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禍從口出

"看看看看,"我敲著桌子,教訓水草,"要是沒有我,你怎麼辦?!"

"還不是你個死女人把我丟到那里,也不給我地圖."他呲牙咧嘴地瞪著我.

"明明是你不聽別人完話就先閃人的吧!"我一拍桌子站起來.

"那你總該承認你亂扔垃圾砸我吧!"他也一拍桌站起來,充分利用身高優勢威脅我.

"你管這叫垃圾?!"我拿著正奔湧著面條淚的電話蟲,一抬腿站到了凳子(水草的)上."沒有它你怎麼聯系我?!"

"……"也許是唯一的身高優勢被抹平,水草君頓時頹廢下來.

"聯系不上我誰給你帶路?!"我咄咄逼人.

"……"他站也不是,又沒辦法坐下去,只能尷尬地站在那里.

"所以還是你的錯!"我得意忘形,一腳踩到空空的桌面上.

"那邊的!給大爺安靜些!"招報應了,我老實的坐下,水草君邊瞪我邊擦凳子.

等飯菜都上齊了以後,我點了瓶Rum,而水草非要啤酒,貝蒂跟以前邦妮的待遇一樣,橘子汁.

"啊,對了,這是誰?"水草終于發現了已經呆在身邊已經很久的貝蒂.

"哦,你的新伙伴,我的新助手,貝蒂."

"誒誒?!"他目瞪口呆.

"以後我就要給以恩姐姐打工咯~以恩姐姐包吃包住,待遇還不錯呢~"她笑的滿臉開花.

"喂!你別相信這女人的話!"水草君一拍桌子,開始給貝蒂講起自己被壓榨的血淚史,包括今天早上他破壞的那個窗簾和地板以及被子之謊的故事.

"誰讓你欠我債!"我白他一眼,淡定地繼續吃飯喝Rum.

"嗯,姐姐人這麼好,一定不是壞人,是不是哥哥你眼花了?"嘴甜的貝蒂歪著頭.

"那是那是~"我迅速找不到北了.

"哼."水草冷哼一聲.

"怎麼了?嫉妒麼?眼花的水草!"我繼續自己的報複行為.

"你別得寸進尺!克……"我一肘打在他肚子上,(我沒有很用力了啦~扭~)"請叫我以恩."面不改色地微笑著.

"喝不喝Rum?"氣氛尷尬,我好心問悶頭喝酒的水草,他抬頭剜了我一眼,一臉傲慢,"老子討厭Rum."

這讓我瞬間覺得坐在面前的不是水草而是那只毛刺猬.

"這幫混蛋一個個都像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我憤憤地灌了一大口,卻不料悲催地嗆到了……

(/□)

我捶胸頓足之際,一個穿著長衫(……孔乙己?!)的人出現在酒館的舞台上.

"今天讓我們來講一講最近興起的海賊——尤斯塔斯基德!"

他瀟灑的一拍醒木,我噗的一口噴出來,再次嗆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著書人委屈地盯著我,他那身高搭配上賣萌的表,讓我頓覺毛骨悚然,乖乖道歉.

"你們怎麼搞的!最近怎麼淨是找茬的人!"角落里坐著的一個觀眾罵道,"上次那個發子就是這樣,先生還沒幾句話,他他媽就噴了兩次!"

我捂著嘴笑,原來毛刺猬跟我一樣嘛.


"然後呢?"我歪著頭把注意力全都放到那個觀眾身上,完全忘了該講故事的是那個書人.

"那家伙最後居然血洗了這家酒館!"他的酒杯咣當一聲砸到桌上.

"那他怎麼沒死掉?"我很沒禮貌地指著完全呆滯的書人.

"他?"那人喝了口酒,"存在感太低,尤斯塔斯沒有注意到他."

"……"某人淚奔中.

"那他為什麼要血洗酒館?"我很好奇原因,卻一點都不驚訝.如果是那家伙,還有什麼事是他干不出來的?

"因為他當時在酒館里要得到'ONEPIECE’,而那些人嘲笑他啰.就這麼簡單."那人又給自己添上一滿杯澄澈金黃的啤酒.

"不過這種話真的挺蠢……"他沒完,我站起來一槍打碎了他的酒杯,啤酒濺了他滿身.

"禍從口出."我不再多,收了槍坐下繼續吃飯.

備受驚嚇的書人終于反應過來:該自己登場了!

"話此海賊無惡不作,是海軍眼里難啃的'硬骨頭’,據他們也十分發愁該如何……"

我發現這個書人就是個被噴的命,噗的一聲,基拉一口啤酒噴了我一臉(─皿─),因為他看到了書人手里的懸賞七千七百萬的通緝令.我知道他聯想起我口中的"毛刺猬"來了.

