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亡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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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已經被一個瘦皮猴似的男人給制住了,一柄裹著棉布的自制匕首就架在白珊的脖子上,男人肮髒的手臂死死環著白珊的纖腰,陰惻惻的看了趕來的林濤一眼,一緊手中的匕首對不斷掙紮白珊吼道:"小婊子叫什麼叫?再叫老子就把你的鼻子割掉!"

這一吼白珊不敢動了,十分委屈的看著不遠處的林濤,她雙手按著男人環在自己腰上幾乎快到胸部的手,表情相當的羞憤!

"你放開她!"林濤微微上前了一步,但那男人卻十分謹慎跟著退了半步,齜著滿嘴的黃牙對林濤說道:"別動,小子你要是再敢上來半步,老子立刻捅了你的妞!"

這男人眼神中閃爍著亡命徒才有的瘋狂,林濤知道這種人絕對不能刺激,什麼事他們都能干的出來,林濤只好蹙著眉頭說道:"你不就是想要物資嘛,我整輛車都可以給你拿走,只要你放了她就行!"

"你們有多少東西?"無比的貪婪立刻浮現在男人的臉上,眼睛賊亮的看著林濤的那輛切諾基,這人似乎也忍饑挨餓有一段時間了,不但骨瘦嶙峋,而且干裂的嘴唇充分的證明他連水都不太能喝的上.

"煙,酒,牛肉,還有幾頭生豬,足夠你一個人吃上半年了!"林濤陰沉著臉,捏著匕首的手指很神經質的一動一動的.

"可我還想要這個妞怎麼辦?"男人一陣淫笑,把目光投向了身前的白珊,竟然生出長滿青黃色舌苔的舌頭,狗一樣在白珊粉嫩的頸脖上舔了一口,白珊"啊"的一聲驚叫,但劇烈扭動的嬌軀卻怎麼也掙脫不出男人的懷抱,而林濤也只能咬著牙把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因為那把鋒利的自制匕首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白珊的咽喉半分.

那男人滿臉迷醉的又嗅了一口白珊身上的香氣,轉過頭對林濤說道:"好久沒見過這麼干淨漂亮的娘們了,兄弟,咱們做個買賣吧,你女人讓我爽一炮,我放了她再留一半的物資給你們怎麼樣?"

"不怎麼樣!"林濤的雙眼已經眯了起來,聲音無比寒冷,但對方卻肆無忌憚的大笑,笑的極度不屑,而且一只粗糙的髒手立刻捏住了白珊的右胸,狠狠的揉捏,白珊被匕首死死的頂住根本不敢動,大滴大滴屈辱的淚水從她的俏臉上滑落,嬌軀都在跟著顫抖.

"你想死了吧?"林濤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這幾個字來,那噬人的目光把對方看的也是一愣,不過那男人卻更加狠厲的說道:"你別逼我弄死她,我打她一炮而已,給我十分鍾就搞定了,多劃算的買賣!"

說著,男人看林濤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出神的望著自己懷里的女人,淫褻在男人眼中一閃而過,他居然也不挑剔,松松自己的褲腰帶,竟然拉著白珊就想在地上當場解決,但正當他手里的匕首剛剛離開白珊的脖子半點的時候,一股劇痛卻從他的大腿上猛的傳來.

"啊……"

那股深入骨髓的劇痛讓他忘了要去割白珊的脖子,本能的低頭伸手去查看自己的大腿,但是一道锃亮的寒芒卻在這時一閃而過,就像白晝里的閃電,"哧啦"一聲刺破男人的喉結,男人嗓子眼里擠出"咯咯"的聲音猶如殺雞,眼睛一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大量的血跡頃刻就染紅了地面,一把鋒利的匕首只留出暗紅色的刀把插在他的喉嚨上.


"哇……"白珊的眼淚一下就決堤了,一頭紮進林濤的懷里,歇斯底里的就大哭了起來,哭了個昏天暗地,林濤輕聲安慰著白珊,眼神卻死死看住了對面的牆角,在那里還有一個鬼頭鬼腦的男人,分明就是剛剛逃跑卻又折返回來的那個家伙,不過他一看同伙已經斃命,半秒都不敢留戀,立刻屁滾尿流的跑了,而林濤被白珊纏住,也懶得去追他.

白珊這一哭足足哭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林濤把她丟掉的小豬崽給找回來塞進她的懷里,白珊的情緒才算好了點,林濤在白珊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反身走到那具尸體旁,先是拔出自己射進他喉嚨里的匕首,然後蹲下身指著插在尸體大腿上的那把折刀,玩味的對白珊說道:"珊珊,不錯啊,最後總算看懂我的眼神了!"

"嗯!"白珊坐在一個木箱上撅著嘴點點頭,抽抽搭搭的說道:"開始我太害怕了,忘記你已經教我的那些東西了,後來被你的眼神提醒,我才想起來用刀紮他的!"

