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就客氣的接了:"請問是愛姐嗎?我是周太太的司機老李.周太太有事請你過去一趟,我就在您公司門口."
愛曉梅忙答應下來,對朱苦笑道:"白一川的媽媽請我過去一趟,你看我哪好推辭."著開始收拾包里的東西.
朱神平靜道:"去吧!記著我的話,一切順其自然,由著自己的心意.只是以後別再惦記唐彭了,沒的給自己添加苦惱."
愛曉梅點點頭,拎著包和朱道別.到了公司大門口,果然有輛白色的寶馬車停在門口.
開車人見到她,忙下車給其打開車門,請她上車.愛曉梅見這司機也有四十多歲了,對她的態度很是恭謹.
心里過意不去,笑道:"李師傅不用如此客氣,我們都是為了工作.您和我隨意就好."
盡管愛曉梅如此,老李哪里會跟她隨意.仍謙恭的請她上車.在車上愛曉梅幾次想開口問老李,周太太找她為了什麼事.但看了老李那付神,還是生生忍住了.
過了半個多時,車子就到白宅.愛曉梅一進門,周太太就熱的迎上來,挽著愛曉梅的手.
笑道:"曉梅呀!我可等你半天了.一川你早上事多,我一直憋到十點,才讓老李去接你.沒耽誤你什麼事吧?"
愛曉梅笑道:"我是負責業務的,不像坐班的,要朝九晚五.時間上自*的很.我上午本來也沒什麼事.不耽誤什麼."
心里卻腹誹:'怕耽誤我做事,不能先打個電話問問,就直接讓司機去公司接我.擺明了不容回絕,卻偏來假客氣.’
心里雖不高興,臉上卻帶著笑容問道:"不知道阿姨找我,為了什麼事?"
周太太直接把愛曉梅往院子里帶,嘴里急道:"前些日子我栽的幾叢芍藥,一直都好好的.不知怎麼回事,從昨天下午起,一蒲子花都蔫吧了.我知道你是懂花的,昨天就想請你過來看看.偏一川這子攔著,你心不好.可不就把我憋到現在."
愛曉梅聽是為了弄花的事,立馬輕松起來.
高興道:"我平時就喜歡打理花草,雖不能為花醫病,卻也能看出個一二來.走,帶我去瞧瞧."
周太太帶著愛曉梅在一處太湖石旁停下,指著太湖石旁邊,一叢耷拉著枝葉的芍藥.
惋惜道:"就是這叢芍藥,前天還好好的,長勢茂盛的很.眼看下個月就能開花了,誰知道才一天的功夫,就變成這樣了."
著拉著愛曉梅的手求道:"你好好幫我看看,到底哪里出了問題.這花還是我讓一川從揚州專程移植的.是世間罕有的名品.聽花開大似碗口,還有芳香.要是這麼就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昨天急得我一宿都沒睡好."
愛曉梅見她的神不似作偽,且愛花之人皆同此心.忙彎腰細細查看.
見花葉上並沒有蟲害,蔫吧的枝葉也沒有干枯之態.倒好似遭了洪澇,根莖爛掉一般.但最近並沒有下雨,一直都是大晴天.莫非是澆水澆多了引起的?忙用手指摳起根部的泥土,果然見那泥土潮透.
忙問道:"阿姨,你這幾天是不是天天澆水?"
周太太憐惜道:"我看快十天都沒下雨了,怕它旱著.前天我親自澆得一盆子水,昨天見枝葉有點蔫吧,就又澆了些."
著驚道:"難不成給澇著了?哎呀!我這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完連連自責.
愛曉梅安慰道:"阿姨,您別急.這花還有救.鏟子在哪,我找些干燥的沙土,對根部重新培植.應該能活過來."
周太太忙准備去找鏟子,見兒子進來了.就直接指使兒子:"一川,快把花鏟子拿來.曉梅芍藥還有救.快些,別錯過了時機."
見她的好像搶救病人似的,愛曉梅啞然失笑.白一川本來向她們走來,半道又拐到院邊上,拿了把鏟子和一個簸箕過來.
愛曉梅見白一川西裝革履的,手上卻拿了這些玩意.這形象上的嚴重不搭,頗有些滑稽.禁不住的笑靨如花.
白一川被她笑的有些局促,呆呆的將鏟子和簸箕遞給愛曉梅.
周太太也要幫忙,被愛曉梅止住:"阿姨,您不會做這個,就別沾手了.去找件圍裙給我就行."
周太太忙聽話的去找圍裙.愛曉梅蹲在地上,心的用鏟子將花根的泥巴,一一鏟開.見白一川也蹲在地上,將頭伸過來.
指著花根道:"你看這根莖都給泡爛了,再過兩天,這花可真就死了."著站起來,向左右看了看.
對白一川道:"哪里能找到沙土?"
白一川還在思索間,他媽拿條圍裙過來了.
嘴里道:"大門外有施工剩的沙子,一川你去弄些來,看合適不合適."
愛曉梅接過圍裙系在腰上,彎腰拿起簸箕.