"基拉!!"我抄起一碗米飯扔向優雅擦嘴的水草,他略略把頭一偏,米飯便可憐的糊到了牆上.

"啊啊,真抱歉……"他嘴上著,卻連一點歉意都沒有.

我端起一盤菜正欲扔過去,卻不料手腕被人握住,

"這可是要你掏錢的喲."

"汀奇?!你怎麼在這?!"我拽過一張紙巾,胡亂擦著臉上的啤酒.

"來打打牙祭而已."他轉身讓了個空間,一個人閃身過來.

黑色的短發微微卷曲著,臉頰上是帥氣的雀斑,頭戴一頂裝飾著難過和*笑的表的橘色帽子,頸間掛著一串色珠子綴成的項鏈.

"艾斯~~"我撲到他懷里,水草的叉子和他的眼珠一起,咣當一聲掉到桌子底下去了,他貓腰去撿,"好久不見了啊~~"

"你們怎麼在這?"我招呼侍應生添了兩把椅子和餐具.

"因為老爹讓我們在南海辦點事啊."艾斯還是一貫的陽光開朗,毫不意外地成了整個餐廳的焦點.

"原來如此……"我一握拳,格外大方的樣子,"那,作為好久不見的禮物,這頓飯我請了!"

"好啊."而艾斯還是老樣子,壓根沒有客氣,大大咧咧地拿過菜譜,開始了掃蕩式點菜,與那次的水草有的一拼."啊,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對了,汀奇你要什麼?"

汀奇面帶黑線,僵硬地笑著,"櫻桃派和Rum就可以了."

"尼醬!尼醬!尼醬!"我爪子不停地撓著木桌面,今天沒想到居然會遇到艾斯,好高興好高興……

o(≧v≦)o~~

"你矜持點!"水草壓低聲音警告我,手捏叉子,我看他很想一叉子下去把我那不安分的爪子釘到桌上去."不過話他為什麼會是你的'尼醬’?!"

"這個啊……"我掃了水草一眼,揚了揚下巴,"是秘密!"

"已經好幾年沒看見你了呢!"飯菜很快端上來了,艾斯很沒吃相地吃著,而汀奇默默地切著自己的櫻桃派.

"是啊是啊."撓桌子的頻率加快了……

"我妹妹承蒙你照顧了."艾斯還是很有禮貌,而話對象水草君呆呆地指了指自己,看艾斯點點頭後更加驚訝了.


"才不是他照顧我,明明是我照顧他!"我的爪子刺拉地刮了幾條木屑下來.

"起來老爹身體怎麼樣?"我端著酒杯的手腕被艾斯捏住,他笑了笑,"常喝酒可不是個好習慣."

"偶爾為之,"我面不改色地撒謊,水草咳咳的噎到了.

"老爹可是白胡子呢,身體當然沒問題了."艾斯爽朗的笑著.

"也是呢."我當著艾斯的面喝下一大口Rum.

"喂,那個人就是白胡子手下二番隊隊長波特卡斯D艾斯吧!"

"你看他背上的標志,不就是白胡子的標志麼!"

酒館里有人開始嘁嘁喳喳的議論,而我們自然而然地無視了他們.

"克勞恩你那時候為什麼要脫離香克斯的海賊團呢?"尼醬一開口就語出驚人,在酒館里引起了軒然大波,完全沒有注意到我黑下來的臉.

"什麼!她就是那個報販子克勞恩!!"

"你看她的臉,通緝令上淚痣的地方被創可貼貼上了!"

"他'脫離香克斯的海賊團’!難道就是那個四皇之一的發香克斯麼!?"

"不會吧!這種事……"

我抽著眼角聽著他們的議論,直想磕牆去,而水草則在幸災樂禍.因為他見過我書房里的雷德佛斯號,所以肯定知道我和香克斯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于是現在毫無驚訝之意.

"尼醬……你讓我還怎麼混啊……薩卡斯基可是在通緝我……"我哀怨地看著大吃特吃的他.

"啊,抱歉."他恍然大悟一樣地拍拍頭,吐了吐舌頭,"我忘記了."

"算了……"我揮手擦了眼淚(偽!),佯裝大度.

"不過克勞恩你還是很厲害呢,"他溫柔地摸摸我的頭,"懸賞兩個億呢."

"噗!"不知的基拉一口氣背過去,體貼的貝蒂急忙給他拍著.

"嗯嗯."我著臉(依舊是偽!)點點頭.

"要是我弟弟也像你一樣……"他話沒完,一頭扣到正在吃的米飯里,右手舉著叉子,而叉子上面還插著一塊肉.

"喂,他,他沒事吧?!"喝了口水,總算複活過來的水草目瞪口呆地指著艾斯.

"他能有什麼事……"我和汀奇云淡風輕地接著吃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不過是又睡著了而已."

