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遠赴云南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到了81年,我徹底告別了城市生活,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居民,這里我自己是農村居民而不是農民,其實就是指我在農村住但並沒地干不了農活.

我連城市的老房子也賣了,甚至現在回想起退養前當警察的那段經曆時,我都有些恍恍惚惚記憶不深了,覺得當警察都好像是我上輩子的事.

在魔鯨事件後沒多久的時間,我就從巴圖家搬出去住了,主要原因還是老巴這子總想帶著我去捉妖,我真不想去,有生命危險是一方面,另外我實在看不慣捉妖時血腥和慘烈的場面,棒棰島號可一直烙在了我心里,我心真要再被我攤上類似的事我可沒法活了,天天就在悲傷中度過了,既然我沒有普度眾生的法力,那我就來個眼不見為淨吧.

我新家沒離巴圖多遠,北方的農村,家家戶戶都是獨立的,正巧巴圖家東鄰的老王頭被兒子接到城里享福去了,我就籌筆錢把他家房子給買了.

本來我琢磨自己一天天不能閑著不是,我就打起了養家畜的主意,也怪我考慮的不長遠,或者我沒把巴圖這禍害給考慮進來,到最後我竟然迷糊的選擇了養豬.

平時沒什麼事,可一到我家殺豬的時候,巴圖就嘿嘿笑著找到我跟我要豬肉,最令我郁悶的是他要豬肉自己不吃,都用來養蟲子.

剛開始我看在交的份上給他些,可這子胃口越來越大,最後我被逼得實在沒招了只好在殺豬時選擇回避,但這辦法對巴圖根本就沒用,他見面上要不來豬肉索性就在半夜摸到我家里來偷.

我心里算服了,我不管把豬肉藏在哪,他都能找到,而且他還毫不避諱的在第二天把偷來的豬頭大刺刺掛到院子里.

這事最終我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的忍著.

另外沒想到老天還是照顧我的,終于讓我遇到了一個讓我傾心的女孩,那女孩叫周善柔,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就是村里赤腳醫生的女兒,長得雖有點黑,手也因長時間抓藥變得不自然的白,但好在她人不錯,性格也開朗.

那還是有次我拉肚子去找赤腳醫生開藥時碰到的,剛開始沒注意,但跟她聊了幾句後我就喜歡上了這丫頭,之後我就成了赤腳醫生家的常客.

當時追女朋友可不像當代這樣光明正大,那都得偷偷試探秘密發展地下戀,我為了不忍人注意,索性每次去找她搭話都謊稱自己有病,反正不是頭疼腦熱就是肚子著涼.

我也想好了,這種病常見而且我還不宜露餡,善柔給我開的藥我都拿回家備好了,也有幾次她讓我當她面吃,我當然眉頭不皺,一股腦把藥給喝了,我心反正治這點心藥我也吃不死,就當給自己身子來次抗'毒’訓練了.

最後善柔這丫頭被我打動了,跟我處起來,而且隔三差五她還以送藥的名義來我家串門.

這一天中午,善柔又來了,我當時挺激動,也怪我剛聽完一段談愛的電台廣播,我借口給她倒水,在拿水杯回來時"順便"把屋門給關上了,隨後我就死皮賴臉的坐到她旁邊著我自認為還湊合的甜蜜語.

善柔聽進去了,最後還臉通的面沖我閉上了眼睛,我當時心里那叫一個激動啊,我哪還不明白這什麼意思,心里就好像有個鼓咚咚使勁敲似的,我也閉上了眼睛撅著自己的嘴就要往她那湊.

可不料這時我家院門被人推開了,又是那該死的巴圖,他早不來晚不來非得在這時候過來壞我的好事,尤其這子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招呼也不打禮貌也不講,一路大步走到了我屋里.


當他推開屋門看到我倆都一副不自然的表低頭時,他嘿嘿笑了一通,隨後道,"呀妹子,你和建軍秘密呢?那好我在屋外等著,你快點吧,完我再找建軍."

善柔一個姑娘家哪受得了這個,尤其巴圖這話聽著還容易讓人誤會,善柔嚶嚀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跑開了.

我當時氣得直哼哼,甚至在心里又出現了把巴圖掐死的想法來.

"老巴,你找我什麼事?"我盤腿坐在炕上沒好氣的問道.

巴圖賠著笑從兜里拿出一封信,"建軍,你看看這個."

"還來?"我沒接信,提高嗓門喝道.

要別人給我東西,那我一定好奇,可巴圖給我的准沒好,78年我看了甯世榮的信,結果我就和巴圖去了趟古甯村斗尸犬,而79年巴圖拿出兩張車票來,我就被他騙的差點死在海上,這次依我看,肯定不是啥好事.

