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父子雙簧

"然兒退下!一點禮貌也沒有,怎麼能如此和風友話?"宋閔成聞臉一沉,出聲呵斥宋朗然道,心中暗罵,這個傻瓜,怎麼能現在就翻臉呢?好歹先把烈陽劍哄出來再啊,萬一這風天性子剛烈,來個自爆,那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乎一場了!

"父親?我……"宋朗然心中的那個委屈啊,好不容易才將仇人逮住,怎麼還不讓好好地報複一番啊!

"少主?稍安勿躁,有什麼一會再,且聽門主安排!"秦護法知道自家少主根本不會明白門主的想法,連忙快步走到宋朗然身邊,聲囑咐道.

"哼!"宋朗然見秦護法也如此,冷哼一聲,氣鼓鼓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臉色雖然很不好看,卻也不在多.

"呵呵,風友,今日將你請來,宋某是有點私事相詢啊!"宋閔成見宋朗然退下,立刻便臉上堆笑,客氣地對風天道.

"哼!請來?笑話!有這樣請人的嗎?"風天冷哼一聲責問道,通過剛才此人和宋朗然的對話,他已經確定這位高高在上,氣勢逼人的男子便是宋朗然的父親,金烏門的門主!

"呃……事急從權,為了請到風友,只好采用了點非常手段,這個……還望風友見諒啊!"宋閔成臉色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呵呵,門主大人,有什麼事就直吧!"風天此刻是身在屋簷下,強敵環伺之下,他自然也不欲過分追究,話鋒一轉問道,其實他心中已經隱隱覺得一定和上次竹林中嚴懲宋朗然,打賭贏取烈陽劍有關.

"嗯,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前些日子在蓬洲仙島之上,風友和犬子發生了點的誤會,導致本門至寶烈陽劍遺落在友手中,按區區一把飛劍,便是贈送了風友也使得,只是這烈陽劍乃是我門代代相傳的至寶,配合本門'金烏心法’,可以發揮出十倍的威力,對本門是至關重要啊,所以本座懇請風友能夠將烈陽劍歸還本門,我金烏門上下定然感激涕零,不忘風友之大恩!"著,宋閔成站起身來,走下座位,對著風天深深一揖,語氣和表俱是誠懇萬分,不似作偽.

"這……"風天不禁有些躊躇起來,雖然對方的是合合理,但是一則自己已經使用了很長時間烈陽劍,已然有了感,就這樣送還,心里還真是有些舍不得,二則自己被莫名其妙地綁到了這里,心中對對方的行徑還是有些不齒.

"風友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不妨出來,本座力能所及之處,定然全力以赴!"宋閔成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見風天沉吟不語,心中覺得有門,便趁熱打鐵地道.

"呃……倒是沒有什麼為難之處,只是俗話的好:'願賭服輸’,既然貴門的少門主已然將烈陽劍輸給了在下,哪里還有討要之理啊?"風天沉吟著道,他心里還真是不舍得這柄和他一起曆盡生死,已經和他血脈相連的烈陽劍!

"願賭服輸?這是怎麼回事?"宋閔成有些吃驚的問道,他從宋朗然的嘴里得到的況可是這風天乃是見寶起意,依仗實力強奪宋朗然手中的烈陽劍,依著他的性子,若非怕這風天自爆元嬰,導致烈陽劍也一起玉石俱焚,他才懶得和這厮這麼客氣地話呢,早就一掌將其轟為齏粉了事,不料這風天竟然是"願賭服輸",難不成這其中還有隱不成?


"咦?門主竟然不知嗎?自然是宋門主的寶貝兒子與在下打賭而輸掉了烈陽劍,難道還是在下強搶的不成?"風天有些奇怪的反問道.

"什麼?打賭輸掉了烈陽劍?竟有此事?"宋閔成大吃一驚,手拍椅背,霍然站起驚問道.

風天正要回答,這邊宋朗然卻是有些慌了,他原以為父親會直接嚴刑拷打,追回烈陽劍,哪里想到宋閔成竟然使用的是懷柔之計,導致自己當初在父親面前撒下的謊眼看著就要被揭穿了,忙站起身來,急聲道:"父親大人,不要聽著子胡亂語,他是想要霸占凌駕于不還,這才胡亂語,重傷孩兒啊!"

"哈哈,我烏龜少門主啊,我呢,原來是你這家伙沒和你老子實話啊!"風天回頭看著氣急敗壞的宋朗然,用手輕撫著龍馬的鬃毛,哈哈大笑道.