"騙人的吧!!正在吃飯而且還在聊天的人能一下子就睡過去?!!"而貝蒂點點頭,表示支持水草的觀點.

"注意你的修辭,不是'睡過去’,而是'睡著了’."我白他一眼,"出門在外,不要不吉利的話."

"不管是什麼,都很驚人吧喂!你們怎麼這麼淡定!"水草幾乎是咆哮著.

"這有什麼,他經常干這種事的."這次換汀奇點點頭,比了個"放心"的手勢.

"敗給你們這群奇葩了……"水草君在貝蒂的安慰下,也開始逐漸習慣睡著的艾斯了.

"啊,剛剛到哪里了……"等我們已經吃完,打算結賬的時候,艾斯騰的一下抬起了頭,滿臉都是米粒.

"那個不是重點,尼醬你還是趕快擦擦臉比較好."我遞過去一張紙巾,而他則非常自然地掀起身邊女侍應生的裙子擦了擦臉,還被人家嬌羞地罵了一句"色狼",然後帶著緋的雙頰,一扭一扭地跑開了.

"尼醬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嚇人……"我拿叉子戳了戳他健壯的臂.

"嘿嘿……"他撓撓頭.


"不准動!海軍!"上膛的聲音,一排整齊的槍支對准了我們.

轉眼間,我們就被一群海軍包圍了,大概有人告發了吧,畢竟我們幾個人這麼膽大包天,若無其事的,高調吃飯,不被發現才鬼了.

"你們被捕了!"最不想看見的薩卡斯基居然出現了!(/□)

我們幾人(PS.當然不包括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貝蒂.)相視一笑,踹翻凳子就跑!(PS.我把貝蒂塞給了個子高高的水草……)

【沒有多久……】

我們幾人躲到巷子里喘著粗氣.

我(冷靜):"薩卡斯基為什麼會在風島!?"

水草(翻包ing):"我的面具呢?面具呢?"

貝蒂(不解中帶著天然萌):"為什麼要逃?海軍不是好人嗎?"

汀奇(惋惜):"櫻桃派還有一口就能吃完了."

艾斯(呆):"誒?我怎麼到這里來了?難道是什麼時候又睡著了麼?"

【尷尬中……】

"啊,克勞恩,我和汀奇要走了."尼醬抬頭望望天,"我們還得辦點事,然後在天黑前趕回旅館."

"嗯,下次再來,一定要到克里斯提找我!"我蹭著他,他給了我一個熊抱.

"沒問題!到時候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尼醬我!"他大咧咧的笑著,和汀奇離開了.臨走,汀奇看著我,留下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們也該走了吧?克勞恩."水草終于找到面具,戴上之後他迅速恢複了冷靜和理智.

"我還沒逛街的……"我委屈地揪著衣角,而水草猛咳起來.

"那你逛街去,我帶著貝蒂先回船上."他自作主張地就打算走人,卻被我一把拽住.

"你覺得你還能坐那艘船回去麼?"

"?"

"薩卡斯基可是在這個島上,而且我們幾個人可是被他親眼看見了誒!"我食指戳戳他的面具上額頭的位置,得出一個結論來,"果然水生植物是沒有大腦的."

"你個混蛋再一次試試!"鐮刀飛速旋轉中……

"好吧,那麼,你是另類,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是有大腦的,只是不知道怎麼用罷了……"轉的更快了……

"我錯了……"終于停下來了.

"嗯,克勞恩姐姐,你們為什麼要見海軍就跑呢喵?而且你們是被通緝的嗎喵?你們做了什麼壞事嗎喵?為什麼克勞恩姐姐一會叫'克勞恩’,一會叫'以恩’呢喵?那個黑發哥哥為什麼會讓其他人那麼懼怕喵?他是姐姐你的尼醬嗎喵?"某喵星人連續發問.

"好了,'十萬個為什麼欄目’到此結束,"我微笑著拍拍她的頭,"要是還有什麼有疑問的,問你的水草(旋轉旋轉……)呃,基拉哥哥去.(停止.)"

"總之貝蒂就交給你了,爆發你的宇宙吧,帶著她躲避海軍的追捕吧,基拉騷年!"我非常信任地拍拍他的胸脯,"電話蟲你還是給我好好拿著,等我搞定我的事之後,我會去找你們的.哦,對了,這是煙花,你拿好,要是想要回去了就點燃它,我就迅速過來.當然你不能我剛走就點它!那樣子我就不理你了!"

"為什麼要把這貨交給我?!"他指著無辜的貝蒂憤怒了.

"因為你個子高,攜帶方便."我非常淡定地看著水草君的靈魂從嘴里冒出來……

"啊,對了,克勞恩,我們到底怎麼回去?"考慮到一個重要的問題沒有解決,他原地滿血複活,而且還相當著急.

"當然是通過非正當渠道咯."我笑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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