巴圖見我態度這麼堅決,他既沒吃驚也沒生氣,索性當我面把信從信封里抽出來,特意翻到落款處給我看,"建軍,這次有人跟我開了個玩笑,竟然找我去審訊犯人,哎,你知道的,兄弟我哪會這個啊,你以前是個刑警隊長,這事我只好找你了,你可得幫我這一次."

我一聽審犯人勁頭就來了,而且我也有個毛病,一旦我注意力被轉移了,就忘了對巴圖不理不睬的事.

審犯人白了那可不是一般機構能有的,只有警局甚至是部隊才有這權利,我向這信的落款一看,竟然是云南坤名(昆明音譯)公安局的落款.

這下我心里真奇怪了,我心坤名跟烏州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地兒,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怎麼坤名公安局竟找巴圖去幫著審犯人呢?

可巴圖沒給我時間琢磨,他強行把信塞到了我手里,並一再強調讓我讀讀.

我仔細把信讀了一遍,隨後就樂了起來.

這信是一個叫張建武的人寫的,他是坤名公安局副局長兼刑警隊大隊長,信的內容是在西雙版納州有一個販毒走私團伙,他們用一年時間終于抓住了這團伙的頭子,可這叫胡子的頭頭嘴巴很硬,審了好幾次都沒問出有用的線索來,聽巴圖是個專門對付惡人的行家,這才寫信求助.

我心這張建武到底當沒當過警察,尤其他還是刑警大隊長,怎麼一點審犯人的手段都沒有呢,換做是我這事還找什麼外人?直接蹲號,老虎凳,辣椒水伺候著,還不行就直接把胡子拿手銬銬到暖氣片上,再找個警察坐一旁拿電棍對著暖氣片放電,這樣收拾他幾次就老實了.

我把信合上,心里也有了計較,"老巴,這次我陪你去一趟吧."

巴圖嘴巴一咧樂了,而且他還生怕我反悔,這就主動給我收拾行李.


畢竟我現在還是單身,沒有那麼多講究,只去善柔那兒告訴她我要出個遠門後,我就和巴圖坐上了火車.

等三天後,我們到了坤名,我倆也顧不上勞累,直接拎著行李就去了公安局.

我當時心里想的簡單,心不就撬開胡子的嘴巴麼,趁早解決這事趁早回家.

而等我見到張建武時,我大意之心收了許多,這漢子長得很魁梧,個頭也很高,甚至比我和巴圖都要高半頭,要知道南方人個頭都比北方矮一些,這張建武絕對屬于一個異類,尤其他臉上還有幾條刀疤,明這人絕對不是靠關系爬上去的,而是在警隊里真刀真槍打出來的.

我心就憑張建武給我的第一印象,他審犯人應該有兩把刷子才對,我隱隱猜測到這事里面有貓膩.

但我沒時間多想,張建武客氣的跟我和巴圖握手後就前頭領路,把我們帶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白了就是個套間,大屋挨著屋,大屋用來審訊,屋用來監控,它們之間有個玻璃板隔著,這玻璃板很特殊,犯人看不到外面,而我們卻能通過玻璃板看到他的一舉一動.

胡子正被手銬銬到一個椅子上,現在審訊的人還沒來,他正在無聊的東看看西看看.

我貼近玻璃板仔細觀察這胡子好久,這胡子也真人如其名,長得一臉絡腮胡子,別看身子板不大,但一臉的凶悍氣,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尤其現在他這氣魄,明知道坐在審訊室一會被審,但還能面不改色,神態自如,看得我心里不由佩服了他一下.

張建武也湊過腦袋問道,"建軍同志,對付這種人,你有什麼好招麼?"

我沒敢冒失的把我那套審人流程出來給他聽,反倒謙虛的搖搖頭,"你們先審一把我看看."

張建武點點頭,又拿出對講機下了命令,"叫狸貓組開工."

我知道審訊即將開始,急忙找個椅子坐下了等著看戲.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在狸貓組進到審訊室後,她們這三個女警給我視覺的沖擊竟然讓我失控般的站起來.

三個女警沒穿警服,全部穿著超短的裙子,細網黑絲襪,尤其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有意的,上衣最上面的幾個扣子也沒系好,露出白花花的酥胸一片.

我自知自己不是個潮人,但我也沒那麼保守,可看著這三個女警,我心里都亂了套了,我心張建武你這手玩的是不是有點過了,哪有讓女警裝扮成婊子去審毒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