"然兒,你且坐下,帶為父問個明白!"宋閔成面色一沉,低聲喝道.

"父親,你要相信孩兒啊,千萬不要輕信這個家伙啊!"宋朗然猶自爭辯道.

"坐下!"宋閔成終于有些發怒了,厲聲喝道.

宋朗然一見父親動了真怒,卻也不敢再,只好悻悻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風友,當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請如實相告!"宋閔成滿臉和氣地向風天問道.

風天見狀,暗覺這個老頭還似不錯,遂把當時的景,宋朗然調戲妍兒,自己與之約斗,後來宋朗然磕頭獻劍之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宋閔成,宋朗然面色蒼白,好幾次欲要打斷風天的發,都沒敢出聲,心里直後悔自己之前沒有一劍要了風天的性命,導致現在的局面是如此的被動.

宋閔成的面色則是越聽越難看,他心中直覺這位風天的全是真話,以自己兒子的德性,這些事恐怕不假.

待到風天完之後,宋閔成是面沉似水,一張臉黑的如鍋底似地,緊緊地盯著宋朗然,胸脯急促地起伏著,很明顯已是怒火中燒.


"朗然,你還有何話?"宋閔成壓抑著就要勃發的怒火,一字一頓地問道.

宋朗然心知不妙,趕忙站起身來,離開座位,站在大廳中央,跪倒在地哀聲道:"父親大人,難道你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孩兒,而去相信一個外人的話麼?"著,淚如雨下,滿臉的悲憤委屈之色,把個一旁觀看的風天幾乎都氣樂了,見過無恥的,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這厮的表演才能也太好了吧!

宋閔成深知自己兒子的德性,他也心知肚明,自己派去的那些弟子們恐怕也都是死于自己這個寶貝兒子之手,而那兩位護法自然也是包庇宋朗然,沒有明實可這事若是現在處理的話,雖然胡鬧的是自己的兒子,可這也不啻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啊,想到這里,他暗暗將主意拿定,便出:"然兒,你先起來."接著又朝著風天道:"風友,此事你二人各執一詞,老夫一時也難決斷誰是誰非,不如這樣吧,不管以前發生什麼事,就讓犬子向你道個歉,此事就此揭過,你看怎麼樣?"

"這個……倒是不必了!"風天見宋閔成的態度甚好,卻也不欲過甚,便出聲推托道.

那宋朗然一聽,父親要自己向風天道歉,哪里肯依,臉色一變,正要出聲相抗,不料還未話,耳邊便傳來了宋閔成的傳音:"然兒,你的所作所為為父盡知,你趕快聽為父之,向那風天道歉,烈陽劍到手之後,此人任你處置!"

宋朗然一聽,心中狂喜,哪里還不明白父親的意思,心想,道歉就道歉,一會兒連本帶利都討要回來並不就行了,想到這里,宋朗然朝前踏出幾步,對著風天拱手道:"風兄,弟之前不太懂事,多有得罪,還望風兄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啊!"完,還裝模作樣地朝著風天深深施了一禮.

風天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雖然他心中狐疑宋朗然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可是人家已經向他道歉,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便拱手道:"宋兄嚴重了!"

"哈哈,正所謂相逢一笑泯恩仇啊,既然都開了,就讓一切都過去吧!"宋閔成開心地道,心里面也是暗暗得意,自己這寶貝兒子雖然很是不成器,可是論及心狠手辣,心機深沉,還真是有乃父之風啊,我金烏門後繼有人啊!

"是啊,父親大人所甚是,孩兒願與風兄拋卻成見,成為好朋友!"宋朗然見父親很是高興,似乎不欲追究前面自己謊欺瞞之事,便更是高興地道.

"呃……對,哈哈!"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風天無奈之下,只好也跟著打著哈哈,心中卻是暗自警惕起來,他已然覺察到事似乎有些不妙了.

"風友啊,事已然過去,只是這烈陽劍一事,還望風友三思啊,畢竟烈陽劍系我門中代代相傳的至寶,在老夫手中遺失,恐怕他日飛升仙界之時,老夫都無面見金烏門的曆代祖師啊!"宋閔成一時間老淚縱橫,貌似極度悲戚地道,一邊著,一邊還抬起子擦拭著眼淚,一邊卻還暗暗地給宋朗然使著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