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4章 夜路走多,會遇鬼!(4)



凌二爺一直都不知道這病到底是個什麼症狀,不過今天在看到這一幕之時,他的眼眶莫名的紅了……

"還是我來吧……"當蘇小妞正努力的伸著手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這麼個聲音.而後,一只寬厚的大掌將她手上的毛巾給接了過去.

"……"身後那個聲音,是她蘇悠悠最為熟悉的.

那落在她腰板上的大掌的溫度,也是在她記憶深處里存在過的.

本以為,這個囂張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突然這麼喘進來,會作出一些可恥的行為,她想要推開他的.

可沒有想到,這男人的手,確實規規矩矩的在她的背上.

他幫她擦背,一下一下的很認真.

第一次,蘇悠悠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感覺到干淨純粹.往日里,蘇小妞總是覺得這樣的詞彙,和風騷明豔的凌二爺一點都不搭邊.

"蘇悠悠,以後我當你的手……"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一幕確實很煽情.

煽情的,連蘇悠悠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

好在,蘇悠悠的腰板比較小,再怎麼認真擦,很快都會擦好的.

蘇悠悠抱著衣服,准備躲開.畢竟兩個沒有婚姻關系的人這樣光溜溜的對著,實在有些別扭.

可凌二爺卻跟個沒事的人一樣,直接從蘇小妞手上的那一堆衣服中找出了她的上衣,有模有樣的給她套上.

等他做完了這一切之後,蘇小妞的臉紅的像是番茄.

空氣中,好像有莫名的火光在跳躍著.

而凌二爺卻在這個時候云淡風輕的拋出了這麼一句:"蘇小妞,酸奶沒有牛奶好!"

凌二爺這一句話的信息量非常強大,強大到本來生病很少會發飆的蘇悠悠飆出了這麼一句:"你可以去死!"

談逸澤是晚飯過後到家的.

此時,顧念兮已經幫劉嫂收拾好了碗筷,正端著水果走向大廳.

這時,談老爺子也在.

他的手上,抱著他的小金孫.

一般顧念兮沒空的時候,他都會主動接下這個神聖的任務.

只不過,一般談逸澤在家的時候,這小寶寶是不會選擇談老爺子和顧念兮的.

一見到談逸澤出現,小寶寶就咯吱咯吱的笑著.一只小手還朝著談逸澤伸過去,像是在求他抱抱他.

"就知道要你爹."因為這金孫取名,談老爺子一點都沒有沾到手的關系,到現在他對談逸澤還有怨言.

本來他是不想把小金孫給談逸澤抱,亦是懲戒的.

可談逸澤卻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直接拉著顧念兮在邊上坐著,一點也沒有因為沒有抱到孩子而惱怒.

反倒是小寶寶,見到爸爸進門沒有抱他,本來還笑的挺燦爛的小臉,這會兒全垮了:"嗚嗚……"


孩子哭了,談老爺子這才不清不怨的遞給了談逸澤.

果然這孩子一到談逸澤的懷中,就樂開花了,還不時的吐著口水泡泡,不知道在說什麼.

"這小子怎麼就單單認他一個!是不是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了?"談老爺子嘟囔.

"他就愛他爸抱,只有他爸在,他連我都不要."顧念兮也有些抱怨.

見這兩人的抱怨,談某人抱著兒子牛氣的哼了哼:那是當然,也不看這是誰的兒子,自然和誰親了!

"小澤,我聽說你今天去醫院探望了."

邊上,一直坐著的談建天開了口.

他看談逸澤的眼神,比往日深了些.

這樣的感覺,讓坐在談逸澤邊上的顧念兮有些琢磨不清這談建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喲,這麼快就有人嚼舌根了!"談逸澤抱著兒子,不咸不淡的甩出了這麼一句.

"小澤,不要這樣說你舒姨.好歹,她也在這個家里呆了那麼久,你就算不認她是你媽,也該給我點面子,不要這麼鬧吧?"

談建天似乎沒有想到今天談逸澤這麼直接,當下眉心也皺成了一團.

"鬧?我這就鬧了?我若是真的想要鬧,你以為她現在還能在醫院里拖著?"早去見閻王爺了!

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整個臉就像是覆蓋上了一層冰霜.

或許是被這層冰霜嚇到了,他懷中的小寶寶也紅了臉哭了.

顧念兮看不下去,只能將兒子從談逸澤的手上抱過來,輕拍著.

而談建天和談逸澤的對峙,仍舊在繼續.

"小澤,你……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還是放不下?我都說了,你不想喊她一句媽,我不會怪你.你不要這麼和她作對下去了,好不好?她的傷口要是還不能愈合,到時候情況會很嚴重.就算你不考慮這個家,最起碼也要考慮一下你弟弟是不是?他都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合上眼了,在這麼下去,人就要垮了."談建天今天下班的時候到醫院去了.談逸南告訴他實情,今天因為談逸澤的到訪,舒落心被刺激到了,原本看上去有愈合跡象的傷口,再度開裂,化膿的情況,再度加重.

這也是,今天他見到談逸澤回到家找他談話的主要目的.

"考慮家?考慮我弟弟?那我呢?我媽呢?"談逸澤聽這話,勃然大怒.

當年他母親離世的時候,他幾天幾夜沒有合眼過,那個時候誰考慮過他的感受?

而後,不到一年的時間,舒落心進門,並且還帶著身孕.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壞女人將******東西都給扔掉,那個時候誰考慮過他談逸澤的感受?

"那樣的女人,也就你會被蒙在鼓里,背地里出損招,你以為我瞎子?我早就說過,她想要當我媽,就算死了我都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小澤,不要這樣好嗎?你們這麼斗了大半輩子,你們不累我都累了.聽爸一句,都算了好不好?"

"算了,你讓我算了?"突然間,談逸澤笑了.

笑容,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來的絢爛.

但這樣的笑容,卻好比曇花.

短暫的花期,開過就凋零.

當那抹絢爛的笑容在談逸澤的臉上開始瓦解的時候,他再度開了口:"我告訴你,我媽的事情我是絕對不可能算的.這個女人傷她皮肉,我定要動她筋骨.她要了我媽的命,我定要他們全家上下跟著一起陪葬!有我在這個家的一天,那個女人就別想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