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那清脆的哭聲,讓整個安靜下來的病房一時間又變得熱鬧非凡.
而原本眸色陰沉的男人在看到女人淚水滑落的一瞬間,那雙被冰雪所覆蓋的眸子不複存在.隨之流露出的,只有柔情.
"怎麼了這是?一醒來就哭!"談逸澤沒有遲疑的就朝著女人走了過去,似乎也忘記了腦袋上殘余的鮮花.
而談逸澤的柔聲引來女人越發帶勁的哭喊,也讓在旁邊觀望的醫生徹底的石化.
有沒有人能告訴他,到底是他的錯覺,還是這個冰一樣的男子真的立馬變成火山了?
剛剛還在院長辦公室冰凍三尺的男人,在這個女人的面前竟然是這麼好脾氣?
連被她甩的一腦袋都是花都不計較了?
"哭什麼呢?該不是他欺負了你吧!"
好吧,兩手都受傷的男人,連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女人,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擦淚都做不到,此刻的談逸澤,只能干著急的看著她落淚.
在談逸澤的印象中,顧念兮並不是無端端就喜歡哭的女人.
在他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欺負了.
而整個病房里他到來之前就只有這個醫生.
現在在談逸澤看來,唯一能欺負他女人的便剩下這個人了.
于是,男人眸色一變,殺氣騰騰.
而視線,便落在這名無辜的醫生身上.
好吧,男醫生真的覺得******晦氣.
剛剛准備給女人打破傷風針,就挨了這個女人的一個枕頭.現在這女人哭了,他看樣子還要背負上欺負了她的罪名.
本來心里還有些小小的埋怨,想要據理力爭的醫生在接觸到這個男人的眼神之後,立馬識相的閉上嘴.
因為,這個男人與身俱來的威懾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誰人都不敢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輕易的造次.
可得不到回應的冷眸男子還以為自己說的話就是事實,立馬殺氣騰騰的朝著醫生走來.
貌似,他已經忘記他的雙手都受了傷的事實.
可在談逸澤看來,就算雙手受傷了,他不是還有腳麼?
別人可能做不到,但他仍舊能用雙腳揍得欺負了他女人的男人滿地找牙!
看到談參謀長殺氣騰騰的沖著醫生走了過去,顧念兮立馬意識到她家談參謀長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跳下床,顧不上穿鞋的女人連忙跑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其實,顧念兮也不想在外人面前上演如此火辣場景的.
可沒辦法,現在的談參謀長兩個手都包紮的嚴嚴實實,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從什麼地方下手才好.
所以她只能選擇抱住男人的腰身.
"不……"
"不是他……"邊說著,顧念兮連忙一邊示意醫生先出去.
不然,她家談參謀長暴走起來,還真的有可能要人命的.
"不是他?"
顧念兮的擁抱暫時讓男人恢複了神志.
劫後余生,自己的女人還陪在身邊,這感覺真的很好.
而得到顧念兮的暗示的醫生立馬趁著談逸澤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了這病房.
尼瑪的,真的是太恐怖了.
明明受了那麼大的傷,還是照樣殺傷力如此的大.
如此強大的男人,怪不得醫院會那麼的懼怕.
醫生的離去讓這個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此刻顧念兮的動作也更為開放.
直接松開了男人的腰,她直接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這,才是她最愛的姿勢.
只有再度環住男人的脖子,逼迫他無奈的為自己低了低頭,而她能如此近距離的感受著他脖子上的溫度,還有他黑眸子里的深情,顧念兮才覺得,自己和他真的還活著.
"兮兮……"
他的唇瓣還很干,看樣子也很長時間沒有喝水了.
嗓音很啞,不知道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還是因為再度見到她.
"老公,我剛剛夢到有人要害你,所以很害怕."
淚水,這一刻終于沖破了層層防線,潸然而落.
"傻瓜,都過去了.不怕……"
談逸澤是想伸手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的.
可無奈這一動才意識到,自己的兩個手現在都動彈不得.只能將自己的臉頰送上,蹭了蹭她的,以此來表達自己對她的安慰.
"老公,以後不准你再這樣冒險了!"
真的嚇死她了.
那是她從未感覺到過的和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
雖然慶幸著他們都活下來了,可顧念兮真的不想要再一次體會那樣的感覺了.
"好……"
看到落淚的她,談逸澤根本什麼都記不得.
只要能哄她不哭,就算要他將整個世界捧到她的面前都不為過.
只是談逸澤真的沒有想過,自己的一句"好",竟然讓顧念兮主動踮起腳,堵住了他的唇……
其實現在的他們身上都有傷,不適合做這麼動情的事情,免得引火燒身的.
可小東西難得一見的主動,談逸澤也就放縱她在自己的身上煽風點火.
不過今日的吻,倒是沒有昔日的那樣曖昧沖動.比起往日,今日的吻又多了一股子惺惺相惜……
耳鬢厮磨的時候,誰都不希望別人來打擾.
可有的人,就是那麼的沒有眼色.
自稱為熊逸小爺的人,就是這特麼沒有眼色的人.
明明自己的身上還帶著傷,可他非要跑到顧念兮這邊來湊熱鬧.
推門而入,見到病房里的兩人正在用他們的方式表達對劫後余生的慶幸的時候,熊逸本來就應該避諱一下的.
可這小爺天生就喜歡湊熱鬧,換句話說有些欠扁.
見到人家小兩口正在親熱,他竟然還不怕死的闖了進去,一邊還用著沒受傷的手捂在自己的嘴巴上做輕咳:"那個啥,病房也算是公眾場合,接吻滾床單之類的,最好還是不要了!"
熊逸突然的闖入,自然將人家小兩口之間美好的吻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