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拍著拍著,她的手就被談逸澤拽住了.
而下一秒,談逸澤還滿臉通紅的那張臉,就在顧念兮的面前無限放大……
成功的,貼上了自己日思夜念的那張唇瓣兒.
只是,談逸澤偷香只是偷了了表面,唇兒才剛剛接觸到顧念兮的唇之時,便被一陣輕咳聲給攪亂了.
"咳咳……當著小孩子的面呢!"
帶著輕哼聲,以及明顯的不悅從門口走進來的,不是今兒個將談參謀長給抓去做苦活的顧印泯同志,又是誰?
在顧念兮的面前,顧印泯同志雖然沒有將自己的敵意全部展現.
但這突然攪亂的人家的好事,和破壞了人家的婚姻的惡劣行徑,又有什麼區別?
沒區別!
在談參謀長看來.
這要是換成他的兵蛋子,他絕對二話不說就讓人家六十公斤負重越野去.
可這對象換成是自己的岳父大人,談參謀長只能任勞任怨的放開好不容易到嘴的美味,眼睜睜的看著顧念兮抱著孩子離開了.
顧念兮和談逸澤在親熱的時候被父親給撞見了,當然羞到了姥姥家,只想找個地方好好躲起來.
這時候的她,哪還顧得上同她一樣處于尷尬境地的談參謀長?
再說了,談參謀長的臉皮,在她的心目中個可是處于無人能及的厚實位置.
在她看來,顧印泯同志的打擊報複對談參謀長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于是,老婆帶著孩子離開了,而談參謀長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
而顧印泯同志將這談逸澤給留下,其實也沒有多說什麼.
"忘記早上我說的那些了?"掃了一眼那整件T恤都濕透了的談逸澤,他說.
"沒忘!"男人的嗓音,帶著無人能及的底氣.
這一點,讓本來面色有些陰沉的面色倒是好看了些.
"既然沒忘,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丟下這話,顧印泯同志也跟著離開了.
談逸澤從他繞過自己的身影看到顧印泯同志手上現在還提著一小袋子的板栗.
剛剛他們是同一路上回來的.
可到半路的時候,顧印泯同志卻說他還有地方想要去.
于是,談某人只能下車,用步行代替.
他本來還在納悶呢.
這大熱天的,顧印泯同志不想著早些回家,到底想要上什麼地方去?
不過現在,他倒是知道了.
原來,顧印泯同志是去農貿市場淘板栗了.
現在這個季節就不是板栗生產的時節,不過因為現在的條件好了些,商家會將一些板栗放在冰櫃里.等到像是這樣的大熱天,拿出來高架賣出.
而顧印泯同志,剛剛勢必就是去尋找這些東西.
雖然是開車,但買東西也難免要到這些人多的地方推推擠擠的,他身上的那件白色襯衣,也濕了好些.
但渾身濕透的顧印泯,卻還是拿著板栗就急匆匆的朝著廚房里走去.
不用他說,談逸澤也知道這岳父大人想要做什麼?
還不是為了給他家的小東西弄她喜歡吃的板栗雞?
除了那個小女人,誰還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讓顧市長在這麼大的熱天,拋頭顱灑熱血到農貿市場和別人搶東西?
如此看來,他的這個岳父大人還真的如同傳說中的一樣,將女兒放在掌心中寵著.
這對于顧念兮而言,自然是好事一樁.
但這對他談逸澤而言,就不是那麼好的事情了.
岳父大人越是重視寶貝女兒,那不就證明著他談逸澤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越難蒙混過關?
想到這,談某人的歎息聲悄然傳開……
接到凌二爺的電話,是在這個傍晚.
此時,談逸澤正在顧市長的差使下,搬弄著院子里的花盆.
顧市長說了,這兩天要刮台風了.
要把這院子里的花草,也移到後院那邊.因為那一塊地方,有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談逸澤看著顧家大宅後院的那個被顧市長稱之為"屋簷"的東西,嘴角猛抽.
顧市長,你真確定這連十來公分都不到的屋簷,能起到遮風擋雨的作用?
不過,既然岳父大人已經交代下來了,談逸澤自然也沒有反駁的道理.
當然,他更清楚,其實顧市長就是為了此次他讓顧念兮娘倆單獨過來的事情懲罰他.
這些花盆一個個的幾十來斤,加上花盆里面放的土石還有那些種在里頭的植物,一個都有上百斤.
而就這樣的花盆,這邊竟然有十來個.
這些,還都是他談逸澤當初從談老爺子那邊給"偷"來的.
本來是想著要哄岳父大人開心,如今竟成了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沒辦法,既然顧市長都開口要搬進去了,談逸澤自然也沒有反駁的道理.
他認命在兩個院子之間來來回回的折騰著,而屋子里廚房內的另一個男人,同樣也沒有休息.
