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引路笛

都禍不單行,這笑聲給我第一感覺就是自己竟然能點背到如此程度,現在我們三人本就處于劣勢,巨龍再被笑聲一刺激變得發起狂來的話,我們可就一點活路都沒了.

可事沒我想的那麼糟,巨龍暴躁是暴躁一些,但它拼命甩著頭,一副極度痛苦的模樣在原地打起圈來.

我看的迷糊,湊到巴圖身邊問道,"老巴,你這怎麼回事,難不成這笑聲就是巨龍的緊箍咒?"

巴圖也沒明白,他悄聲回我道,"先別想這麼多,現在是個機會,咱們撤."

我們急忙撤退,但這時我們沒敢大搖大擺的扭頭跑,反而個個就面看巨龍倒著往後撤,這巨龍實在太恐怖,我們不得不防.

死神笑聲越來越大,甚至都震得我耳朵隱隱作痛起來,而與此同時,一股悠然的笛聲從遠處傳來.

我們沖笛聲的方向望去,甚至我心里不由得的抖了一下,心笛子這可是一個很樂器,鬼面龍就算再妖那也是個動物,不可能會吹笛,很明顯遠處有人,而且我懷疑這人就是失蹤的第六人.

不過這都是我的個人猜測,我沒敢大意,扭頭看著巴圖征求他的意見.

巴圖聽得很仔細,甚至失神之下手指都不由做起怪動作來.

別看我對樂器不懂行,但我對電碼有了解,那還是當警察那會業余學的呢,我看巴圖這手勢不像是在敲樂拍反倒像在打電碼,我心難不成這笛聲中還隱藏著暗號麼?

反正巴圖聽了一陣笛聲後一指周圍一個路,"快,往這跑."

我和古力沒多問,也不再防著那巨龍,撒腿扭頭就跑.

我們這一跑少跑了兩里地出去,而這時周圍環境的變化也很大.

本來就昏暗的環境現在變得霧蒙蒙的,尤其遠處更顯得濃厚異常,乍看之下竟勾起我的回憶讓我想到了灰霾和美杜莎來.

我嚇得急忙壓下了這念頭,心自己別烏鴉腦袋,真把第二個美杜莎想出來那可糟糕了.

而這時笛聲和笑聲都消失了,我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尤其是巴圖,急的腦門都見了汗,他左瞧右看一番後對著霧里嘯了起來.

巴圖這嘯聲很特別,別看聲很低沉,但卻能透過濃霧傳出去老遠,而且我還能隱隱聽到回聲之勢.

笛聲再次出現,不過這次笛聲可不悠然,反而很急促,有種催促的意味.

"走,咱們過去."巴圖一指濃霧完就率先動身.

我不知道他倆什麼感覺,反正我是越走越冷,渾身雞皮疙瘩一片,不過別看我被凍得夠嗆但我心里卻很舒坦.

鬼面龍是科莫多龍的變種,都是冷血動物那一科的,白了體溫絕對是隨著環境來的,我心還有哪個不怕死的妖龍想吃我們那就放馬過來,保准能讓它凍成冰棍.

不過走的久了又出現一個新問題,除了巴圖外,我倆腦袋都變得昏昏沉沉的,尤其是古力,幾步道走的都出了斜線的笑話.


我問巴圖這怎麼回事.

巴圖這霧氣里有毒,但隨後他又安慰我們道,"這毒只會讓人輕度暈厥,不會造成其他傷害,他讓我倆放心."

我倆對巴圖絕對有信心,當然就咬牙撐著苦忍起來.

可又走了不久後,這霧氣變化起來,尤其眼前這一片壓根就是黑色地帶,那一團團的黑煙也不知道受了什麼的牽引,竟然凝在一起久久不散.

我本以為這黑氣也是紙老虎呢,跟著古力就想接著往里沖,可巴圖卻很嚴肅的把我們攔住.

他又打起了嘯聲,笛聲再次回應著他.

巴圖與笛聲交談一會後,對我們道,"這黑氣是劇毒,吸上一口就會暴斃,而這段黑氣地帶有三百米的的路程,咱們都憋著氣過去吧."

別看巴圖這話是對我倆的,可他的時候卻一直看著我.

我知道巴圖的意思,我們三人在憋氣水平上屬我最弱,古力當過水手,巴圖體質好,三百米的路程他倆憋個兩三分鍾的氣不成問題,而我琢磨一下自己的況後也毅然的點點頭.

其實我以前也測試過,憋個兩分鍾的氣勉強不成問題,別看現在我體力消耗巨大,但為了能逃過被鬼面龍追殺的劫難,賭一把也是值得的.

巴圖開始帶著我們深呼吸,在我們各自把肺部空氣換上新鮮的之後,閉氣行走開始了.