嘴里道:"我去看看.先讓這花根晾一會,散散潮氣."
白一川忙引著愛曉梅去了大門外.大門對面果然有些沙子堆在路邊,愛曉梅揀干燥的沙子鏟了一簸箕.端起來頗有些吃力.
白一川忙搶過來,嘴里笑道:"你指揮就行,這些活派給我干."
愛曉梅也沒跟他客氣,松了手後,問道:"你家里可有花肥?"
白一川家里多的是.兩人又走回芍藥花前.愛曉梅拿鏟子到牡丹的根部鏟了一些干土,兌在沙子里.又指使白一川將取來的花肥,和在沙土里,來回攪拌.
又等了十分鍾左右,愛曉梅將花根周邊的濕泥,仔細的一點點剔除.再把和好的沙土填了進去,心的把土培好.忙活了近一個時,終于大功告成.
愛曉梅噓了口氣道:"應該能成活了,這幾天都不要澆水.要是下雨的話,也千萬要遮住,不要讓水再進花根.一周後,它就能自行恢複."
周太太聽她這麼,高興壞了:"你看你一來,阿姨就讓你忙活.連口水都沒顧的上喝.走,去洗洗手.我們先去喝茶再吃飯."
喝茶期間,幾句閑聊的話後,周太太就扯到昨天發生的事上.
周太太憤然道:"昨晚聽一川了你爸爸的事,氣的我是恨不的打上他家去.你你這孩子,當年也忒老實了.怎麼就不和那人打場官司.輸贏先不論,好歹氣總能出些吧!何苦憋屈到現在?"
愛曉梅本不欲談這話題,見周太太確是關心所至.
歎口氣道:"其實哪能怪得了別人,都是我自己識人不清.我爸爸本就看不上他,偏我眼睛就跟瞎了似的.吃這虧都是自找的,哪怨得了別人.我就是對不起我爸爸,這幾年我一直都在懺悔.哪有心思和他打什麼官司."
周太太憤憤道:"這惡人就得又惡報,否則這還有天理嗎?"
見愛曉梅面有慚色,又安慰道:"要當年也怨不得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不遇點事考驗,誰能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品性.你也不用這麼自責來為難自己.哪個人一生下來都是順風順水的."
愛曉梅幽幽的歎了口氣道:"是啊!這也算我人生中的一大教訓.只是代價也忒大了點.現在這事也算了結了.我不會再去想它了."
周太太很深沉的笑了笑,見愛曉梅釋然的表,把到口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吃完午飯後,愛曉梅見周太太倦意濃重,識趣的提出告辭.周太太讓兒子把她送回家.
臨分手時又和愛曉梅訂約:"這天眼看就熱起來了,明天我想去商場看看衣服.你陪陪我,幫我參考一下可好?"
見愛曉梅面帶為難,忙又道:"有事你就先忙著.我等你閑下來,再去接你."
愛曉梅本是面軟的人,不太會拒絕人.見她如此法,也只好點頭同意.
愛曉梅坐在白一川的車子上,沉默了一會.
鼓足勇氣道:"你以後別再送花到我單位了.這影響不好."
白一川邊專注開車,邊無所謂道:"這種浪漫的事,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誰會閑著沒事磨你的牙."
愛曉梅被白一川的態度激怒,不高興道:"公司同事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你這麼插一杠子,我算是怎麼回事?你讓別人知道了怎麼我?"
白一川也不看愛曉梅一眼,邊開車邊道:"我送花是我的事,別人要也隨他們.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心就行.何苦理會別人的議論."
愛曉梅負氣道:"我的心現在就很不好過.算大姐求你還不成,以後別再送花了.讓別人誤會了不好."
白一川啞然失笑道:"你也就比我大那麼幾個月,還真充起老大姐了?"
愛曉梅賭氣道:"大你一天也是大."
白一川幽幽的問了聲:"那唐彭呢?我記的他可比你多了."
這句話一下子把愛曉梅堵的沒了脾氣.也不知道她的心思飄向何方,慢慢的臉色憂郁起來.默默的坐在車上,一聲不吭.
白一川將愛曉梅送到門口,借口自己還有事,就直接開車走了.愛曉梅也樂的不需要再應付他,也沒開口請他進來坐坐.
愛曉梅見白一川的車子走遠,也沒立即進門.自己蹲在門口的地上,查看上周種的花.
見疏松的泥土里冒出數片嫩芽,心沒來由的又高興又傷感.撫摸著唐彭搭的花架子,心里百感交集.想起朱勸慰的話,怔怔的落下淚來.
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門口.
見女兒這般形態,怒道:"看你這點出息,不就幾天沒見,就想成這樣啦?這些年都這麼過來來了,還在乎這幾天?"
愛曉梅忙背過身去,把眼淚抹掉.也不理老娘的啰嗦,拎包進了院子.
盡管愛曉梅從朱嘴里得知,她和唐彭的緣分已盡,但還是希翼能接到他的電話.恐怕自己的手機沒電,或是信號不好.洗漱過後,在床上擺弄了半天的手機.最後還是歎了口氣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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