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5章 凌二爺病危(1)



誰人看到蘇悠悠這個潑婦罵街的架勢,都有些震撼到.

連一旁走出來的醫生們,也被這哭的一臉不明白物體掛著的女人給嚇得有些愣住,紛紛選擇繞道走.

好在這個時候談逸澤算是冷靜些,沒有被蘇悠悠這個德行給唬住.

看到繞道走的醫生,他上前就將人給攔截住了,問道:"他怎麼樣了?"

而蘇悠悠在談逸澤發話之後,也回過神來了.

談逸澤攔截下來的是主治醫生,那自己攔下來的是什麼?

揉了揉自己哭的腫的有些睜不開的眼睛,蘇悠悠總算是看清楚了自己揪著的那個物體.

媽呀,這不是個護士麼?

再看自己的手……

好家伙,都直接蓋在人家的球體上了!

怪不得自己揪成這樣之後,這女人連吭聲都沒有.

蘇悠悠這一發現,趕緊松開了自己的手.

而她的這一收手,這小護士跟飛鏢似的,直接狂奔走了,邊走還邊揮眼淚.

"尼瑪的,上個班容易麼?有時候可能面對男性患者變態的要求,現在還要被一個大肚婆給非禮,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聽著這遠走的小護士的話,蘇小妞淚奔中凌亂了.

什麼時候她蘇悠悠,還多了個調戲女人的本事了?

不過也因為這個女人鬧了這麼一出之後,蘇悠悠頓時淡定了許多.趕緊上前,仗著自己肚子老大,直接將談逸澤給擠開,然後問道:"醫生,凌宸怎麼樣了?"

"凌先生爆炸的時候雖然能夠及時逃脫,但背部上因為爆炸時產生的熱量給灼傷,面積不小.雖然及時搶救過來,但目前尚未脫離危險."

醫生摘下了口罩,看清楚面前這個女人正是前一段時間在軍區總院引起了不小轟動的蘇悠悠婦產科女醫生之後,向她點了點頭.

可這些禮節方面,蘇悠悠暫時沒法考慮這麼多.

她只知道一點,凌二爺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

所以她根本沒有心思在意其他,只是繼續問著:"你說他還沒有脫離危險,怎麼會這樣呢?"

"爆炸時產生的沖擊波很大,造成他肋骨多出骨折.再加上送來的時候,被灼傷的背部已經有部分感染了,所以情況比較糟糕.所以,這幾天先住進重症觀察室!"

"那接下來呢?他會不會死?"

蘇悠悠很想從醫生的眼眸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可醫生在看了她好幾眼之後,卻始終都沒有說話.

那一刻,蘇悠悠的心已經涼涼的.

其實,她也是個醫生.

當然知道,這個醫生現在考慮到她蘇悠悠是個孕婦,所以到底情況有多麼危險,都不敢跟她明說.

而他越是欲言又止,也越是證明現在凌二爺情況危及……

"接下來有待觀察.若是他能在這幾天內退燒,就有可能平安度過."

醫生說.

"若是不能呢?若是不能呢?"

蘇悠悠嘶吼的嗓音,沙沙的,啞啞的.


任誰聽了,都很不好受!

而顧念兮在這個時候上前,將蘇悠悠從醫生的身上給拉下來.

"悠悠,凌二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度過這次難關的!"

顧念兮安撫著.

凌母雖然幾度嘗試著也想要開口安慰蘇悠悠,可她自己心里已經夠難過了,壓根就說不出什麼安慰蘇悠悠的話.

雖然她也知道,凌二這次出事,肯定和談逸澤他們有脫不了的關系.

可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兒子總喜歡跟著別人混?

說到底,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責任.

所以,凌母就算是想要開口責備談逸澤他們,也一直在掂量著.

"兮丫頭,我好怕……我好怕他真的會挺不住……"

這一次,蘇悠悠沒有掙紮就任由顧念兮將她帶進懷中,靠在顧念兮的肩頭上,蘇悠悠嗚咽著.

這是,她從未在別人面前展現若的柔弱一面.

而這也是蘇悠悠第一次發現,原來她自以為的堅強可以不掉淚,不過是只未到傷心處!

如今,傷心處一到,那淚水就像是卸了閘的洪水似的,鋪天蓋地的襲來.

"兮丫頭……"

"悠悠,沒事的,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此時,顧念兮和談逸澤對視了一陣,在確定彼此心中的想法之後,便不再說話.

凌二很快就被轉入重症監護室!

他在里面帶著,渾身上下都插滿了各種管子.

那頭尋常極愛弄著發蠟,展現他凌二爺騷包一面的發絲,貌似也因為被火給烤了,送進來之後就被一並剃掉了.

此時的凌二爺,光溜溜的腦袋上就套著個氧氣罩.

從這邊看過去,蘇悠悠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生機.

而蘇悠悠呢?

則一直站在這扇玻璃窗的前方,不肯離去.

她看著光著腦袋的凌二爺,滿眼都是鄙夷:"凌二爺,你知道你現在有多麼的滑稽麼?一個腦袋光溜溜的,就像是個電燈泡一樣.估計這麼走出去的話,會閃瞎了別人的鋁合金狗眼!"

"還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躺成這樣,上半身都光裸著?難道你就不怕我這個時候趁你睡著了,拍了你的****拿出去賣麼?"

蘇悠悠一邊說,一邊把這玻璃窗都給嗬出了一層薄霧.

因為這樣,她發現自己又看不清那個男人了.

趕緊伸出了自己的手,在玻璃窗上胡亂的擦拭著.

從來沒有發現,一分一秒竟然是這麼的珍貴.

珍貴到,你這一刻不好好的看著他,下一秒他真的有可能就這樣走出你的生命.

這樣的領悟,這兩天里蘇悠悠真的忽然明白很多.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這重症監護室的門前,不肯離去.就為了,好好的守著那個虛弱的男子……

這玻璃窗,被她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現在,已經能清晰的透過這扇窗戶看到那個男人沒有血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