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桃花怒打渣男

白一川感受到異樣,看了看愛曉梅,又看了看面前的這個男人.只覺的面前之人有些臉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正苦思冥想間,這個男人滿臉堆笑著向前打招呼:"是白氏集團的白總吧?幸會,幸會.我是華風貿易的柴剛.上次我們在競購會上見過.怕是白總貴人事忙,把我都給忘了."

著伸出手,欲和白一川握手.他這麼一,白一川恍若想起,客氣的和他握了下手.

正准備寒暄兩句,朱在後面冷笑道:"貴人當然事忙,哪能記住無恥人."

柴剛還真沒注意到愛曉梅她們,他光顧著關注衣著光鮮的白一川了.剛遇上時,腦子里正在羅織什麼詞,想和白一川搭訕.壓根沒看後面的幾個人.現在當著白一川的面,被朱這罵人的話一刺,再看到愛曉梅也在場.

當即惱羞成怒:"怎麼又是你這個潑婦?這地方也是你們這等人能來的,還不趕緊滾出去."

柴剛的口不擇立馬得罪了白一川.白一川本欲笑的臉瞬間陰沉起來,一推柴剛的手.

沉聲道:"這地方怎麼了,你能來的,我朋友就不能來了?我倒要問問這家經理,看他敢不敢把我們趕出去."

柴剛這才覺得失,忙滿臉堆笑的向白一川解釋:"白總,我不是您.千萬別誤會."

在他還在向白一川啰啰嗦嗦的解釋道歉時,朱已經低聲的和馮建這人是誰了.

馮建從他姑姑的嘴里,對愛曉梅的事略知一二.聽到朱的話後,立馬氣血上湧.沖上去對著還在點頭哈腰的柴剛就是一拳,當場把他撂翻在地.柴剛一聲慘叫,滿嘴是血的半伏在地板上.

他的這聲慘叫,立馬引來酒店里來往人的圍觀.馮建搶上按住柴剛,又連揍了他幾拳.被愛曉梅拼命拉住.

馮建人雖被拉住,嘴可沒閑著:"打死你個無恥人,連愛姐救命的錢都敢貪.**的就是個畜生."

柴剛的慘叫聲和馮建的怒罵聲,引來山莊的經理和保安.一時場面混亂的很,勸架的勸架;阻擋的阻擋;和的和.

一個女人沖到現場,見到地上柴剛的慘狀,當即尖叫起來,連聲嚷著要報警.

朱的大嗓門,立馬就壓過了這個嚷嚷的女人:"報警就報警.也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這個禽獸不如的人.我就搞不懂了,像這種雜碎,不在家里藏著掖著,還人模狗樣的出來招搖.打死他都是輕的."

旁邊圍觀的人,有好事者紛紛打聽事由.朱大著嗓門,指著地上的被那女人半扶的柴剛.

對周圍人道:"這個柴剛根本不是個東西,他未來岳父得了急病.他不但不幫忙,反而把兩家合伙做生意的錢全吞了.害的人家老人沒能及時醫治,含恨而終.大家,你種人渣該不該打?"

本來圍觀的人,還有些同挨打的.聽朱這麼一嚷嚷,頓時眾紛紜,紛紛指責挨打的柴剛了.

白一川這時候大概明白來龍去脈了.昨天在去他家的路上,他媽就問過愛曉梅,她爸爸得什麼病去世的.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等緣故.當即怒火中燒,撥開圍觀眾人走到柴剛和那女人面前.

冷聲道:"你們不是要報警嗎?那就報吧!正好把當年的事,好好的打場官司.否則的話,我會派人跟著他,見空就打.什麼時候把所欠的還清了再."

扶著柴剛的女人,就是柴剛現任的老婆鄭儀蓮,她實不知道老公,還有如此不堪的過往.見人家辭鑿鑿的,自己老公都沒反駁之詞.直覺人家的可能是真的.包間里還有重要的客戶在談,這事要是鬧大了,對她的影響不堪設想.

見周圍的人或不齒或譴責的神,哪里還敢再鬧,只想把事壓下來.


忙丟下老公,站起來對白一川道:"您是白總吧?這事我真不知道.我們私下里再處理好不好?"著又苦苦哀求了幾句.

愛曉梅實在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她也不想把事鬧大.否則就憑馮建無故打人,就有可能被拘留.她可不想因自己的事毀了馮的前途.

也忙上前勸白一川:"算了,這事都過去五六年了.就是打死他,我爸也活不過來.再計較也于事無補.我們吃飯去吧,別生這閑氣.走吧!"

鄭儀蓮見愛曉梅氣質溫婉,似是很好話.忙又一迭聲的苦求,大堂經理也幫忙勸,以求息事甯人.

白一川見愛曉梅面帶乞求,不忍拒絕她.但也不願就此放過柴剛.

拂開鄭儀蓮抓著他衣的手,冷冷道:"你們回去自己好好算算,該怎麼還這筆債.包括人命.否則的話,可別怪我姓白的心狠手辣."

白一川語氣中散發的陰冷氣息,嚇的鄭儀蓮一哆嗦.