為了怕黑氣混入鼻孔之中,我們三還特意用手緊捂鼻子.

這次我們都沒有催促對方,反而我們都不時的用眼神互給鼓勵,畢竟閉氣不比其他,最重要的就是心態,如果碰到沒經驗的主兒只會低著頭在黑色地帶中猛走,就算他是個平時能憋十分鍾最後也保准暴斃在半路上.

我們就"溜達"的慢慢走著,其實我心里也不住對自己打氣,三百米的距離要按正常來算,兩分鍾時間足夠了.

可我還是過度樂觀了些,大約走過了二百米的距離後,我身上就開始癢起來,而且連帶的我心跳也不由得劇烈起來.

我心不妙,可這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哪有給我換氣的地方,我只好咬緊牙關,不管不顧的提起速來,我希望自己能憑著一股沖勁把最後這一百米走完.

可我有這心卻沒這能力,又過了五十米,我在輕度缺氧下覺得飄飄然起來,甚至腦袋中都開始胡亂的出現了一些過去經曆的片段.

我盡自己最大努力緊捂一下鼻子,不過我心里有數,自己這麼做就是徒勞,憋氣有個最大特點就是憋不死自己,尤其最後缺氧缺大發時,整個人一蒙就條件反射的自行呼吸了,我心自己一會肯定也會被自己的條件反射給害死.

而巴圖和古力看到我出現狀況後,他倆也稍微亂了陣腳,走著急步趕到我身邊.

在我即將要松開手的一刹那,他倆一齊行動起來.

也得他倆配合的真不錯,巴圖騰出一手跟個鉗子似的狠狠捏住了我的鼻孔,而古力卻一把將我攙扶住,他倆就這麼合力的架著我往前走.


這時我腦中總有種想要反抗的念頭,但我拼命的挺著,知道自己已經拖累了大家,不能再給大家添亂,尤其是人在缺氧超過六分鍾後大腦才會出現不可逆的死亡,眼看就要走出黑色地帶了,我對自己性命倒不擔心.

我就這麼迷糊的被他倆帶出了黑氣地帶,隨著他倆一松手,我整個人一軟癱坐在地上,而巴圖不放心,又是給我捶胸口又是替我把脈的,古力這子更可氣,危險一解除他倒了樂觀起來,撅著他那胖嘟嘟的嘴巴問我要不要來次人工呼吸.

我們終于得空就地休息一會,我則借機打量起周圍環境.

過了黑色地帶,這里跟海底城又有了很大不同,甚至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里了,反正給我感覺這里就像兩個時代被捏合在一起了似的.

遠處有古屋也有歐式樓,甚至還有一個大爐子在轟轟的運轉著,不時還從里面冒出大量白氣,很明顯這是一個近代的蒸汽機鍋爐.

我徹底被這格局弄懵了,其實也怪我沒學過曆史,不懂得穿西服的華盛頓和留辮子的乾隆是一個時代的人,不然肯定能對這乍看之下像是穿越的場景有所頓悟.

巴圖卻用簡短的幾句話把這些解釋給我倆聽,隨後我們起行向里面走去.

巴圖中途又發了一次嘯聲,而立刻就有笛聲從那歐式樓二樓窗戶上傳出.

只是這次笛聲顯得更加急促,而且吹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我不知道這笛聲到底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但我沒多在乎,心一會就見到那神秘第六人了,所有疑團都會迎刃解開.

不過畢竟是初來一個新的環境,我們心里的防范勁都沒送下來,尤其是巴圖,他還特意拿著軍刺在前開路.

等我們進了歐式樓後,給我第一印象是這里很邪門,一樓正中間竟然吊著一個死鬼面龍,尤其這龍的四肢都被利器割下不少肉去,我心不會這肉是被第六人吃了吧?鬼面龍身上毒性很強,如果第六人能以這為食那我真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個正常人,會不會也是個妖呢?

我這一通琢磨倒是把自己嚇得夠嗆,而巴圖也是凝神看著這死龍很久.

"還上去不?"我插空問了一嘴.

其實我心里可是打了退堂鼓,本來還想見第六人的興奮勁現在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巴圖表變化很複雜,有猶豫有警惕但更多的是一種懷疑,我真不知道巴圖在想什麼,尤其他還懷疑個什麼勁?

我和古力就在一旁等著他表態.

可不久後巴圖是表態了,但他這態度實在出乎我和古力的意料.

巴圖頭次拿出一副溫柔的微笑,甚至還一點沒猶豫的向樓上走去.

我被弄懵了,心我跟巴圖接觸這麼久,,什麼時候見巴圖這麼溫柔過?

等我們剛上了二樓,巴圖就喊了起來,"朋友,你是哪年從那出來的?我該叫你師兄還是師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