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殺意

將一水真人等人順利裝入釋迦塔的風天正欲出洞,卻是聞聲忙將身子緊緊貼向洞壁,一動也不敢動.

而施傲天率先掠了進來,身後則是郎中行,靈明真人,苗無憂以及血魔子四人,其中離自己最近的苗無憂離自己只有三尺左右,風天幾乎都可以聞到苗無憂身上散發出的幽香.

"咦?這里面的人呢?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靈明真人看著空無一人的洞窟,不由驚詫莫名地問道.

"是啊,剛才我的神識一直鎖定著這洞內的人,可是突然間感應到這些人的氣息一下子便消失了,這才急忙進來,果然剛才還能夠感應到的這些殘余的長生谷弟子一下子就不見了,實在是詭異的很啊!"施傲天一邊在洞內左右察看,一邊回答道,神色中也是充滿了疑惑不解.

"他奶奶的,難道是鑽到了地下不成?"郎中行有些急躁地粗聲道.

"不可能,我一直緊緊地鎖定著這幾人,即便是遁地而去,也逃不出我的神識探測,呃……這種突然消失的感覺,便似是這些人突然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之內."施傲天沉吟著道.

貼在洞壁之上的風天頓時對這"金毛獅子"更為忌憚,白了,自己將一水真人等人收進釋迦塔之內,也等同于將一水真人等人放入了另外一個空間,這才隔斷了施傲天神識的跟蹤,而施傲天能猜到這一步,果然了不起,日後對上此人當須萬分心才是,切不可大意了.

而苗無憂聽到施傲天的話語,卻是眉毛一挑,有些不解地問道:"另一個空間,想要進入其他空間,必須有媲美仙人的實力,便是蓬洲仙島的那個比賽空間,也需蓬洲八仙八個大乘期的高手借助法器合力開啟,這些長生谷的弟子除了一水那厮還算強悍之外,其余眾人非傷及殘,如何破開另外一個空間?"

苗無憂的聲音嘶啞難聽,便是風天也聽得皺眉不已,心里面詫異這個看上去貌美如花的半老徐娘,聲音為何這般難聽!

施傲天接著道:"是啊,苗長老所甚是,所以本座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這些人怎麼突然間便似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早知如此,當初便不要招降,直接進來殺個精光豈不痛快?這下倒好,齊齊逃脫,日後難免不是麻煩!"血魔子一旁卻是有些懊惱地道.

"此事甚是詭異,要不我們出去問問一渡真人,看看是不是他們長生谷中有不為眾人所知的秘術可以匿藏行跡!"施傲天皺著眉頭道.

于是眾人便魚貫而出,風天不敢怠慢,也跟在五人身後悄悄地向洞外溜去,卻是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遠遠地綴著.

風天還沒到洞口,便聽得施傲天已然將洞內形告訴了一渡真人,而一渡真人卻是大驚失色地道:"什麼?不可能?一水那個老家伙雖然本事不,可是要帶著受傷的一草以及那麼多受傷的弟子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便是谷中有些隱身的法術,也只能是遮掩世俗界凡人的耳目,豈能逃出大乘期修真者的神識?"

"事實如此,不信一渡真人請進洞一觀!"血魔子見一渡真人懷疑施傲天的話,不禁有些不滿地道.


"血魔子掌門誤會老夫了,老夫不是不信,只是覺得使出突然,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天下怕是還沒人能從我們這幾人虎視眈眈之下逃脫吧!"一渡真人連忙解釋道.

著,一渡真人卻是緩緩地走向洞口,他想要親自去瞧瞧洞內的形,一水等人能逃出生天,這實在是讓他又是驚訝又是不甘!

而此時風天正好也慢慢地走到洞口,正要想谷外潛行,卻是正好看見一渡真人慢慢悠悠地朝著洞口這邊走來,而施傲天等人卻是站在離洞口十余丈之外,心里不由一動,一個瘋狂而又膽大的念頭從心頭滋生出來.

風天要在妖魔聯盟這麼多的高手面前,斬殺一渡真人!

誠然,這需要冒著極大的風險,不過風天卻是覺得值得,而且可行,首先一渡真人作為長生谷的長老,卻是背棄師門,和妖魔聯盟聯手,性質極其惡劣,當日紫霞門的覆滅便是一個叫做明露的內奸勾結妖魔聯盟所致,若是不刹住這股風氣,只怕其他修真聖地會有更多的內奸肆無忌憚地勾結妖魔聯盟.

其次,自己此刻的存在,一渡真人是完全不知,憑借自己如今的實力,一旦施行突襲,定然讓一渡真人在劫難逃!

唯一需要考慮的便是突襲之後逃跑的事,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在五名大乘期高手和成千上百合體期高手的圍攻之下安然脫困,若是召喚出大全真人他們以及一眾青衣弟子,白衣弟子,勢必又是一場惡戰,死傷定然慘重,這又非自己所願,所以必須找個穩妥的方法.

時間緊迫,風天心思電轉,立即計上心頭,既然一渡真人要進洞探測,而且看樣子施傲天等人不會跟著進入,便決定把動手地點定在洞中,然後再伺機逃脫!

想到此處,風天一個側身,貼在洞口處,給一渡真人讓開了路.

一渡真人哪里會想到洞口處會有一人准備要自己的命,匆匆地朝著洞內走去,神識也展開探測,查尋一水真人等人的蹤跡.

而風天卻是躡手躡腳地跟在了一渡真人的後面,體內的真氣開始漸漸地運轉起來,緊緊盯著一渡真人的後背,一股無形的殺意,在心底滋生.

一渡真人的注意力雖然全部集中在前方,但是畢竟是大乘期的高手,對于來自身後風天的殺意,卻是隱隱地有些感應,急忙回過頭察看,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奇怪,怎麼感覺到如此古怪的殺意?難道一水,一草這些人還在洞內不成?"一渡真人暗自思忖道,如水一般的神識朝著周圍傾瀉而出,只可惜半晌也沒有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