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9章 談逸澤,你贏了vs求婚(2)



這是顧念兮對談逸南的了解.

可她就不明白了,談參謀長也應該對他弟弟的脾氣非常明白才對.為什麼他還那麼確定,這場婚禮舉辦不成?

難不成,這談參謀長先了解到了什麼事情?

顧念兮一直都覺得,談逸澤的腿長沒什麼好的.但今兒個,她倒是發現了這好處.

你看,他們幾乎是同個時間出發的,沒過一會兒談參謀長就仗著自己身高腿長的優勢,將她給丟半路上了.

而某人回了臥室,已經拿了換洗的衣服,在浴室里邊洗邊哼著:"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打垮了……"

聽著浴室里傳出的水聲,還有談參謀長那嘹亮的歌聲,顧念兮懊惱的呆在浴室門外.

而透過那扇磨砂玻璃門看向浴室外站著的懊惱小女人,談逸澤勾唇一笑.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新娘都已經被打的臉歪嘴咧,露出妖怪的真面目了,哪兒還有什麼婚禮?

而他談逸澤,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思雨,來來來,這是你最愛的胡蘿卜頓排骨.我剛給你做的,快點趁熱吃!"

這一天,裝修成歐洲風格的公寓里,出現了一個和房子極為格格不入的人.

這人的身上穿著一身花襯衣,底下是一條看不清顏色的長褲,褲腿都磨得殘破不堪.而最關鍵的,在這干淨的都能反射出人影的地板上,這人竟然穿著一雙沾滿了泥土的拖鞋.

幾個腳指頭的指縫中,也夾著許多的泥土.

剛剛他走過的這一段路,都被弄的一整地的泥土.

掃了一眼這已經變得汙穢不堪的地面,女人的眉心微皺.可她,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也沒有結果這人給他遞過來的東西.

"快點吃啊,你這孩子!以前沒吃的時候,整天喊著想吃,現在都給你弄來了,你怎麼連一口都不吃?"

那人見她一直都沒有將東西給接過去,開始大吵大鬧了.那不耐煩的勁兒,總算是顯露了出來.

掃了一眼一整鍋的胡蘿卜燉排骨,女人仍舊沒有開口說話.

以前挨餓的時候,她確實發了瘋的想吃這些玩意.

可那個時候,整天喝酒打牌的他,可曾為了她的一句想吃,甘願放下他手上的牌,拿著他那些可以再打幾圈的錢,給她買東西吃麼?

沒有!

一次都沒有!

只要她喊著想吃,就免不了被罵一頓.

有時候運氣不好,碰上他還輸了牌,也少不了一頓毒打.

當年,她什麼苦沒有吃過?

如今終于憑著自己的本事吃上一口好飯菜了,這些人卻反過來找她了,而且還將熱騰騰的食物送上前.

她可不傻!

不會看不出,這些人其實都是別有目的!

不吃!

堅決不能吃!

吃了,絕對會沒完沒了的!

"咳咳……思雨,你也知道爸爸是個粗人,沒文化沒啥的,不會說那些好聽的話.東西都快涼了,你還是趁熱吃了吧!"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不善,這人立馬改變了語氣,將自己手上的東西都給塞到了她的手上.

東西,女人倒是拿了.

不過,她始終都沒有吃.


那到現在還包著紗布的臉,朝著他看了過去,面無表情的問:"說咔,你想要森馬?"

整形過後的臉部,是非常脆弱的.

尋常一個小動作,都有可能導致臉部變形.

更何況,是談逸澤一個下了十成力道的拳頭?

這會兒,她的鼻子塌了,下巴也垮了.腿部骨折就不說了,這些還在可控的范圍內.

但不知道談逸澤的那個拳頭到底傷了她什麼地方,到現在說話還是含糊不清的.吃東西,也沒有啥味道.

這一點,她看過幾個醫生,沒有人能給她找到真正的病因.

幾天下來,她的嘴巴還是保持著大舌頭的狀態.

不過她的話雖然說的有些含糊不清的,但面前的男子還是讀懂了,她問的是:"你想要什麼!"

"丫頭,是這樣的.爸爸前一陣跟村里的幾個長輩打了牌,輸了點小錢.你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給我……"

給我還債!

這是他想要說的.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整,剛剛他才塞進了那個女人手上的整鍋排骨,就這樣被她給摔在了地上!

"瓦到底欠了你們神馬?為神馬你們到現在都還不放過我?"

錢錢錢?

每次找她,都是要錢.

以前也就算了,她還念著親情.

可上一次當她被談家趕出去,身無分文的時候曾經回去過一次.

那個時候,她可是被他這個當父親的,拿著掃帚跟趕瘟神似的,給趕出來的.

還揚言讓她死在外面算了,別回家丟人現眼!

難道,他都已經忘了對當時走投無路想著回家投靠的她都說了寫什麼嗎?

現在,竟然還好意思和她開口要錢?

"丫頭,你說這話可就不對了!好歹我也是你的父親,是我生的你養的你,我讓你給我還一點賭債,怎麼了?"

男人發了狠,見到自己辛苦送來的東西就這樣被摔在了地上,這會兒也不客氣的開始砸她家里的東西.

噼里啪啦,一陣聲響高于一陣.

而在這樣的聲響中,女人也沒有露出半點畏懼的眼神.

因為,對于這個男人砸東西,她可一點都陌生.以前這男人每次打麻將輸了錢,他回家就是這個德行.

逮著什麼,就摔了什麼.

將整個家的東西,都給摔得不成人樣!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德行還沒有變.

甚至,東西都砸到了她的家里來.

砸了好一陣,終于在他的面前的東西都變得面目全非之後,這男人坐下來休息了.

"砸完了?砸完了就給我出去!"

一點都不想見到這個家的人.

每一次,這群人一出現,她便感覺她抬不起頭來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