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巴圖舍了蝶蘭又走到另外一人身邊,巴圖拉著他的手又把起脈來,不過看著巴圖一點都沒轉晴的臉色,我知道這人和蝶蘭一樣,半個腳也邁進了鬼門關.
我不懂醫更對脈相不了解,但我會探鼻息,我伸出食指放在這人鼻前.
他的鼻息非常弱,甚至還時有時無,不樂觀的,他隨時都有一口氣上不來的可能.
我心里不由出現一絲悲觀緒,問巴圖,"老巴,你有什麼辦法救救他們麼?"
巴圖搖搖頭,但我看他眼神中還有一絲猶豫,知道這子肯定還有招.
"巴圖."我生氣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有招就用上,死馬當活馬醫也好,還是你那招是個秘術?在兄弟我面前不能施展?"
其實我後半句話有些遷怒的成分在里面,也不能我發脾氣,我真是的壓不住心里那股勁.
巴圖冷靜回答,"建軍,我這倒不是什麼秘術,最近我研究出一種新藥,是拿一個毒蟲制造出來的,這藥我叫它'離魂’,吃一粒就能讓人進入假死狀態,當然我不會吝嗇這些藥丸子,但你看現在除了咱倆,考古隊還有船上的工作人員這二十多口人都成了一幅活死人的模樣,就算我喂他們吃'離魂’讓他們進入假死狀態保命,你認為憑我們倆能把大船開回去麼?尤其假死久了對他們身體的傷害也奇大,甚至有人扛不住變成植物人也不定."
我知道巴圖這一通話的在理,考慮的也很周到,我反駁不出什麼就此沉默起來.
這時那刺耳的尖叫聲又從海面上傳來,我和巴圖一同向船邊跑去.
這次怪聲持續時間比上次要長,甚至在它影響下,海面上還是出現一陣陣詭異的波紋,就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從海里鑽了出來.
我本來不信邪,但看這場景我心里動搖了,甚至我手都控制不住的抖起來.
不過我就有那麼一股倔勁,怕著怕著一股熱血也沖進我腦袋中,"來呀來呀."我沖著海面大喊,甚至我都緊握鐵棍准備好.
我心就算自己被那所謂的死神給弄死,我在死前也要盡力一搏,哪怕見到死神時捅他一棍子也行.
巴圖也好不到哪去,他像個豹子一般半蹲著身子,看樣只要出現異變,他絕對會撲過去把異變生撕活劈了.
我倆在這警惕著,可突然間,我們身後那些干坐著的假死人又都撲通撲通的躺回了床上.
這可太邪門了,尤其是同一時間這些人一同躺下,我嚇得叫了一嗓子,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只會用一雙眼睛驚恐的四下里看著.
過了一會,巴圖蹲下身拉了拉我,"建軍,你看看古力."
我麻木的看了看巴圖又順著他的目光往古力看去.
古力是胖子,他躺在床上比其他人都明顯,尤其他現在的胸口一起一伏很有規律.
"又活了?"我不可思議的自自語道.
巴圖拉著我,了句去看看.
我倆來到古力身邊,巴圖拉著他胳膊把脈,我則又探起了古力的鼻息.
拋開剛才詭異不,古力現在的鼻息非常有力,那一股股熱風打在我手指上非常有勁.
我看著巴圖,巴圖皺著眉,也被古力突然"回魂"弄迷糊了.
"把他叫醒."巴圖道.
我一拇指就摁在古力人中上,只是這胖子肉太厚,我摁了幾下都沒效果.
巴圖沒那耐性,讓我退下後他直接掄起胳膊,啪啪的就開始扇起古力嘴巴來.
巴圖那是什麼胳膊什麼手,壓根跟鐵榔頭沒區別,幾個大嘴巴下去,古力就哼哼呀呀的疼醒了.
不過他看著還有些虛弱,睜開眼睛後詫異看著巴圖,隨後掙紮坐起來抱著巴圖吼道,"別打了,別打了,我是古力啊."
我心里郁悶了一下,心這都什麼時候,古力還在這扮八戒呢.
隨後我們不理古力,又查看了其他人的狀況.
我只能邪門,這些人也都陸續恢複了生機,個個的胸口都穩穩起伏著.
暫時我這心里松快一些,我心既然沒事就好,而巴圖還是不放心,對我道,"建軍,咱們再叫醒一個人看看."
我點點頭,本來離我最近的是蝶蘭,但我覺得男女授受不親,我就目光一撇找起了其他人.
我這點動作沒逃過巴圖的眼睛,他不滿的了一句,"建軍,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忌這些."
巴圖大步走到蝶蘭身邊,伸手向她頭頂摸去,隨後就啪啪的點了幾個穴位.
蝶蘭受刺激般的咳嗽幾聲,大有隨時蘇醒的架勢.
