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怎麼看得出來的?
你說,一個肉食動物,突然說他是吃草的小白兔?
那可能麼?
不可能!
所以,顧念兮也不相信,她家談參謀長突然變成小白兔了!
再說了,如果談參謀長真的全身心都在文件上的話,那他剛剛手上的那份文件,為什麼看了那麼久了,還是那一頁?
不要說什麼需要細想的傻逼借口.
她顧念兮才不會相信,她家有一目十行能力的談參謀長,會在大半個小時的時間里,都瞅著那麼幾行字看.
這一切也都證明了,某個男人其實已經被她攪和的心煩意亂了.
怕自己破功,所以只能用文件來轉移注意力罷了!
想到這,顧念兮的嘴角上是一閃而過的詭計得逞.
"老東西,你說我這一身睡裙漂亮麼?這是前陣子,和蘇悠悠到商場買的!據說,這件睡裙不僅可以當成睡裙哦,還能有別的用途!"
偷偷觀察了一眼面色有些僵硬的談參謀長之後,某個無良的小女人又開始在談參謀長的面前,搖晃著自己那可愛的裙擺.
其實,在沒有到這個城市之前,顧念兮一直都在學舞蹈.雖然不是什麼專業水准,但扭扭小蠻腰或是轉轉圈什麼的,絕對沒有問題.
說完這話的時候,顧念兮便看到了談某人原本陰沉的臉色,越發的陰郁了.
甚至,連握著文件的大掌,也收緊了幾分.
那手指關節,都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了.
顧念兮都看到了,他手上的那份文件,就要在他的大掌下報廢了.
可男人,還不自覺的掐著.
"老公,文件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揉的,這麼揉,會壞的!"女人的聲音很輕,也很柔.
濕粘的空氣中,曖昧的情愫一點一點的蔓延.
傳到男人的耳朵里,讓他的氣息又是一滯.
而女人似乎看穿了男人似的,在男人的呆滯上,慢步上前.
她的手,只是輕輕的從他的掌中,將那快要給他給揉碎的文件拿了出來,然後放在櫃子上.
而做這些的時候,女人的手看似無意的落在男人胳膊上,輕輕帶過.
動作輕柔,卻又一瞬間剝奪了男人所有的神志.
那一刻,談某人的視線又比之前的陰沉了幾分.
這個小東西,現在倒是越來越懂得撩撥他談逸澤的心智了!
看著她身上那條快要遮擋不住她美好風景的裙子,他真想就這樣飛撲上前,將那條裙子給扯掉,讓她將所有的風情都展現在他談逸澤的面前.
可轉念一想,談逸澤又覺得不行.
這個壞東西,今天要不好好的教訓她一頓的話,她怕是真的連誰是她的男人都忘記了.
其實,今天下午,談逸澤早已給她剝的那幾個葡萄,哄的龍心大悅.甚至他也打算好了,今晚就開葷.
可談逸南一回家,就將他所有的好心情都給破壞了.
小東西先是和他談公事不說,再者還將本來屬于他談逸澤的葡萄,也給談逸南遞了過去.再者,還有小東西還對談逸南笑.
該死的,她難道不知道,她的笑容有多麼的嬌媚?
是個男人看到,都有種想要將她給按到身下的感覺.
可某個女人不自知,將自己的老公晾在一邊,和他談逸澤的情敵聊得眉開眼笑的.
要是他談逸澤這麼輕易就原諒了她的話,那豈不是等同于對她忽視丈夫的罪行表示縱容了?
再三的思量之後,談逸澤決定,他不能這麼輕易的原諒這個壞東西!
見女人若有似無的撩撥著他的手臂,談逸澤知道,這是他家小東西有心求和的表現.若是尋常,他的魂早就給她給勾了去.
但今天不行.
雖然在她的一陣撩撥之下,他的三魂七魄都已經被勾的差不多了.
屏息,談逸澤扭頭,躲開某只軟乎乎的小手的觸碰.
"老公,老是這麼繃著一張驢臉,很難看的."看談逸澤扭頭那個別扭的樣子,顧念兮自然也猜中,某個老男人還在氣頭上的事實.
于是,她有屁顛屁顛的湊上前.
不給她笑,她就逗他.
而某個男人聽了她的話之後,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驢臉?
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不說,現在還嫌棄他談逸澤是驢臉,嫌棄她長得丑!
不可饒恕!
這老男人的臉越發臭了.
顧念兮想,該不會是剛剛自己說錯了什麼吧?
于是,她又換了這麼一句,道:"老公,再繃著臉的話,恐怕皺紋會長多幾個的哦.你可不要忘記,你還大人家八歲吶."
只是,顧念兮沒有想到,這一句話之下,談參謀長的臉色真的可以用"鐵青"二字來形容了.
剛剛嫌棄他談逸澤長得丑不說,現在還嫌棄他老了是吧?
罪上加罪,不可饒恕!
于是,某個老男人干脆將老臉往旁邊一擱,便是他真的發了很大的火了.
"老公……"
這回,顧念兮發現自己似乎又踩中了她家談某人的地雷區了.
要不然,他的臉為什麼越拉越長了呢?
"老公,人家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想要討好談某人,就必須要沒臉沒皮的.顧念兮早已在這一年多的相處中,將這一點貫徹的徹底.
這不,看到談參謀長的臉又繃得直直的,顧念兮又趕緊換了話題.
這個談參謀長不喜歡,那換一個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