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毫無道理的聖誕節

樊巍歎了口氣,哀怨的說:“面貌忠厚老實的往往容易讓女人放下戒心,可是她們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我打賭主席肯定不知道你們在這算計她,要不咱們打電話問問?”

正說著,電話又響了。

樊巍繼續接:“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喂,你好,請問李登輝在嗎?”電話那頭的聲音甜的一如既往。

樊巍捂住話筒,“室長,大嫂來電。”

高洪周一邊穿衣服一邊嘟囔:“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靠,鳥人,你按免提干什麼!”高洪周臉白了。

高文經樂:“我肯定大嫂第一句話是,‘什麼禍躲不過呀’”?

高洪周唯唯諾諾的賠罪,樊巍百無聊賴,只得拿了大衣跑網吧去打CS。

宿舍空了,在可以和節假日沾邊的日子里,留守宿舍意味著無人問津,這在人人好面子的大學界簡直是奇恥大辱,所以不管有人約沒人約,在這時候,他們都會選擇上街。

也正因此,街上的人出奇的多,張景淑在人山人海中穿行,舉步維艱。

好不容易張景淑才找個偏僻的地方停住車,她晃晃小手說:“我買了兩張去教堂的票,一起去吧。”

高文經不敢說不。

他們行進在去教堂聆聽鍾聲的路上,這種浪漫的方式永不過時,也正因此,持有同樣想法的癡男怨女們數量是驚人的。

人群以特大洪水的方式向他們劈頭蓋臉滾滾襲來,張景淑和高文經身不由己,跟著洪水隨波逐流,在認清抽刀斷水水更流的形勢後,張景淑放棄了去教堂的想法,她無奈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門票,噘嘴說:“算了,擠不進去,你請我喝咖啡吧。”

高文經點頭同意,他很想知道這時候室長及其家屬一行在干嗎,曆史上室長曾三次想在平安夜攜室長夫人步入教堂聆聽鍾聲,無一不在信誓旦旦眾志成城齊心協力後弄的灰頭土臉,室長夫人還是非在一棵樹吊死的主,這教堂除了平安夜別的日子口還不進,結果就是室長每年的12月24日都要掉一層皮。

張景淑不是很在乎這個,她認為去哪不重要,和什麼人在一起才重要。

高文經更是一直就沒重視過聖誕,他不知道人們從什麼時候開始重視聖誕,這個本不屬于他們的節日,甚至覺得比元旦還要隆重,期待還多,期望還多。

在他看來,學校又不給假,實在沒有任何理由期盼過聖誕,就如加菲貓認為只有豬肉卷是真實的一樣,在高文經心里,也只有寒暑假是實實在在的。

但有張景淑陪伴,一切便又顯得有意義起來,張景淑從嘴里呼出白霧,象一個精靈。


兩人走進一家一層花枝招展頂層金壁輝煌的商場,一進門就在最醒目的位置上看到四個碩大的聖誕樹,聖誕樹中間還搭了一個活動舞台,上面擺放著太空艙,一個乍看貌若天仙細看柴禾妞一身商標服還帶著不屑一顧神情的女性端坐其中,象動物園中被關在籠子里供人觀賞的猴子。

沒有足夠的錢想在寸土寸金的商場里搭這種規模的舞台是做夢,尼索株式會社敢在這里搭台唱戲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有的是錢。

掛頂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電子屏幕,色彩鮮豔的不行,中文日文字幕同步滾動播放。

“星際爭霸擂台賽!”

柴禾妞坐在太空艙里,在燈光的照耀下流光異彩,魅力四射。

高文經和張景淑兩人走近擂台,見到一個脖子比臉黑至少二十個百分點的偽奶油小生上前挑戰,柴禾妞是人族,奶油小生是神族。奶油小生挑了一張標准的二人地圖,出生點挨的賊近,身體缺乏雄性激素的奶油小生想通過rush來章顯自己的野性氣息,沒想到被柴禾妞的農民起義直接趕出了游戲。

高文經走到一個工作人員面前問:“這是什麼比賽啊?”

一個打扮很夏天年齡很青春嗓音很性感的美女主持人說是商場舉辦的擂台賽,尼索株式會社贊助搞的。

主持人一努嘴:“那個是獎品,只要贏了太空艙里的武騰不蘭就能拿到。”

“武騰不蘭?”高文經問,“日本人?”

“是啊,原裝日本人。”主持人說,“那個女人很厲害的,是日本尼索站隊的主力選手。”

高文經對日本尼索戰隊不陌生,日本尼索站隊在日本屬于風頭正勁的戰隊,曾數次問鼎日本j職業聯賽桂冠,在亞洲杯大師賽上也有上佳表現。本屆三王杯新人爭霸賽就是日本尼索站隊的矮樹瑪利亞出場,三番決戰贏了中方代表北京種馬隊的新銳劉瑞晨。

這個柴禾妞敢在這里坐鎮,實力肯定是不軟,不過高文經不怵,尼索沒有派隊里公認實力最強的矮樹瑪利亞守擂,而是派了個柴禾妞,本身就有些嘩眾取寵的意思。

就是說,這個獎品,尼索是准備送出去的。這點高文經還比較欣賞尼索,對最終客戶不玩貓膩。不像有的商場,時不時的搞促銷抽獎,但他們的三等以上的獎品就壓根沒被別人拿走過。而且高文經認為自己的實力就算撞上矮樹瑪利亞,也有一博。

高文經順著主持人的目光看完了擂主再看獎品,是一台超凡脫俗的筆記本電腦。他不得不承認,在討好年輕人的方面上尼索確實獨樹一幟,有幾處點睛之筆的設計是那些只能靠模仿苟延殘喘的公司無論如何想不出來的。

高文經看著擂台:“我送你個禮物吧。”

張景淑笑:“我可沒那麼厚的聖誕襪裝你的禮物,而且,你也沒那麼好的身手可以爬上我家的煙筒,還有,你又不是聖誕老人,你沒有麋鹿給你作苦力,再說……”

高文經拉起張景淑手,笑著唱:“沒有槍,沒有炮,自有那敵人送上前。”

張景淑臉紅,稍稍扭了一下手,沒掙開,便任由高文經拉著。

浪漫的氣氛下,總是有人來大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