我對巴圖豎起拇指,佩服的了句厲害.
巴圖嘿嘿干笑幾聲,"建軍,別誇我,你也得練練,別遇到男女問題就靦腆."
我見到巴圖這幅笑就暗不好,可等我反應過來都晚了,巴圖閃到我身後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失控撲到了蝶蘭身上,而很不巧的是,蝶蘭醒了.
我尷尬的都不知道什麼,只有笑著看著蝶蘭.
"流氓啊."蝶蘭嚇得臉色通大聲吼起來.
我急忙爬下床,對著蝶蘭不住道歉,而也虧了古力在一旁幫我話,這才沒鬧出一個大誤會來.
第二天一早,我們聚在甲板上吃著早飯,他們倒跟沒事人似的,而我和巴圖心里卻一點高興的架勢都沒有.
趁空巴圖悄聲對我,"建軍,你發現沒,這些人身子明顯比以前虛了很多."
我打量一圈,肯定的點點頭,其實我能看出個什麼來?這些人面上看都沒毛病,一個個跟餓死鬼投胎似的胃口大開,不過我能品出巴圖這話的意思,他一定從醫學的角度發現了異常.
"老巴."我回道,"我現在就有個疑問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咱倆沒事呢?"
巴圖輕歎一口氣,我也不明白.
隨後我倆聲談論了一番,都當局者迷,我倆也是進了誤區了,猜測了一大堆都沒壓倒點子上,甚至我還猜測這跟捉妖有沒有關系.
其實我這麼想也沒錯,我和巴圖捉過不止一個妖了,會不會是捉過妖的人身上產生了某種抵抗邪靈的抗體呢?不過這麼想也解釋不通,魔鯨事件上,古力也參與過,按他也應該沒事嘛.
反正我倆是愁了老半天,這時廚子捧著個大盤子走了出來.
大家都歡叫了一聲,這盤里裝的是牡蠣,它的美味昨天可打動了不少人的胃口.
我和巴圖都頓悟般的啊了一聲.
我腦袋里聯系著這兩天的怪事,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明白了.
我心這鬼面牡蠣一定有問題,昨天我和巴圖沒吃,所以昨晚怪聲響起時,我倆平安無事,而古力這些人吃了這鬼東西後,竟能受怪聲影響變成行尸走肉.
再往遠了想,上一批考古隊肯定也吃了牡蠣,之後他們進了海底城,在聽了沒受海水減弱的高強度怪聲後,弄了個全軍覆滅的慘狀.
我沒嚇自己,但腦門上還是不自然留了老多汗出來,而巴圖反應比我快,喝了一聲等下後,大步走到廚子身旁,一手搶過盤子.
隨後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巴圖不猶豫的連盤帶牡蠣都撇進了海里.
"巴圖,你這是……?"吳隊長先問道.
巴圖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我.
我知道巴圖這是想借口呢,不過接下來他的借口卻真的不怎麼好,甚至都拐到了我身上.
"不好意思."巴圖先道個歉,"這鬼臉牡蠣我忘跟大家了,第一次吃它有令人皮膚變白的功效,但如果短時間內再吃的話,就會有反效果,會令人皮膚變黑,出現皺眉,你們不能再吃的."
看著大家將信將疑,巴圖一指我,"你們看建軍,他以前膚色就黑,跟挖煤的差不多,有次吃了一次鬼面牡蠣,你們看他現在多白?"
大家都看著我,我當時心里甭提多尷尬了,想解釋也解釋不了,只好笑著點頭承認.
但真不知道巴圖怎麼想的,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建軍白是白了些,但整體上還不如我俊."
我心里氣的呸了一聲,心巴圖你的這是什麼話?俊這東西有標准麼?就算我磕磣那我至少還是處過對象的人吧?你長得俊有用麼?天天不找對象白白浪費青春.
不過被這麼一鬧,大伙一笑,吃牡蠣這事就過去了.
等吃晚飯,大家就准備起進入海底城的相關事來,調試那些潛水用的儀器.
我和巴圖則趁空鑽進了廚房.
我倆想試著找找還有沒有剩下來的鬼面牡蠣了.
也趕得巧,廚子正抱著一個牡蠣往垃圾袋里塞.
我和巴圖急忙攔下來把牡蠣搶走,廚子倒沒攔著,只是他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倆問了一句,"怎麼?你倆俊伙想毀容麼?"
我和巴圖抱著鬼面牡蠣鑽進一個艙房里,我負責看門,巴圖則打開牡蠣細瞧了一番.
按我倆的猜測,這牡蠣肯定有毒,我倆希望趁著這段時間找出這毒來,再試著調配解藥給大家吃,不然就這麼大刺刺進入海底城,怪聲一響,除了我倆,這些人肯定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