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陷原始部落

巴圖摸索一番總算摸到了開艙摁鈕的所在,在機艙打開一刹那,我倆半逃不逃的被氣囊擠了出來.

撲通一聲我無力的坐在地上大喘氣,甚至腦門上也都冒出了大顆汗珠,其實我也搞不懂這汗是為什麼出的,或許是嚇得,或許是被氣囊悶出來的.

大草屋徹底報廢了,甚至都塌了一半,隨時都有可能轟的一聲全塌.

我聽見屋外傳來一陣陣嘰里咕嚕的話聲,知道我和巴圖已經被土著人給包圍了.

我也顧不上別的,急忙找到旅行包,把里面的槍械分給巴圖.

霰彈槍握手,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其實打心里我還真覺得挺怪,外面嘰里咕嚕聲越來越大,但卻沒人沖到屋里來.

我又左顧右看一番,不過現在屋里這模樣也看不出什麼,都被干草碎土埋著.

我問巴圖怎麼回事,他猶豫稍許回答道,"建軍,我看這大草屋弄不好是個禁區,就像國內某些村子設立祭堂這類的地方."

我點頭認可了巴圖的想法,而且我也確實聽過這類的傳聞,也不能這是迷信,只能是個信仰,建一個神聖地方除了某些特定時辰外誰也不能擅自進入.

想到這我倒放下了心,心正好借此機會歇一會,反正他們在外面也進不來.

可我這想法才剛有就好像被外面的土著人知道了一般,一支弩箭嗖的一下射了進來,甚至險之又險的插著我的鼻尖而過.

我嚇得心寒,甚至舉槍就想禮尚往來的拿子彈回敬過去,而巴圖卻一手搭在我胳膊上,"建軍,別激起這些土著人的態度惡化,咱們先出去看看."

我哼了一聲把槍放下,不過打心里我還是有種開槍的沖動,心這也不是老子先動武的,卻還得受著他們的氣.

我和巴圖心的探出腦袋向外看,我不知道巴圖什麼感覺,但我覺得眼前這群人真個個都是怪胎.

他們也是黃皮膚,但除了腰間戴了一塊"遮羞布"以外渾身就都**著,尤其他們上身和臉上都畫的五顏六色的,乍看之下就跟地獄里來的惡鬼沒什麼區別.

本來他們都亂哄哄的著我們聽不懂的土話,可我們一露頭他們反倒安靜了,弄得氣氛一下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我和巴圖並排站好,又隔了一會後,巴圖忍不住先喊起來,"朋友,你們有人能聽懂我的話麼?"

巴圖這嗓子底氣很足,甚至我懷疑別是眼前這群人了,就連這的部落群都能聽到巴圖的聲音.

可令我們失望的是,沒有人回應,反倒是離我最近的土著人拿出了一個"笛子"來.

其實我還真不認識他拿的這東西是什麼,但跟笛子很像,而且他還像要吹笛子般的把笛子送到了嘴邊.

我心這怎麼回事?我們不算客人,他們怎麼吹笛歡迎呢?

而巴圖反應很快,甚至他還舉起霰彈槍對著這個土著人喝道,"別動."

看我投來一絲不理解的眼神,巴圖解釋道,"建軍,別被這土著人迷惑了,依我看剛才那弩箭就是這壞子發的,他手里拿的是吹筒,一種武器."


我嚇得心里一緊,心好狡猾的土著人,而被巴圖一提醒,我也記起了有關原始部落的傳,他們會用嘴射箭,尤其箭上還都喂著見血封喉的劇毒.

我也急忙把霰彈槍舉起來,甚至我還不客氣把槍上膛,手指也扣在了扳機上.

本來我倆這舉動絕對能起到恐嚇的效果,可這群土著人壓根就不是嚇大的,也不知道是誰帶頭罵罵咧咧一句,之後他們也不退卻甚至爭前恐後的都拿出了吹筒,而且還都放在了嘴上.

我腦門再次落汗,心里也連無奈,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我和巴圖只有兩杆槍,但他們卻是一大把的吹筒.

我合計就算我和巴圖搶先發難,但也只能用散射打到一片人,而剩下的人絕對會用弩箭把我倆射程刺猬.

這時從人群里傳來一句生澀的漢語,"你們,把火筒放下."

我先是聽得一愣,隨後就狂喜起來,我心只要這里有人會講漢語那就好辦.

"剛才哪位朋友的話?"我高呼一聲,甚至都用眼睛主動尋找起來.

一個個子土著走出來,但他並未對我客氣,反而再次強調,"你們再不老實我們就不客氣."

巴圖輕了一聲建軍,帶頭放下了槍.

而我也緊隨巴圖.

