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攔著爺爺不讓他將這個消息告訴你的人,就是我!"在和顧念兮忿忿不平的對視了好幾秒的時間之後,談逸澤終于出了聲.
他是知道顧念兮的.
這丫頭的表情,擺明了她就已經知道是他談逸澤做的.
現在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逼著他承認罷了.
"……"看著一臉無奈的談逸澤,顧念兮倒是笑了.
不錯不錯!
不愧是他顧念兮看上的男人,敢作敢當,有勇有謀!
"說說,到底是為什麼,爺爺生日我不能知道的?"
"老婆,能不能把手放下先?這麼拉著,怪難受的."關鍵是,這里是醫院.門還沒有鎖,要是被人推門看到了這一幕,可不好.
他是甘願在家里讓顧念兮為非作歹,讓她自由自在一些.
但這也不意味著,他談逸澤甘願讓別的人看到他的孬樣.
"那起來說,說不好就要受罰."顧念兮松了自己的手,表示自己很開明.
至于對付這老男人,其實她有的是辦法.
"兮兮,你也知道爺爺的生日都比較隆重.今年年初,爸爸就想要大辦一場的.所以今年來的人,勢必比去年還要多.要是以前也就算了,可現在你挺著個大肚子,去那人多的地方,我真的挺怕你出什麼意外的."
談逸澤據實交代.
或許是生怕顧念兮還生他的氣,男人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壓低了聲音,往顧念兮的身邊湊.
明明就是沒什麼,卻搞的兩人像是在悄悄的進行什麼一樣.
"老公,別把什麼事情都當成個定時炸彈一樣,成不?"談逸澤現在給她的感覺,就像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水晶.
總怕,一個不小心就將她給摔碎了似的.
顧念兮總感覺,自己沒有談逸澤想的那麼的脆弱.
可她並不知道,經曆過一次失去的談逸澤,已經傷心透徹.
生怕,再來一次失去,是他扛不起的.
"兮兮,聽話.你的祝福我到時候會給你帶到的.但今年爺爺的生日宴,你真的不能參加."要是在家里舉辦,還行.
但那魚目混珠的地方,還是算了.
"要是我想要參加怎麼辦?"談老爺子從一進門就那麼疼她顧念兮,甚至現在只要他們小兩口鬧矛盾,談老爺子都會跟她一起數落談逸澤的不是.
要知道,若非真的喜歡她顧念兮,要做到這一點是不容易的.
"那我會將你鎖起來."談逸澤想都沒有想就給了她這麼一個答案.
一時間,讓顧念兮都不知道氣的只想撓牆.
這談逸澤,要是真的固執起來的話,軟硬不吃,該怎麼辦才好?
但不管怎麼樣,顧念兮都想要試一試.
于是,她掐著腰深對著談逸澤怒目而視,像是街上和老公撒潑的女人一樣,對談逸澤道:"你敢?"
"你可以試試."某男只是掃了她那圓滾滾的腰身一眼,然後云淡風輕的開口道.
果然,如她顧念兮預料的那樣,這老男人還真的是刀槍不入.
怪不得,為毛蘇悠悠會說談逸澤其實很難相處.
以前她還真的不覺得,不過現在她倒是同意蘇悠悠的這個想法了.
想到這,顧念兮道:"談逸澤,那你現在好好想想今晚要怎麼受罰了.我先去上個洗手間!"
現在看來,從談逸澤這便說服他的這條路,算是不行了.
她可要好好想想,還有什麼路可以走.
再不然,自己先准備個什麼禮物,先給爺爺送去也行.
"……"對于顧念兮的這一句話,談某人覺得自己打了一勝仗.
駱子陽去出差的第二天,蘇悠悠照樣一個人躲在臥室里無精打采.
其實現在她也不是無事可做,只是公司的那些事情現在都已經上了軌道.一般的事情她只要交給負責人,除非有什麼重大的決策,蘇悠悠才會出現在公司.
其余的時間,她還是過著類似于米蟲的生活.
上午,蘇悠悠繼續在電視機前觀賞著她喜歡的GV.不過電視演到一半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打開門,蘇悠悠並沒有看到人.
只是門口的下方,卻又是一束妖嬈的紅玫瑰.
說實話,這花真的很漂亮.
那花瓣,嬌豔欲滴.
花瓣上,還帶著些許晨露.
看著那束花,蘇悠悠遲疑了好一會兒.
最終,她還是將那束花從地上撿了起來.
在花束里尋覓了好一會兒,蘇悠悠又發現了花束里的卡片.
打開一看,又是那蒼勁有力的字跡……
上面寫著:"我沒有很像你,只是想看看你的樣子,偶爾還能聽一聽,你的聲音……"
又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照樣,還是沒有署名.
但是蘇悠悠卻還是認得,那是凌二爺的字跡……
以前和凌二爺在一起的時候,蘇悠悠總是羨慕這個男人的字跡,為什麼可以這麼的漂亮.寫出來的字,根本就不是字,而是書法.
那個時候,蘇悠悠還經常打趣凌二爺,要是那一天他窮困潦倒的時候,他還可以在大街上賣字……
雖然明知道這個說法是不成立的.只要有凌老爺子在的一天,他怎麼會讓凌二爺淪落到街頭上賣字畫呢?
可那個時候的他們,卻能因為她蘇悠悠的這一句話,笑著鬧著.
偶爾,還會這樣不知不覺的就滾到了床上去.
想著那個他們有過的曾經,蘇悠悠的心里像是被一塊巨石壓在胸口一樣,悶悶的,喘不過氣.
關于凌二爺的記憶就像是一株長勢頑強的植物,深深的紮根在蘇悠悠的腦海.
她無數次想要將這個男人的記憶連根帶葉的扒出,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作到.
閉上眼,捧著花束的蘇悠悠無力的靠在門板上.
是誰說的,幸福就是有人和我一起耍流氓?
她蘇悠悠最大的不幸,就源于凌二爺陪了她耍了一夜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