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半仙之才,天也要妒

深夜,一輛面包車停了黑土地的門口,下來一群黑衣人,手提鋼管,鐵棍撬開大門就闖了進來,同時另一輛面包車也停了胡匪住處的門外.

守黑暗里的兩個人也現了此時的變故,"三哥,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匪子?"叫初八的男人問道.

另一個男人沉思了一下道:"不用,一哥老太爺交代過,匪子的事我們別干涉,只能觀察,除非生威脅生命的大事,以他的身手,這些人還不夠看."

胡匪睡著了,很累,不光是因為今天來回折騰,多的則是因為心累,以往二十年來生的事也沒有這幾天所生的多生的複雜,戀愛,失戀,有過甜蜜的日子,也有過心酸的日子,胡家村的時候,他只需要和畜生斗,而現卻是和天斗,和人斗,和那些個瞧不起他的人斗.

胡匪睡著了,雖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但胡匪比老虎要精,比狐狸要滑,比兔子還要謹慎,這是多年來所養成的習慣,大山里晚上獵牲口的時候,胡匪也會睡覺,但通常睡覺的時候手里都拿著那把剔骨刀,一有風吹草動他就能以極快的速一躍而起.今晚也不列外,雖來城里一年多的時間了,並不像以前山上那麼緊張,不過由于晚上金碧輝煌生的那檔子事,胡匪的精神一直都緊繃著.

當有人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他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一個翻身滑到床下,接著滾到了床底,拿出了剔骨刀,隨著腳步聲的臨近,胡匪看見大約有四個人的樣子來到了床前.

其一個道:"大哥人不"

"仔細找一下,探路的兄弟他晚上回來了,應該沒走"

胡匪住的房間就那麼大,一目了然,一個櫃,一張床,就別無他物了,當其一個人蹲下向床底看來的時候,胡匪他沒反應過來時就一拳擊了他的臉上,接著迅速滾出床底,趁著屋黑其余的人還不知生什麼的時候又一個腿擊撂翻了旁邊的人,屋里另外兩人也反應過來拿起手里的鋼管朝著胡匪擊來,夜晚的影響對于胡匪來是可以基本忽略不記的,以前狩獵有很多時候都是晚上進行的,躲過迎面而來的鋼管,胡匪一個膝撞頂來人的腹部,反手抓住另外一根鋼管,拿著剔骨刀的手向里用肘部擊了對方的頭部,四個人從第一次出手到結束,胡匪只用了十幾秒鍾,他並沒有選擇用刀,事沒有明朗以前他還不想見血,畢竟用刀的性質是不同的.看著地上躺著的四個人,胡匪不用猜測也知道肯定是今晚生事的後遺症,但不知是李達派來的,還是他金碧輝煌用膝蓋撞倒那個想當他爺爺的人派來的.

",給你們一個機會,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胡匪陰森森的道.

他本不想惹事,可是事卻接二連三的來找他,怪不得爺爺,人江湖,身不由己.

地上的四個人沒有話,雖然現的社會骨氣並不是很值錢,但他們卻明白一個事實,背叛的結果很不好受.


胡匪蹲下身子,用刀背拍著其一個男人的臉道:"嘴很硬,我這把刀用了快二十年,宰過不少畜生,但用人身上我還是第一次,不過你們別怕我手生,我解過野豬,也殺過狍子,取過熊膽,後給你們次機會,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雖然我不敢殺你們,不過廢掉你們雙腳讓你們這輩子都輪椅上過還不難,我相信你們有不少仇人,我想會有人替我解決你們,我知道你們可能有顧慮,這樣,一人一句,完你們一起保密,誰也不能出賣誰,好了,我的耐心還剩下三秒鍾,你們把握好"

四個男人互相看了看其一個道:"晚上你金碧輝煌打了一個年輕人"

"他是白家的孫子"

"我們是白家的人"

"還有一批人去了黑土地飯館"

聽到這里胡匪的臉色變了,很難看.胡旺一家雖然也是土生土長胡家村,但並不是土匪出身,身手不可能向他這麼好,如果真的去了人,後果可想而知.胡匪迅速跑出門外,向著黑土地的方向快速奔去,心理祈禱著千萬別出大事.

