘船可比棒棰島號的設施強很多,我也真正體驗了一把海上睡軟床的感覺.

在我們歇息一天後,我們三人與這艘船的船長碰頭並就魔鯨事件互相交換了一下信息,我們先你一我一語的把棒棰島號的經過講給船長聽,而船長隨後跟我們透漏了一個消息,幾天前他們在海上發現了一個怪異鯨魚的尸體,並把它撈到了船上放進冷庫中.

我們三一聽急忙跑去冷庫查看.

那怪異鯨魚確實是魔鯨,只是看它尸體我能品出它死前那一刻有多麼糟糕多麼痛苦.

魔鯨尸身上大面積的潰瘍糜爛,甚至在這冷庫之中還淌了一大灘濃黑的冰血,我知道這代表著在它被搬到冷庫里後,它尸身還在血流不止.

本來我也想過,這魔鯨肚里還有二副的殘骸,我們要不要動手把殘骸弄出來,但換句話,魔鯨身上的劇毒實在太嚴重了,我們不敢輕易動手生怕一個不心反招來禍事.

我們又出去跟船長特意交代了幾句,囑咐他務必在回航後找專人去解剖魔鯨,並一定要把二副這硬漢來次風光的下葬.

本來我以為這次捉妖行動就徹底完事了,可沒想到在途中還有危險在等待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