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2)

老油條是之前那兩個點帶著他進來的.他一直跟著點走,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突然聽到陣陣犬吠之聲,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再往前一看,就看見兩個提著燈籠的人站在他前面.再回頭一看我,就找不到我了.當時他也是特別的心驚,以為我一直就跟在他的身邊.

前面那兩個提著燈籠的人,正是我遇到的那兩個丟比鮮明的二位大叔.

老油條當時他們兩個很古怪地對了兩句話,什麼"嗯……不愧是老爺,果然很像……然後完就是對我行禮,管我叫什麼:大少爺,大少爺吉祥一類的話.

老油條心想當時我一頭霧水,不過別人奉承的感覺還真是不錯啊.我也就不知不覺中接受了,很可能是他們認錯人了.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先當幾天少爺,享享清福.

就這樣老油條跟著二位大叔得意洋洋的進了府邸.當時老油條一進去就被這金碧輝煌的氣憤給震住了.張口結舌不出話來.他也是從沒見過這麼奢華雍貴的院子.

聽老油條道這,我心中也充滿了無數好奇,想早點進去看看這院子.于是便加快腳步繼續跟著老油條.

老油條邊走邊對我:"唉!這才幾天沒看見你,都瘦了.一會我叫下人給你弄點好吃的,什麼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

我聽到一半總感覺哪里不對,我連忙打住了他:"停停停!你剛才什麼?幾天沒見??"

老油條隨口而答:"你過傻了啊,我在這里都待了三天了!"

聽完我汗水就下來了,怎麼可能是三天.我們才分別一個時而已.

我忙道:"不可能,咱們分開不到一個時!"

老油條看我不像是胡扯,便疑惑地道:"什麼?那我怎麼在這里待了三天了!?"

于是我把我剛才的經曆跟他了一遍.聽完,他也覺得找不到頭緒,也不知道是我的時間記錯了,還是他的時間記錯了.或者是我們的時間概念都被打破了?

我還是相信我自己的時間概念,而老油條也是堅持自己的時間概念.堅稱自己確實在這里呆了三天.

于是我又問道:"如果是呆了三天的話,那你覺得外面不會有人來找我們嗎?"

一個大活人跟外界斷了三天聯系,怎麼會沒有朋友來找?

老油條聽我完,頓時一臉茫然.

我跟著又道:"條子,有餡餅可以吃嗎?"

其實在話的時候我很多地方都有所顧忌,因為旁邊還跟著一個不是很熟悉的莫.畢竟我以前跟她並不相識,我也不是青澀懵懂的伙子,見到個漂亮姑娘就找不到北.所以我一直在暗示老油條一定要注意這里的人,暗示他不要真的以為是這里的大少爺.因為我總覺得自從我進了這片區域就好像是丟了些什麼東西似的.

老油條這榆木腦袋顯然是沒聽出了我這話的意思.看我一眼,然後笑道:"你丫就是個餡餅腦袋!哥帶你吃山珍海味!"老油條的表一點疑惑都沒有,是很自然的笑道.


我心想老油條根本就沒把時間中又差池的事兒放在心上.難道他根本就沒記住?是忘記了,我才是剛剛才跟他過的這些.哦,不對,我剛才跟他過些什麼了?我怎麼只有些模模糊糊的記憶?我只知道跟他一件很重要的事兒,可現在,也就是轉念之間我便忘記了!

這讓我怎麼接受?我的記憶力不可能懶到這種地步的.那段記憶像是在我腦子里突然間被刪除掉了一樣.我使勁的敲了敲腦袋.問老油條道:"剛才我跟你什麼重要的事兒了?"

老油條奇道:"你丫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兒,不是吃餡餅嘛."

我剛要不是.

這時候突然聽到莫道:"喏,到了!"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一片氣勢恢宏的大宅子.足足有百十來間屋子.從外面看去層樓疊榭,碧瓦朱甍.莊嚴宏偉又不失精雕圓潤.典雅脫俗又不缺雍榮華貴.

老油條也直拍手道:"老四看見了嗎?那就是哥的大宅子!走!"

完拉著我跟莫就往里面沖.

莫也應了一聲,道:"嗯……我們進去吧."

就在老油條拉我的時候.我的眼球不經意間的一掃,掃到了一個令我心生寒氣的氣息.我看到莫的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很莫名其妙地我心中一個激靈.尤其這種長相比較出眾的女人,露出那種陰寒一笑,更能令人膽戰心驚.俗話的好最毒婦人心.這莫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我覺得我自從到了這里就懷疑任何人,甚至我在懷疑我身邊的老油條.他是不是真的?不過這狡黠的笑容一抹即散.

沒容我多想,就被老油條推攘著進了廳堂的大門.進去之後才發現這里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整個大廳金碧輝煌,美輪美奐.各種珠光寶氣,美不勝收.我難以用語來形容這大廳如何如何,因為很多都是我叫不上來名字的物件.總之我覺得都金碧輝煌,燦燦耀眼很貴重.

正當我迷戀于這些金光閃閃的廳堂之時.只聽一聲尖細而略帶娘氣的嗓音想起:"太奶奶駕到……"

我一個激靈便回過神來.只見廳堂內門中走出個白發蒼蒼,老態龍鍾的老太婆.老太婆滿身珠光寶氣,拄著個羊頭拐杖.再看老太婆的面容安詳,目光慈愛,但眼神卻是精光閃爍.就像是樓夢里的賈老太太.

這老太太一見到我跟老油條便是笑臉相迎,這一笑臉上的肉都皺到了一起,只露出個眼睛縫.

此時老油條,立馬換成一副奴才樣,對老太太道:"給太奶奶請安……"

完老油條就拉我的衣角,沖我擠眉弄眼.

我不是傻子,不用老油條給我打暗號,我也多半猜得出這老太太絕不是等閑之輩.于是也立馬欠身客氣道:"奧,太奶奶好,晚輩今日初來貴府,多有冒犯,還望太奶宅心仁厚,不知可否借宿一宿?"

完我一想不對,我這是干什麼來了?我是被老油條拽來的.一時間話又挽不回來,兩只手急得直背在後面搓來搓去.

老油條在旁邊低著頭,默默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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