黑暗里守著的那兩個人看見胡匪飛快的身影,也跟了過去,他們看出胡匪是向黑土地跑去,互相望了一眼同時道:"遭了,可能是胡旺那出事了"這是他們沒預料到的,以為就算這些人下手也是朝著胡匪來,沒想到會有另外的人去胡旺那邊.

當看見黑土地的大門敞開的時候,胡匪的心涼了,眯著眼,提著刀,走進了屋里,滿地狼藉,來到後面胡旺的住處現燈亮著,但卻沒有人影,應該是已經離去了,胡匪祈禱著但願別出什麼嚴重的事,不然自己的心理絕對過意不去,黑土地的關門,今晚的襲擊,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胡旺一家本來都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也許一輩子就這麼平平安安的過了,沒有大富大貴,但日子卻是順風順水,沒有什麼憂愁.但因為自己的到來,似乎他們家的生活已經偏離了以前的軌道.

胡旺的頭上都是血,雙腿也以一個詭異的角彎曲著,人士不醒,他媳婦也倒床上,身上都是傷痕,眼神呆滯,嚇的縮成了一團,讓胡匪憤怒的是,那個整天嚷嚷要跟他做土匪,給他當狗頭軍師的胡來,也倒了一旁,閉著雙眼,胡匪默默的蹲下去抱著屁孩,現還有呼吸,胡旺也只是昏迷了過去,現這個結果還算不錯,沒出人命.

胡匪一臉愧疚的看著胡旺媳婦沉聲道:"嬸子,對不起"胡旺媳婦只是看了一眼胡匪,依然眼神呆滯,沒有話.

外面尾隨而來的兩人也看見了屋里的景,胡匪現兩人後以為還是白家的人,抱著胡來向後一撤,右手的剔骨刀也露了出來.


"別動手,我們是初一的兄弟,現不是話的時候,快送他們去醫院"名為初八的男人連忙解釋著.

胡匪蹲醫院外面的角落里抽著煙,面無表,一根接著一根,他不知道里面的結果是什麼,也不敢知道,這不是逃避,是深深的內疚,他甚至不知以後該怎麼面對他的狗頭軍師,對于這一切是他所料不到的,因為自己的事連累到別人,這讓他難以接受.

初八從醫院里出來,看見蹲外面的土匪來到跟前道:"沒有性命危險,不過胡旺的腿廢了,他媳婦沒什麼大事,只是驚嚇過,胡來只是昏迷,問題不大"

胡匪抬起頭面無表的道:"你們一直跟旁邊?"

"自從你這次回來以後,一哥就讓我們跟著你,前面生的事我們也都清楚,不過胡旺家那邊我們也沒想到那幫人會對他下手,不然也不會出事"

胡匪並不怨天尤人,爺爺過人這一輩子沒有誰應該對你做什麼,或者有責任做什麼,即使做了也是有代價的,沒有免費的午餐,而沒有任何理由任何怨去做的,只有自己的親人,胡家當初守著村子,也是因為里面有很多沾親帶故的人,沒有人會為那些不相干的人拋頭顱灑熱血.

"能查出那個白家的地址嗎?"胡匪重點起一根煙道.

