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知道是他這陣子以來,第幾次一個人獨自在這個房間里買醉了.
文兒離開,已經有一個月了.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凌耀第一次體會到蝕骨的思念.
他凌耀寵過的女人是不少,發生過關系的女人更是無數,可有這樣的思念感覺,還是第一次.
從以前到現在,哪個巴結上他凌耀的女人,不是一個勁的討好他,在他的身邊賣弄風情的?
所以對于女人的討好,現在的凌耀已經處于麻木狀態.
而文兒,卻和這些女人不同.
她總是若即若離,讓凌耀摸不透這個女人喜歡的是什麼.
為此,凌耀還曾經大手筆的送過這女人兩幢別墅,而且都是精修過的.可那個女人也只是淺淺一笑,接受了就沒有多表示什麼.
而也正因為這樣,凌耀越猜不透這個女人想要的是什麼.
特別是,文兒這一次的不告而別,讓凌耀的心就像是被人突然給挖走了一塊似的,空空落落的,找不到可以填補的東西.
在這段時間里凌耀也盡心盡力的檢討著自己和文兒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錯的.
想來想去,他真的不明白.
文兒要他離婚,他現在已經在著手辦理了.不過因為凌母要的是凌氏的控股,這些辦理手續的時間需要比較長,還有凌氏旗下還有好些產業需要估值,也需要時間.
不過只要一旦辦好,他和凌母就是清清白白的關系了.
可他真的想不懂,自己到底有哪一點還做得不夠好的,她要的他不是都盡力在做麼?
剛開始,凌耀其實也有些懊惱,自己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這個女人為什麼還要不辭而別.
可隨著這個女人離開時間的越長,凌耀發現自己的內心越是空虛.
他也不是沒有嘗試過找別的女人.
在他凌耀以前的生活中,女人的存在無非就等同一個玩物.
可這次,真的很不一樣.
他發現,文兒所帶給他的那種思念,是任何女人都無法取代的……
"文兒,你到底在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我想你都快要想瘋了!"
又是一個漫漫長夜,男人窩在他們曾經的愛巢里,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房子訴說著自己的思念.
也就在這個時候,這房子發出"啪啦"一聲響.
隨後,這扇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當喝酒喝的已經有些意識模糊的凌耀再看到門口站著的那抹身影之時,他瘋了一樣的朝著前方撲了過去.
"文兒,我的文兒你回來了,真好……"
"文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
"不過文兒,你的頭發怎麼弄的這麼短了,跟個男孩子一樣?老實說,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長發飄飄的樣子……"
"我……"
老男人靠在她的肩頭上,訴說著連日來自己對她的思念.
而站在門口的人兒卻在感覺那人准備湊到她的唇瓣上的時候,明顯一愣.
很快,手刀一落,剛剛還窩在他肩頭上念念叨叨的男人,再度昏睡了過去.
"好好睡一覺吧……"
在凌耀即將昏睡過去之前,他聽到有個陌生的嗓音在他的耳邊說著.
他想要睜開眼睛抬起頭來,此刻闖進了他和文兒的愛巢的人是誰.
但眼皮很沉重,沒有來得及抬起他就徹底的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夢中……
"劉經理,快進來吧.晚飯都已經准備好了,就等著你吧!"晚飯准備好的時候,顧念兮終于等到了自己今天約過來家里吃飯的人兒.
這邊,她熱情的招呼著女人進門.
而那邊的女人,依舊用著不解的神情看著顧念兮.
"顧總,我還真的不明白你今兒個是什麼意思?"
劉雨佳沒有直接大步走進來,只是看著顧念兮發愣.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前兩天在云閣碰到顧念兮的時候,這女人當時不是仗著她是云閣的董事長,將她直接從云閣給"請"出去麼?
當時,顧念兮可是毫不客氣的.
而今天,她竟然主動打電話給她劉雨佳,並且邀她到家里來吃飯.
劉雨佳其實本意上是不想要過來的.
這顧念兮鬼主意那麼多,誰知道她會做些什麼.
這請她過來吃飯,明顯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吶!
可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和談逸南說過什麼,今兒個下班的時候談逸南竟然說了要讓她過來談家的時候順道將他的資料送到顧念兮的手上.
關于這份所謂的資料,其實劉雨佳也非常好奇.
她就是想要看看,這顧念兮現在都已經不在明朗集團了,為什麼這談逸南還需要和她有文件上的來往.
所以,當談逸南將這份資料遞給她的時候,劉雨佳便改變了主意,來了談家做客.
當然,劉雨佳這次到談家做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來之前,她當然將談逸南說要拿給顧念兮的那份資料打開看了一下.
可看著那一串又一串上面還米有表明東西的數據,劉雨佳的頭有些疼.
而眼下,她又不得不將這東西送到顧念兮的手上,所以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走進了談家.
不得不承認,這談家給人的感覺,十年如一日.
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
只是走進這個房子來,劉雨佳卻沒有之前那麼憧憬著想要融入這個家里了.
門口的二黃,一見到劉雨佳,還是照樣的齜牙咧嘴的吠叫著.
其實說來也怪,這二黃一般上不會主動去吠叫這進門來的客人.除了某些人,是例外的.
而每次進門都被一條狗不待見的女人,臉色自然好看不到什麼地方去.
掃了一眼邊上吠叫聲響徹整個談家大宅的二黃,顧念兮嚷嚷了聲:"二黃,坐下!來者是客!"
雖然從呼吸聲還能辨別的出,現在的二黃是憤恨不已.但因為有了顧念兮的命令,這家伙還真的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保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