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地點頭,跟著青一同,走到斷崖的邊緣.深深地看著下面無盡的深淵.心想:條子現在到底到家沒有?而我現在回去,還會帶回青.斷崖,也不算斷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青.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一個眼神,一個表.足以做到心領神會.
我們兩個同時邁出了腳步,跳下了那萬丈深淵……
可就在身體已經向下墜去的一刹那.突然間,青驚呼一聲.
緊跟著,只覺得青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拖拽了上去.
我狠命地抓住青的手,死死不放.大驚地回頭看去.
原來是莫這個妖女不知道何時趕了過來,此刻正拽住青的一只腳,拼命地往上拉.就聽她道:"青,你這賤人,我要你們兩個永遠都不會在一起.哈哈哈!"
青看著我,滿臉的期盼,滿臉的絕望.各種複雜的表交織在了一起.
我大喊:"不要松手!"
可莫手上的力度似乎更大了,東邊的日頭也已經是探出了頭.我漂浮在半空中,猛然間覺得深淵的吸力越來越大.可能是跟天快要亮有很大關系.
此刻的我心急如焚,我流淚了,我的心流血了.青的臉上也劃下了淚水.打在了我的臉上,卻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上.
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夠在一起?那種心結是多麼的黯然銷魂.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而我們的手,在一點一點的脫滑.最後我們是手指勾著手指,也拼了命去拉住對方.因為我不想分開.
直到最後的指尖相離的那一刹.青眼光淒幽,滿是絕望.幽幽地念了一句:"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別了……"
"不!!!"我怒吼,我撕嚎,我拼了命地撕打著四周的黑暗.似乎嗓子被我撕裂了,心也被挖空了.
我被巨大的吸力吸附了進去.我望著青的眼,我眼中有你,你的眼中只有我.直到我們眼中的對方逐漸漸.仍然不遺余力地拼命抓住對方.
直到你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直到我穿過黑暗,回到我最初的地方——那個沒有你的地方.
那個夢醒的地方……
夢中穿行
我遇到了你
你是我的光芒,是我的希望
自此以後,我們融為了一體.
你的眼中有我,我的眼中有你
就是這樣,我著了魔.
不願再醒過來
在天空中飛行,我們最初的夢想
就是這樣,我著了魔
是你教我睜開雙眼
是你教我飛翔在天空
是你教會我,愛
你願意供祭自己
你願意拋卻一切
不願再醒過來
我要給你我全部的愛
這愛直到永遠
不願再醒過來
不願意再回到現實虛假的世界
只想留在我幻想的世界中
不管是真是假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個碩大的腦袋直勾勾的盯著我.我心中一驚,心道多半是個妖怪.抬手便是一拳.那大頭"嗷"的一嗓子,叫罵道:"呀呀個呸!你他媽瘋了?"
我心中也是一驚,怎麼這妖怪聽著這麼熟悉呢.于是我坐定,再定睛一看.竟然是老油條這子.
我心中松了一口氣,這老子總算是沒事兒了.再回首看看四周,一個廣闊的大湖面,波光淋漓,岸上高樓林立,花樹叢生.這感覺太熟悉了,我們竟然坐在春水湖邊.
只聽老油條道:"喂!你丫沒事兒吧.剛才你睡在這哭得死去活來的."
我聽老油條這麼一,腦袋一陣眩暈,心中也是一跳.隨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淚跡斑斑.此刻我才感覺到我眼睛腫脹,像是剛剛大哭過一陣.
于是我便問道:"我們怎麼會在這里?"
老油條答道:"我也不知道,昨天咱倆都喝多了吧."
"對,是喝多了,我們好像是進了新月樓,怎麼會出現在春水湖?"
"那我怎麼知道,我酒後亂性,啥也不記得了.我也是剛剛爬起來,然後就看見你躺在我旁邊,哭得死去活來的.我叫你半天你才醒.你是不是夢到丟錢包了?"
我沒好氣地道:"丟你個腦袋,我夢到你不還我錢了!"
雖然我表面上漫不經心,一臉怒罵對老油條.但心中早已思索了半天.
但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我問老油條還記不記得咱們在新月樓里遇到的鬼打牆.
他告訴我他的記得進了新月樓,跳進了窗戶.而後就躺在窗戶下面睡著了.至于怎麼到這里來的,按照他的法是夢游吧.
我白了他一眼,站起來就去掀他的衣服.想要看看他受沒受傷,因為我們在那個異度的空間里.老油條也是傷痕累累.
老油條則極不配合,一臉不解地問道:"你……你……你要干嘛,我可是個玉潔冰清的人!你不要胡來啦!"
我罵道:"滾犢子,我看你受沒受傷."
完拉起老油條的衣服看了一番.
也正巧,此刻正值清晨,上課的同學也是逐漸增多.在湖邊搞對象的人也為數不少.只聽我們不遠處的一對狗男女,嘻嘻哈哈地笑道:"哎呦,你看,兩個大男人在搞基呦……"
我這一聽,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狠狠地瞪了那對狗男女一眼.
老油條更離譜,一臉抱怨道:"你看看,我的名聲都讓你敗壞了,我可不跟你這瞎摻乎了,我得回寢室了.他娘的,嘴里都是酒湯子味兒,苦死了.你啊,愛走不走."
完便拍著屁股,往回走.
我大罵老油條是個傻逼.可他卻不理我,扭著屁股走遠了.
我一生氣,就抱著肩站在那.可我一抱肩就感覺不對了.我的右手手臂上有個毛茸茸的東西.于是我底下頭來一看,竟然是一塊兒青色毛皮,細嫩油滑,溫暖愛人.我撫摸了一會兒,不禁越撫越愛.心道這塊毛皮是哪來的?
于是我便從我手臂上摘了下來,突然間只覺得手臂上一陣刺痛.但這痛,一下便消失了.
我突然想起那如真實一般的夢境,一個叫青的女子為我包紮過傷口,用的是她那水綠的裙邊.
我對著秋水湖,看著手中的青色毛皮.思索著一切的曲折……
或許這就只是一個夢吧……
而這青皮是作何解釋呢?之後我回去問過老油條,老油條也不是他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繞在我的手臂上的?
不過,這塊兒皮毛,光澤亮麗,又是柔軟膩人.于是我便哪去裁縫店去,讓老板給加工一下.做了個圍脖子.
那老裁縫一見拿過來那段青色皮毛左看看又看看,然後又支起眼睛來看了又看,突然間哎呀一聲驚呼.我納悶這老家伙一驚一乍的干嘛啊.
只聽那老裁縫:"兄弟,你這塊青狐皮可真是極品啊!"
什麼?!我剛喝半截的茶水就吐了出來:"什麼?什麼狐皮?"
"是啊,我以前養過狐狸,也做過狐皮的生意.像你這塊兒,這麼好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老裁縫道.完又問我這塊兒狐皮的來曆.
我腦子里早就亂了,沒想到竟然是狐皮.于是我隨便敷衍了幾句,老裁縫也很識趣,也就沒再多問.
我出了裁縫店,拿著這個青色的圍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索性直接把圍脖套在了脖子上,暖烘烘的.
因為這塊皮毛是狐皮,而且很珍貴.我也不想招搖,就把它放在櫃子里一直未用.久而久之這件事兒就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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