初八看著胡匪有些擔心的:"這個問題不大,不過白家是軍方世家,南京根深蒂固,南京軍區也有著不的能量,可能這次是沒摸清你的底只派了幾個混混過來,要是動用幾個特種兵你也沒有這麼輕松"

胡匪站起身來一邊向醫院里走去一邊道:"這個不重要,你就告訴我他們的地址就行了"

看著昏迷不醒的狗頭軍師,看著胡旺,胡匪握緊了拳頭,從大興安嶺出來到nj,這一年多來,他們一家對胡匪都是極其照顧,從來沒把他當成是一個來打工的跑堂,那個屁孩子是一放學就跟著胡匪的後面跑來跑去,甚至自從那次醉酒打架事件以後,已經把胡匪當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個偶像.但卻因為自己現還昏迷不醒,這白了就是一場無妄之災,胡匪又習慣性的眯起了雙眼,看著父子兩個心理默默的想到,等你們醒來匪子還你們一個公道.

胡匪沒去胡旺媳婦的病房,他不知什麼,我替你們報仇?報了又怎樣,丈夫兒子還躺著沒醒.


初八,初三兩人來到他的身旁看著沉默不語的胡匪:"他們的事你別擔心,出院以後一切會由我們來安排,以後的生活也會有著落的,不過你的事一哥過我們不能插手,這是老爺子的意思."

"我也不需要你們插手,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你們只做一件事就行,查出來那人的地址告訴我"閻羅王要教訓鬼還須借他人之手?

天亮後初一來到老太爺家,看見院子里坐著三個人,老太爺,戰清,還有一個坐輪椅上的殘疾老人,左眼失明,右手垂身旁仿佛柔弱無骨,脖子以一個詭計的角向左側彎曲著,三個老人喝著查聊著天談笑風生,這個老人初一見過,但對于他的身份並不了解,也許自己的爺爺認識,但卻從來沒提過,只是一次酒醉後過一句話,半仙之才天也要妒,只知道他是極其古怪神秘的人,和胡家老太爺都是從山上下來的,老了以後都安頓了胡家村.

初一來到老爺子身旁俯身道:"胡爺,昨晚事了,胡旺腿被廢,孩子昏迷不醒,媳婦到是沒神秘大礙,不過也受了驚嚇,是白家人做的."看著戰清詢問的眼神又接著道:"白家都是軍人出身,根nj軍區,雖然沒做到大佬的位置,但能量不."

胡老太爺微笑的看著殘疾老人道:"軍方世家,呵呵,好大的來頭,總是有些個不明所以的人妄自稱大真當自己是什麼世家大族了,白家?聽都沒聽過,何方宵?"

旁邊的初一不禁一曬心想也就是你這胡家老太爺敢用宵稱呼人家,要知白家nj軍界不一手遮天,但也是一不二的主.

胡老爺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又道:"你們依然不用動,我很想看看這孩子到底能折騰到什麼地步,打了的出來老的,嘖嘖,這沒出息的事還真有人干得出來"

殘疾老人嘿嘿一笑,不過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是陰森恐怖,臉部肌肉不動只是嘴里出干癟的笑聲,歪著眼睛道:"胡爺,當初東北王三請老老太爺出山,都沒請動,這要真出去了,我想這什麼白家黑家的現也不敢這麼蹦跶了."

"半仙,當初你也過胡家並不是不以家國社稷為重,而是咱們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這仗全國是打,東北也是打,何況鬼子挺進全國就是以東北為根基,我們只有這東北才有足夠的力量牽制住他們,有時隱藏暗出手,效果往往會出人意料,真要是出山了,也許就是另外一個局面了."老爺子依舊是四平八穩的態絲毫沒把土匪的狀況放心上.

"我王半仙這輩子都是天妒人怨過的,算計人,算計天,算計土豪劣紳鬼子,到老了總算沒逃過這劫數,落了一身的殘疾,可老天爺就是不讓我死,分明是讓我受著煎熬之罪,這二十年來封山洗手,也只為土匪走過一遭,這孩子有難,有危,有苦,但同樣有心,有人,有貴氣,我們這些老家伙也不知能挺幾天,能不能看到這孩子給我們上山獵頭野豬解解嘴饞啊"

半仙之才天也要妒,他嘴里出來的話,就是老天也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