此時,顧市長正在收拾著今天自己到農貿市場買回來的板栗和雞,為的就是要給女兒弄上一盤喜歡吃的板栗雞.
這次的台風看上去估計不小,現如今整個城市是連一點風都沒有.
那沉悶的感覺,讓這大地感覺就像是鐵板一樣.
顧家沒有和尋常富貴人家一樣,開著中央空調的習慣.
大熱天室內的溫度也跟著蹭蹭往上漲,更別說現在呆在廚房里頭,正點火做菜的溫度了.
顧印泯同志穿著一個灰格圍裙在里頭忙活著,額頭上早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當兩個男人都為了一個女人正在忙著的時候,這女人在做什麼?
她本來是想要繼續看一下云閣的賬本的.
可大熱天聿寶寶熱的難受,總喜歡纏著她.沒辦法,她只好帶著兒子哄著他睡覺.
可沒有想到,兒子沒給哄睡著,她倒把自己給哄的睡著了.
搬完了院子里的花盆,談逸澤回到大廳來,便見到這樣的一幕.
大熱的夏天,沒有開空調的情況下睡在床上肯定是不現實的.
所以每天睡午覺的時候,顧念兮都是帶著聿寶寶在客廳里弄了個小涼席睡的.
此時,顧念兮已經睡著了.
一身白色連身裙的她,蜷縮在涼席上.枕頭被聿寶寶霸占著,顧念兮只能用一個手臂枕著.長長的發絲,就鋪散在這個女人的四周.
那安靜的睡顏,讓談逸澤都能無端的感覺到溫度降了好些的舒服.
和顧念兮形成強烈反差的是此刻光著小身子,抱著枕頭在顧念兮身邊鬧騰的聿寶寶.
小家伙明顯跟他談逸澤一樣,對于這樣的天氣有些適應不下來,所以連睡午覺都不肯.
睡不著就安靜的在老媽的身邊帶著也可以!
只可惜,這小家伙從來都不安分.
一個人玩著還不夠,他還悄悄的抓著顧念兮一把頭發,一雙和他談逸澤極為相似的大眼轉悠著.里面充徹著一種神韻,叫做狡詐.
這小子,應該是打他媽頭發的主意了.
談逸澤可不管他打什麼主意,快步上前將他的小爪子給抓開,然後又是一個簡單利落的扛在肩頭上,就將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小家伙給制服了!
"媽……"
聿寶寶還想要掙紮下來.
可他家談參謀長發號施令了:"你媽睡覺呢,你給老子安靜點.吵到你媽睡覺,我看將你給剝皮了!"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又從邊上找來了一條顧念兮本打算給聿寶寶睡著後蓋上的小毛毯,躡手躡腳的將毛毯給蓋在顧念兮的身子上.
這天氣雖然悶熱,但對孕婦來說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做完這些之後,談逸澤又輕輕的揉著她那頭長長的發絲,然後說:"放心睡吧,孩子我帶著!"
這話,也不知道顧念兮有沒有聽進去.
不過她的眉頭舒展的越開,呼吸也越是平穩了.
看到顧念兮睡的越是舒服,談逸澤便帶著肩頭上的孩子朝著大廳門口走去:"臭小子,既然睡不著就跟老子出去,別吵了你媽睡覺."
"嘟嘟嘟……"
談逸澤走出去之後不久,他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只手固定住懷中愛亂爬的聿寶寶之後,他才接下了電話:"我是談逸澤!"
"談老大,是我!"
電話,是凌二爺打來的.
不過,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
"談老大,我感覺我快死了."某妖孽的嗓音里,帶著無賴.
"放屁!"
談某人可沒有喜歡看男人撒嬌的癖好,所以嚴厲制止了如此行為.
"談老大,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某男人的嗓音作惡的憂傷.
若是被蘇小妞見到,肯定又會朝著他喊:"受,請接受我的黃瓜吧!"
可對于凌二爺這種油腔滑調的痞子,更有效的辦法還是談逸澤的:"還有更狠的,你想不想見識一下?"他說話的時候,連個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就仿佛,此刻他只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但一句話,卻成功的堵住了凌二爺想要油腔滑舌的念頭.
當然,其實他剛剛不過是想要打趣一下談老大.
不過聽到談老大嗓音里的嚴肅,他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要知道,談老大的"更狠",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接受得了的.
"不用不用,其實我剛剛就是腦抽風了,談老大不要跟我這號小人物一般見識!"油腔滑調,向來都是凌二爺的風格.
要不是這是在談老大的面前,估計會更甚.
"那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這個時間點打來?
不是有事就是有天大的事.
談逸澤的眼眸突然深邃了幾分.
而從廚房里忙活完出來的顧印泯正好見到談逸澤正在打電話的這一幕,眉頭微微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