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話的時候,這女人的視線正好落在男人此刻被填滿的臂彎……
那一刻,蘇悠悠的眼眸微眯了起來.
但尋常凌二爺這樣微眯起來的話,會產生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媚惑……
可蘇悠悠呢?
她的眼神微眯了起來,就像是冰凍三尺.
任何被她這個眼神看到的,都像是瞬間被凍成了冰棍似的,動彈不得.
在這樣的高壓眼神下,蘇小妞丟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若這男人真的是這樣隨隨便便的就能被勾搭走的話,那我蘇悠悠也絕對不會去挽留!"
別的女人隨便一個眼神暗示,或是眉來眼去的就能勾搭走的話,那還不如一個人過一輩子.
這話一說完,蘇悠悠手上的那杯酒瞬間像是失去了離心力一樣,朝著女人放在男人臂彎里的那只手潑了過去……
那琥珀色的液體雖然顏色那麼深,但潑在那細皮嫩肉上的時候,還是有點壯觀的.
再者,誰也沒想到蘇悠悠竟然會潑酒,而且還是朝著凌二爺的身上潑.
眼下,凌二爺那一身騷包的粉色襯衣,袖子的一塊濕了.酒水滴滴答答的從他的臂彎那一塊落下,有些狼狽.
而被潑到酒的女人的手,在收回來之後也顧不上照顧自己濕濕的手,而是拿著紙巾就有模有樣的想要幫著人家二爺擦袖子.
"你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素質?有話就不能好好說麼?非要弄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一邊說,她還一邊安慰人家凌二爺:"看看,這衣服都濕了.沒關系,今晚上你脫下來,我幫你洗干淨就行!"
挺著女人說的這些話,蘇悠悠其實很想笑.
凌二爺是什麼人?
騷包外加有錢沒處花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他要什麼樣的衣服沒有?
就拿他以前的那些襯衣來說了,蘇悠悠還真的挺少看到這個男人穿襯衣帶重複的!
再加上這襯衣都被酒水給潑了,按照這位爺的潔癖程度,他基本上是不會再穿了.
可這位妹子竟然還想著給爺洗衣服?!
有趣,真有趣!
不過這一點,蘇悠悠也不會怪罪這個女人.
誰讓這女人沒跟人家凌二爺過過日子呢?
蘇悠悠唯一想要送給她的一句話就是:你的複雜的胭脂水粉,掩蓋不了你抽象的智商.
不過,話已經說到了這個點上,蘇悠悠也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
她既不是話癆也不是小丑,為什麼要站在這里表演給大家看?
將酒杯隨意的丟在一旁,蘇悠悠便轉了身,准備離開.
當然,在離開之前蘇悠悠也不會承認,她不是因為覺得面前的這一幕實在太過于刺眼,所以才會選擇離開的.
蘇悠悠一度以為,自己可以不帶一絲情緒的離開.
卻不想,在她轉身的一瞬間,身後傳來了這麼個沙啞的男音:"蘇小妞……"
那一刻,她的背脊還是習慣性的僵住了……
喊著蘇悠悠,凌二爺這一邊已經起了身了.
或許是因為他站起來太急,竟然連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也給一並帶了起來.
此時,那個女人還在忙上忙下的念叨著:"你看這衣服……都濕成了這樣,真是的!"
挑撥離間的人,永遠喜歡趁著別人有了矛盾點的時候,伺機闖入.
而面前這個女人,現在就是挑中的這一點.
若是這個時候其中有一個人招架不住她的攻勢的話,那她就成功了一大步.
可因為凌二爺喊了這麼一句話,蘇悠悠回過神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這女人的手正在忙上忙下的.
看著她"殷勤"的背影,蘇悠悠真想慰問她八輩祖宗.
尼瑪的,現在這是擦著襯衣呢還是做別的事情,手都放在什麼地方了?
哎呀,這手竟然還往下移動了!
眼看著這女人的手就要滑向某個部位之時,蘇悠悠簡直快要炸毛了.
不……
就算這段感情要結束,最起碼也不是用這種方式被糟蹋.
還一個基本點就是,就算這男人遲早都是別的女人的.
但至少,蘇悠悠不待見他當著她的面紅杏出牆!
就在女人的手繼續往下伸展的時候,蘇小妞突然開了口:"你還不快給我死出來,站在那里做什麼?"
乍一聽蘇悠悠這話,凌二爺有些微愣.
其實吧,他剛剛也有些壞心眼的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會作出什麼事情來.
卻沒想到,她說了那麼多還是要走.
一開始,凌二爺還以為蘇悠悠一直都在跟那個女人說話,所以這話應該也跟那個女人說的才對.
但和蘇悠悠對上眼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蘇悠悠的這話是跟自己說的.
因為此時她還正看著他……
相對于凌二爺,其他人則顯得不那麼淡定.
在他們眼里,凌二爺是什麼?
是天是地,亦是神.
這樣的男人,他生來就是該被愛戴的,該被景仰著.而不是被人這樣隨便呼來喚去的!
再者,在他們的印象中,這位爺也從來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一旦真的惹毛了這位爺的話,他動起手來還不一定比談少輕多少!
這也是,眾人此刻為蘇小妞擔心的原因.
當然,有為蘇悠悠擔憂的,自然也有幸災樂禍的.
而這個正在幸災樂禍的,除了此刻正假意榜凌二爺擦袖子,實際上正在吃豆腐的女人還能有誰?
看著蘇悠悠那個女漢子,對著男人呼來喚去的架勢,女人一陣得意.
為啥?
還不是因為,她就是知道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生物.
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你要他做什麼沒准都千依百順的.但一堆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又不得不給他面子.
而像是凌二爺這樣的,則更需要面子了.
蘇悠悠今天竟然敢對著這個男人呼來喚去,結合他們今天已經鬧出了這麼多不愉快,恐怕到了非分不可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