個子不再語,有兩個土著人大膽的走過來,拿著繩子把我和巴圖五花大綁.

其實叫這個是繩子也真有些勉強,依我看這"繩子"白了就是沁過油的軟皮,剛綁我的時候我沒什麼感覺,但隨後我就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了巴圖一眼,那意思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其實我對現在的局勢打心里覺得悲觀,畢竟我倆都綁了,不好聽點,那就是生死由不得我們自己.

可出乎意料的,巴圖嘿嘿壞笑起來,似乎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我們即沒被帶走也沒人過來再對我做什麼,我倆就跟這群土著人干耗起來,一直到遠處傳來一陣喔喔聲,一個高大的身影被幾個土著人眾星捧月般的恭迎過來.

我隔遠看了一眼就被這人的打扮弄嚇住了,他渾身上下塗著油彩,腰間還盤著一個死蛇,臉上戴著一個面具,這面具依我看就是一個豬頭骨改造的,而他腦頂上更是插滿了五顏六色的羽毛,甚至連他的耳朵上還都穿著獸牙.

我心里明白,這就是部落巫師.

這巫師腿應該有點跛,但他卻有些以此為榮似的,很誇張的一扭一扭的來到我們身邊.

他嘰里咕嚕了一大通話,隨後那個子點點頭傳話道,"大人問你們,你們想怎麼死?"

我不知道巴圖怎麼想,但我聽這話心里有些驚恐,同時也覺得這跛子問話有些別扭,我心你這巫師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上來不問別的,竟問我們要怎麼死?

巴圖索性誇大的嘿嘿笑起來,尤其他還故意裝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勢,看著個子道,"你去傳話,我倆是天神賜給你們的法師,你們膽子不,敢讓我倆去死?"


個子拿著他那雙眼睛盯著我倆看,甚至瞧他那架勢明顯不信,不過最終他還是傳了話,用土語把巴圖的話翻譯出來.

整群土著人唧唧咋咋的談論起來,尤其那巫師,哼了一聲向巴圖身邊走去.

別看我跟這巫師是初次接觸,但卻發現他人品不怎麼樣.

他走到巴圖側面,故意伸手擰起巴圖的下巴,想把巴圖擰過來跟他自己對視.

其實現在我和巴圖都被綁著根本走不動道,但這巫師卻是個行動自如的人,他滿可以直接走到巴圖的正面而不是用這種手段欺負人.

不過這次巫師打錯了算盤,巴圖可不是一個能人欺負的主.

巴圖先故意順著巫師的手勁扭著脖子,但突然間他又發力把脖子扭了回去.

巴圖的爆發力很強,再加上巫師措手不及,一下就被巴圖反帶了回去,甚至他還在踉蹌幾下之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這也難怪,他畢竟是個跛子.

我呵呵笑起來,而那些土著人卻嘰里咕嚕的罵著我們聽不懂的土話.

巫師爬起來後顯得很暴躁,但估計他是考慮到自己面子的問題,隨後又強壓下怒火,讓個子給我們傳話,"你們是天神派來的?那你們敢跟我斗法麼?"

我聽得嘴里干澀,心這下慘了,我和巴圖可對玄學這類的東西沒研究,尤其我從這巫師的人品上也能感覺出來,他的斗法弄不好都是歪門邪道.

可巴圖卻出乎我意料,毫不猶豫的點頭回道,"斗法就斗法,不過先立下規矩來."

巫師盯著巴圖又傳話,"立什麼規矩?"

巴圖眼神一絲不退讓的對視著巫師,"我們斗法贏了,你們就得放了我們,如果你斗法輸了,就別在這當巫師了,哪涼快去哪待著."

我知道現在的場合很緊張,但我還是被巴圖逗得差點笑出來,我心哪有巴圖這規矩的,合著斗來斗去都是我們贏.

尤其也不知道個子是怎麼傳話的,反正巫師傻了吧唧的竟然點頭同意了,而且他還故作大方的傳話道,"你們先第一次斗什麼?"

巴圖四處看了看,"我們比斗生火,誰生火生的快誰贏?"

我愣了,巫師也愣了.

隨後我竟和這傻巫師"默契"的一起笑了出來.

巫師的笑是在嘲笑我倆,畢竟他們的習慣還停留在鑽木取火的階段上,他肯定有什麼秘術,在生火上快人一等.

而我的笑也是嘲笑,我心你這傻玩意可咋整,如果真要跟我們比生火那也不用巴圖出馬了,我都行,劃火柴嘛,也不是什麼難事,尤其這次在巴圖的強調下,我可買了整整一捆火柴放在旅行包里呢.

巫師當然看不透我心里所想,他點著頭痛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