忙道:"我回去問問他,要是屬實的話,該怎麼賠我們就怎麼賠.一定讓你們滿意."

白一川冷冷的看著地上的柴剛,丟下一句:"那我就等著你們的誠意了."

完攬著愛曉梅的肩膀,向他的包間'望月居’走去.

朱在後面看的瞠目結舌,忙捅了捅馮建,讓他追上.自己喊了聲已經看傻了的江,跟上白一川他們.

馮建楞了一下,當即明白過來,幾個大步攆上白一川.硬把愛曉梅從白一川的肩膀下拽出來.

愛曉梅這才松了口氣,她被白一川攬著走路,萬分不自在.但剛才白一川為她出頭,實在不好當眾掃他面子.

見馮把她拉開,趁機責怪道:"你個傻子,怎麼能隨便打人.人家要是鐵了心告你,蹲幾天拘留所都是輕的."

她嘴里著話,沒有注意到馮建拉開她的手,就沒有放下.

白一川被馮建這麼一扯,楞了一下.見那子愣頭青似的神,啞然失笑.伸手把馮建放在愛曉梅肩膀上的手給拿開.

愛曉梅自沒注意到,這兩個男人間的暗潮湧動.仍絮絮叨叨的著馮建.

他們一到包間坐定,白一川就問愛曉梅事的來由.愛曉梅實在不想把這些陳年舊賬,再翻出來道.實話,這些能怪得了別人嗎,都怨她自己.任憑白一川怎麼追問,就是不開口.最後都有點泫然欲泣了.

朱歎道:"算了,白總,您就別再問了.這事是愛姐的隱痛,揭開了只會更疼.這些年她過的夠不容易的了.選擇遺忘的事,一再被提起.擱誰都受不了."

白一川本想呈呈救美的英雄,不料想卻連戳愛曉梅的瘡疤.當即訕訕的轉移話題.

對馮建道:"伙子,夠可以的.那幾拳揍的痛快吧?"

馮建豪氣道:"要不是愛姐拉著,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那幾下算是輕的.愛姐,別怕.以後有我保護你,誰也欺負不了你."


這幾話總算把愛曉梅給笑了:"臭子,行事怎麼還這麼沖動.你要是真把他打殘了,誰給你送牢飯?"

馮建'嘿嘿’一笑,羞澀道:"你唄."

愛曉梅對他拍了一巴掌,笑罵道:"臭美的你,我可沒這興致."

這麼一來,他們幾個人的氣氛,才算松快下來.他們剛才鬧了這一陣,大堂經理給他們點的菜,都做的差不多了.包間服務員甚會察觀色,見機把菜都端上桌.

這山莊的菜色非常不錯,服務員還一再強調,是純綠色無公害食品.白一川又讓服務員,把他寄存在這里的積年法國酒給拿出來.他自己卻不喝,笑稱要把他們安全送回目的地.

幾個人杯盞交錯間,朱一直在暗暗觀察白一川.見他雙眉緊靠,鼻子瘦挺.一股沉郁之氣又夾雜些凌厲.從面相上看,他不是個胸懷開闊之人.但行散外露,又不似*詐之輩.五官上明明是福薄的相,卻偏偏有層富貴云罩著.著實令人不解.

又見他看向愛曉梅的眼神溫柔又細致,眉宇間的柔竟沖淡了他本有的沉郁.整個面容竟柔和起來.朱又看向愛曉梅,突然心里一沉——'這個白一川和愛曉梅竟有夫妻相’.

愛曉梅見服務員仍在上菜,心里過意不去.對白一川道:"我們也就這幾個人,這菜點太多了.浪費了多可惜."

白一川只看著她微笑,並不答話.

江吃的沒什麼形象,話更讓愛曉梅臉:"沒事,愛姐.吃剩下的,我打包帶走.反正我一個人住,回去還要自己做."

著和馮建碰了一下酒杯,咕嚕一口,就把半杯酒給灌下去.

愛曉梅忙道:"慢點喝,這酒要品的.你這付喝法,跟牛嚼牡丹有什麼區別."

江這才想到自己的形象,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白一川,見他並沒有什麼輕視之意.

才笑道:"我也就是一個粗人.這酒好還是不好,還真品不出來."

白一川笑道:"這喝酒還真是一門學問.我今天不喝酒,不能傳身教,以後有機會再慢慢教你們."

江興奮道:"真的?白總可不許而無信."

白一川看著愛曉梅,笑道:"只要你們愛姐願意,我自不會食."

愛曉梅給他的頗為尷尬,心道和我有什麼關系.不過經過剛才發生的事,還真不好拿白一川當外人.愛曉梅不由的暗暗發愁.

朱突然問道:"白總,你為什麼會找愛姐買保險,而不是隨便找公司的其他人?"

白一川神秘一笑,賣起關子來:"這個嘛!現在不方便.以後再告訴你."

中間朱又問了白一川工作家人什麼的,白一川竟頗為認真的一一回答.態度很是誠懇.

等他們酒足飯飽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兩點半了.就在他們起身准備離開時,鄭儀蓮敲門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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