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自己荒誕的人文曆史觀

今天是“五四”青年節,借此機會祝廣大青年朋友們節日快樂!今天又是奧運聖火在我們海南舉行中國境內第一站傳遞的日子,許多名流如成龍、章子怡、易建聯、張朝陽、陳楚生、黃聖依、世界小姐張梓琳等云集天涯,場面蔚為壯觀;同時今天又是我本人的生日,一想到有這麼多名人跑步替我“祝壽”、普天下那麼多年輕人跟我一同過節,特別是草木等熱心讀友與我筆帖相談甚悅,我就覺得自己十分幸福了——謝謝大家!

昨天本書收藏莫名其妙漲了九十多個,讓我在懷疑鬧鬼及好朋友惡作劇之余,還是萬分的開心。對于我來說,您訂閱或者給票當然更好,能收藏一下便是送我最好的生日禮物!

說正題。讀者草木兄和天使兄問我是不是廣西人?我回答不是,我跟酒徒大神一樣是內蒙人,只不過定居工作在海南。他們又問為什麼我對廣西那麼熟悉?我答去過幾次。100多年前,一幫廣西客家人將大半個中國鬧騰得天翻地覆,我既然要寫他們這段曆史,總該實地去考察不是?

大凡寫曆史類小說的作者,多少都會對曆史地理有所涉獵,也都會大體確立自己的初步曆史觀。今天向大家暴露一下我本人的人文曆史想法,連我自己都覺得非常荒誕可笑,大家可以隨便攻擊漫罵!

寫《忠王》這書研讀曆史的過程里,有個問題始終困擾著我——為啥波瀾壯闊的太平天國運動偏偏發生在廣西呢?聯想到此後50年又有黃花崗暴動,乃至北伐、廣州起義、桂系反蔣及十九路軍福建“造反”……我在想,中國近現代鬧騰舉事的地方總在兩廣福建一帶,難道是偶然的地理曆史上的巧合麼?如果不是,那麼這種現象的根本原因又是什麼?憾不知答案。

我這人屬于游子,天南海北走過不少地方,每經一地還要假裝文化人了解點當地的風土人情,久而久之便養成了一種習慣——喜歡把對人文曆史的思考夾雜地域因素。比方說有人指責海南本地人不勤奮,我反問他:海南人為啥要那麼勤奮?一年四季溫暖如春,凍不死人,渴了可以喝椰汁,餓了可以啃甘蔗吃香蕉海鮮;隨便找快地撒些種子,不刮台風到秋天准定一場大豐收。天生養大爺的好去處,長期積累培養了一代又一代懶人,只因他們不需要勤奮也能過得不錯!

去年我應號稱“海南第一山”的東山嶺下一個市的邀請,為他們寫一本書,順便參觀了他們一處考古遺址——好家伙,足足七千年前人類活動的跡象!七千年前是什麼概念?黃帝還沒開始大戰蚩尤吧?

這說明我們老祖宗留下的物質精神遺產真的相當久遠,我們思考問題時不參考曆史傳統,套用電影台詞講,“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文化人”!

有一天我陪同幾個外地朋友到三亞旅游,在天涯海角那幾塊破石頭處,導游小姐介紹這一帶曾經有幾千名各時期的古代干部流放于此……天呐,幾千人,還都不是一般領導,很多都是宰相級別的,其中不乏蘇東坡、李綱等等名臣!

于是困擾我許久的那個問題頓然有了一個荒誕的答案——

古人得罪皇上,或者宮廷政治斗爭落敗而成為犧牲品,重者誅滅九族,次之舉家流放,也就是發配到邊遠地區進行監視居住及勞動改造。那麼通常流放到哪里呢?當時中國南方蠻夷橫行瘴氣肆虐,廣東、廣西、海南都是理想的流放地點。好啦,現在我們設想一個情節:某位皇貴妃替皇帝擦屁股,不小心弄痛了萬歲爺的“禦腚”,皇帝正感到這名貴妃跟她的那幫權貴親戚煩人,便利用這個機會治罪,貴妃罪不當死,判個家族流放吧,就把貴妃這一族人發配到了兩廣地區或海南;處理礙眼的大臣情形大體相似。

于是乎皇親重臣那一支子人就來到了南方。他們有文化,素質比較高,如果同當地人通婚,則品種雜交改良優勢更加明顯;此外明清朝代沿海地區開始感受外來觀念技術的沖擊,所有這些都注定這些移民領風氣之先……可是他們雖然人種優秀,知書達理甚至懸梁刺股,卻遠遠被朝廷邊緣化了。怎麼辦呢?道路有許多。其一是干脆認命吧,不參與政治較力了,咱做生意賺錢總可以吧?于是開始走商途,世代相襲慢慢經商賺錢的本領化作遺傳基因沉澱在骨子里,所以大家開玩笑講,廣東人特別是潮汕人生下來就會起草買賣合同,就是這個道理。

當然賺錢只能保證衣食無憂,先前那政治生活領域縱橫捭闔、一呼百應的那種美好記憶,若要重溫就只有選擇比做生意更激烈的方式——造反。我武裝奪取政權,或者用造反顯示我的存在與不服輸,以暴力強行回歸遠離的政治舞台……這樣的活動頻繁進行,會不會也像經商一樣慢慢變做傳統及天分呢?

這,就是我自己瞎想時悟出的荒唐答案!

咱回到本文起始那個問題:為什麼偏偏中國近現代造反抗爭,大多由兩廣所代表的南方發起?我提供了一個聽來很搞笑的論點,缺乏論據支持,僅僅屬于猜測而已,並非學術觀點,同時僅是個人的狂想,大家另外有什麼高見不妨暢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