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掌 再遇張景淑

夜已深,兩個人一起郁悶,最終喝得酩酊大醉。

郁愛羅眼神渙散,搖頭說:“我這麼多年都在堅持什麼呢,我可以過多麼安逸的生活,我可以有美妻愛子,幸福生活,然而我為了星際,全部放棄,為了鑽石星辰,我投入一切,沒有收入,沒有娛樂,但是我始終堅持我的信念,中國星際如果多幾個象我一樣的人,何愁干不死韓國人,然中國之大,卻只有我一人。”

郁愛羅看著東方不敗,問:“你說我教出來那些人,他們去了豪門俱樂部,會開心麼?那里的教練會象我這麼傾囊相授麼?”

東方不敗眯著眼,慢慢的說:“

就是他們想傾囊相授

也沒你能授的多

離開的人

未必不知道你的好

但是沒辦法,

這也是很無奈的事情

有多少人會忍心拋下自己的站隊和同伴呢

大家一起奮斗了很久

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可是如果這個團隊停滯不前

難道就要感情成為阻擋我們前進步伐的羈絆了麼

年輕

就是要激情要挑戰

更要為了那萬眾矚目的榮耀而奮斗

所以在兩害相權的時候只有選擇離開

去豪門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別無選擇

沒有冠軍

職業選手之路將毫無意義。”

郁愛羅淚流滿面。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

東方不敗知道郁愛羅至此才算真正的解開了心結,至于以後道路的選擇,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東方不敗安頓好郁愛羅,再次來到火車站,他有點怕現在的郁愛羅,沒了星際,他不知道和郁愛羅再談些什麼好,郁愛羅選擇了安穩的生活,而東方不敗,還不想放棄夢想。

因為東方不敗還年輕。

看著黑漆漆的夜,東方不敗完全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哀莫大于心死,郁愛羅心灰意冷的眼神對東方不敗打擊很大,他知道凡事預則立,但現在忽然覺得他的目標很模糊。

“先拿到參賽資格再說吧。”東方不敗看窗外,萬籟俱寂,草鳴無聲。

泥土輕輕拍打著車窗,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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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是天明,苦惱不過夜是東方不敗的人生哲學,想不明白的問題就不想,不過現在他確實有點煩,因為雨一直下,東方不敗站在車站賣小吃的店鋪房簷下,店鋪的老板娘向東方不敗熱情招呼,奈何東方不敗視而不見,只拼了命的向來來往往的出租車擠眉弄眼,無奈司機心有余力不足,個個滿載愛莫能助啊。

東方不敗這個郁悶,屋漏又逢連夜雨,人要倒黴上廁所大便都忘帶紙。

這要擱以前,東方不敗早光著膀子跑出去了,但現在廣播一個勁的嚇唬聽眾天天報空氣汙染指數懸浮顆粒物指數仿佛一張嘴就得吸一嘴沙子,電視台專家又坐那大放厥詞說雨水和空氣中的流動化學物質一結合容易產生對人體有害的物質,還不說有害物質是什麼,但從那專家嚴肅的面部表情分析這有害物質威力肯定不一般,保不准生出王水硫酸啥的,萬一在雨中跑著跑著發現自己變成骷髏了怎麼辦?東方不敗拿不准一個骷髏跑大街上會不會被城管以影響市容為由收押,他決定等雨停了再走。


但是雨沒有一點要停的意思,東方不敗被臥鋪車廂里的磨牙放屁吧唧嘴聲攪得做了一晚上噩夢,他急需補充睡眠。

就在東方不敗一籌莫展時,路邊一輛漂亮的紅色福克斯在他面前停下,不停的按喇叭,東方不敗很不滿意,這個不開眼的福克斯遮擋了他對出租車拋的媚眼,而且剛才似乎慢悠悠的開過去一輛空車。

東方不敗咬牙切齒。

福克斯的車窗搖下來,一個千嬌百媚的聲音說:“要搭車嗎?”

千嬌百媚的聲源是一張同樣天香國色的臉。

東方不敗裂開嘴笑了,笑得比較傻。

是張景淑。

張景淑看著傻笑的東方不敗說:“在等女朋友?怎麼不上來?你很喜歡被雨淋哦?”

“真是雪中送炭,我可得感恩戴德一輩子啊。”東方不敗邊說邊拉開後座的車門。

“對我的技術不放心?”張景淑笑著說。

東方不敗一愣,他關上後門,從車頭繞過去開前門,坐在張景淑身邊。

張景淑左手把方向盤,右手調反光鏡,讓東方不敗的臉能清晰的映到反光鏡里。

調好後,張景淑掛檔起步,車廂里一震,熄火了。

東方不敗扭頭看張景淑。

張景淑臉紅,解釋“意外,意外……”

張景淑再次發動車子,福克斯紋絲不動。

“我斗膽,提醒您,手刹沒放。”東方不敗有上賊船的感覺。

張景淑一吐舌頭,笑著說:“忘了……”

這次福克斯正常的啟動了,張景淑輕輕一笑,偏頭問東方不敗:“你去哪?”

東方不敗說:“回學校,水滸大學。”

“真巧。”張景淑有些驚訝,“我也是水滸大學的,你是哪個系的?”

東方不敗看張景淑,說:“電子競技系。”

張景淑說:“信息院的?那更巧了,你別回學校了,跟我走吧。”

東方不敗謹慎,大概是有錢人的通病,東方老爹天天給他灌輸要防火防盜防劫匪,東方不敗心想我一窮二白,劫我還不夠油錢,難道是劫色?不知道現在法律關于女劫男色量刑定罪是什麼標准。

他打量張景淑,心說,“被她劫色我心甘情願……”

他問:”干什麼去?”

張景淑神秘的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張景淑邊開車邊說:“聽說這屆電子競技系來了個牛人,剛入學不久就把系王牌導師張琳打的身殘志不堅,看來這次全國高校電子競技精英賽咱們學校有所斬獲或許也說不定。”

東方不敗喜歡她“咱們”這個說法。

東方不敗說那是我

“什麼是你?”張景淑沒反映過來

“我是說,和張琳對戰的那個。”東方不敗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謙虛一點,說:”就是你剛才說得那個牛人,是我。”

“你是高文經?”張景淑覺得不可思議。

東方不敗的本名叫高文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