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大片

魏立福立刻放電,有星際最速兵種稱號的皇後後發先至。

三只皇後聯決齊發,瞬間爆殺掉三個光明聖堂,矩陣閃電一下就出現一個大裂口,接著一群狗夾雜著刺蛇沿著裂口呼嘯而上,第一次矩陣閃電竟是顆粒無收,魏立福方寸不亂,光明聖堂二人一隊組成小矩陣,閃電再發。

光憑白球和叉叉,就能和這群蟲兵殺的平分秋色,加上聖堂武士的強力支援,神族以極低戰損比全滅這批蟲軍易如反掌。

電視機前的神族支持者歡呼雀躍,蟲族支持者鴉雀無聲。

蟲族在狗配刺蛇沖鋒的時候,還派了自殺蝙蝠,白球在前面當肉盾了,騰不出手;叉叉想幫忙但是無能為力,總不能把叉子扔出去打蝙蝠然後赤手空拳的和狗搏斗吧?唯一有能力完成此重任的僅剩光明聖堂了,心靈風暴的范圍盡管足夠大,但自殺蝙蝠還是繞過閃電區直取小叮當。

對自殺蝙蝠來說,剩1滴血和滿血區別不大,只要沾到小叮當就算完成任務,所以神族唯一的損失,是三個小叮當。

觀眾呼喚神族乘勢前進,直沖腹地,在國內,神族已經疲軟很多年了,最高領獎台一直是蟲族人族唱二人轉,每個神族選手賽前都能給人帶來期待,短暫的。

就好像中國男足,每次輪到跟韓國人拼命的日子國人都一廂情願的琢磨這科索沃都獨立了怎麼著也該贏一回了吧,但最後無一不墮入失望,國足33年如一日的發揚風格,然後球迷們只能等待下一個輪回。

國內的星際比賽就是這樣,沒有一個人能扯起神族的大旗,人族高手幾乎是標准化量產的,他們具有優秀的操作,公式化但實用的戰術;蟲族雖不如人族強勢,但憑借幾個人的努力有針對性的戰術偶爾也能在最高領獎台上露一小臉。

這次魏立福盡滅蟲族主力,神族愛好者奔走相慶也揚眉吐氣一回。

觀戰的高手卻不這麼想,從那幾個自殺蝙蝠的飛行路線看,它們的每一步都是精確操作過的,他們看得出來,蟲族的目標就是小叮當,怕小叮當的除了潛伏沒別人,小叮當建造需要75氣,兩個就是一電兵的價錢,神族不會造一群這東西亂飛。

魏立福的盛名也不是吹出來的,他一看小叮當全部爆掉,心里明鏡一般,當即圈兵退卻,他殺了將近兩隊的蟲族部隊,這個便宜占大了,現在只需要保存主力等待新造的小叮當上崗,便能再圖中原。而且電兵射後此刻也有點內虛,需要時間積蓄能量以圖再次提槍上馬。

劉瑞晨拿一半家當做誘餌端掉神族的眼睛,當然不會讓他如願以償,八個潛伏快馬加鞭,魏立福望風而逃慌不擇路。

伏兵!

成功刺殺神族農民的潛伏再度登場,之前劉瑞晨兩個宿主飄到峽谷,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招,確是關鍵一手。

兩個宿主分從左右飄來,卸下四個潛伏,神族擠做一團,叉叉和白球拳打腳踢,蟲子死傷過半,只有兩只順利埋下,但唯一能攻擊到這兩只潛伏的光明聖堂在先前的戰斗中能量消耗殆盡,所以神族現在一籌莫展,他們只能快速逃離現場。

兩只潛伏二鬼拍門,戳起來那叫一個歡,瘦小枯干的光明聖堂經不起這種頻率的戳啊戳,欲死欲仙全部升天,只剩身強力壯的白球和叉叉狼狽逃回基地,魏立福調用電池幫他們補充護甲。

裁判鎖定劉瑞晨,看他下一步動向。


後面的八只潛伏掉頭沖向魏立福的四礦,這是神族最主要的經濟來源。

再次孵化出來的狗全速奔跑,和潛伏同時到達。小狗先沖炮台,潛伏接應,魏立福坐不住了,逃跑的時候只是下意識的逃到主基地,現在發覺已晚,這個分基地是再也丟不起的了。

他出不去,外面潛伏鐵索橫江,這點外強中干的肉搏兵沖過去馬上就變成瘸腿的公雞。

魏立福從來沒覺得小叮當造的這麼慢過,潛伏戳在他四礦那些probe上噗噗作響,魏立福感覺自己的心髒象被好多人輪流用大頭針紮。

神族耗盡最後一點氣,招募的八個光明聖堂和一個小叮當出關援助,和剛才敗退的白球叉叉們再次結成打狗陣。

神族回光返照般的卷土重來再取蟲窩,埋伏在路口的潛伏打不過就跑。

蟲族都用潛伏當路燈了,神族還能有活路?

危機存亡關頭,魏立福祭出了操作的終極奧義,他操作的最大奧義在于:他沒有別的東西可操作了。

神族的probe遠程采礦,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魏立福全力以赴指揮神族最後的希望七進中原。

劉瑞晨本以操作見長,只是蟲族單體過于脆弱經不起失誤,他只能微調宏觀。神族皮糙肉厚,容錯性就高了許多。心無旁騖的魏立福發揮了這批兵的匪夷所思的戰斗力,每個兵都有了生命,此進彼退錯落有致鋒芒再現,光明聖堂在後面雙人一組唱二人轉,神族一路斬妖除魔愣是殺出一條血路直接沖了蟲族老家。

叉叉勇猛依舊,白球依舊勇猛,單憑勇猛救不了整個神族。

光明聖堂也無力回天。

劉瑞晨摟草打兔子般斷了神族的糧,神族采掉作後一片礦渣,遠征軍中光明聖堂放光了最後一絲能量,看著仍然源源不斷前仆後繼的蟲子,魏立福無奈GG!

整個高校精英賽期待最高的神族選手首戰敗北,電子競技會館外面的天空好的不行,神族愛好者心情壞的不行。

劉瑞晨滿面春風,從太空艙里跑出來,與校友們挨個擁抱。魏立福摘下耳機,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教練過來拍拍肩膀安慰說:“還有機會。”

看著明顯對比天壤之別迥然不同的兩波人群,張景淑驀的感覺出了一種久違的情緒。

高文經轉頭看張景淑,見她正用雙手捂住嘴巴,眼里隱隱有霧氣。奇怪的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