"干的不錯,不過也得找准時機,亂紮只會害了你自己!"林濤拔出尸體上的折刀,很仔細的拿對方的衣服擦干淨,然後走到白珊面前把折刀遞給她,揉揉她的小腦袋問道:"第一次捅人有什麼感想啊?"

"嗚~"誰知道白珊小嘴一撇,又哭了起來,抱著林濤無比委屈的喊道:"濤,他摸我,嗚……"

"呃……這死都死了,咱們總不能虐尸吧?"林濤尷尬的抓抓腦袋,然後不確定的問道:"要不咱們用繩子把他捆在車後拖著跑?拖爛他個王八蛋!"

"……你好惡心哦!"白珊一愣,撅著小嘴打了一下林濤,然後急急的說道:"我們快走吧,我一分鍾都不想呆在這里了!"

"好,不過我得把那家伙的手給砍下來,誰叫他敢摸你的!"林濤故意裝出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而白珊果然嚇了一跳,不由分說的拉著林濤趕緊上了車,生怕他真跑去虐尸.

上了車,到了安全熟悉的地方,白珊的情緒來的快走的更快,抱著小豬就開始跟林濤撒起嬌來,嚷嚷著今晚要給林濤做什麼好吃的,說今晚是他們倆患難與共整整一個月的紀念日,一定要吃一頓好的.

美食總能讓人忘記許多不愉快的事情,而林濤自然也不會舊事重提,配合著白珊喜滋滋的模樣,他也裝出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雙手不斷的拍打著方向盤,興奮的指著前方對白珊說道:"珊珊,過了這座山咱們就徹底出了山區了,今晚咱們找個房子住下來,一定要找有床的,大床,能打滾的大床!"

"去去去,誰和你打滾啊,再說咱們今晚分床睡!"白珊紅著臉白了林濤一眼,可想想即將到來更深層次的親密接觸,白珊的俏臉就像醉了酒那樣迷人!

切諾基緩緩爬上了一段盤山公路,四周的景色永遠是那麼蕭瑟荒涼,倒塌的手機信號塔隨處可見,而公路上也不是那麼的安全,除了游蕩的活尸之外,林濤還得時刻防備著突如其來的滾石,很快他就不在撩撥白珊了,而是認真開車,白珊也安安靜靜的呆在一邊,時不時按照林家女人的規矩在自己的小嘴上點燃一支煙,然後輕輕塞進林濤嘴里.

汽車在半山腰處慢慢的停下,林濤蹙著眉看著前方的車禍現場,白珊也伸長了脖子,驚奇的說道:"濤,這輛車好像是才翻的呢,你看地上散了好多食物啊!"

"你呆在車里……算了,你還是跟我一起下去吧,我可不想你再出事了!"林濤不敢再把白珊一個人留下,白珊也很懂事的點點頭,輕輕打開車門跟著林濤跳了下去.


林濤一手護著白珊,一手抽出匕首緩緩往前走去,在他們前方大約五十米的距離傾翻著一輛白色的豐田霸道,寬大的車身把公路堵的嚴嚴實實的,一些包裝鮮豔的餅干面包之類的食品就散落在地上,一瓶現在人最缺少的礦泉水也十分紮眼的躺在車門旁.

林濤大約在距離十幾步的時候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上前,天色已經漸漸偏黑,他抽出背心里的手電彎腰朝車里照射,但車里沒有人也沒有尸骸,只有一灘暗紅色的血跡顯得十分的觸目驚心,林濤很謹慎的沒有再往前走,偽造車禍現場再用食物來引誘幸存者的把戲他見過無數,說不定他們只要再上前幾步立刻就會蹦出十幾條劫道的大漢.

不過就在這時,一陣低低的哭泣聲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白珊立刻上前了兩步,很快就發現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正低著頭坐在山邊哭泣,搭在額前的長發讓人看不見她的臉,她赤著一雙白淨的小腳十分的養眼,抱著膝蓋雙肩一抽一抽的似乎哭的很傷心,

"咦?小妹妹你,唔……"

白珊疑惑的上前幾步就想和她打招呼,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卻被林濤一把捂住了小嘴,不但捂得很用力,還抱住她的身體就往回拖.

"你忘了我告訴你的話了嗎不跳字.林濤把白珊拖到車邊後很嚴厲的看著她,急切的說道:"永遠不要對古怪的東西好奇,那樣只會害死你!不記得了嗎不跳字.

白珊委屈的點點頭,低聲說道:"我……我只是想幫幫她而已!"

"幫她?那你知道她是什麼嗎不跳字.林濤聲色俱厲的看著白珊,低聲說道:"那是一只怨女!"

"唔……"白珊立即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一陣毛骨悚然後讓她的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什麼是怨女了,無數個無聊的夜晚林濤早就給她上過課,怨女雖然經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但鼎鼎大名卻讓許多人如雷貫耳,她並不主動攻擊人類,但要是你打擾到她哭泣了,那她立刻就會化身成為一只最恐怖的恐怖魔王,發了瘋的怨女威力幾乎比堪比尸魔,普通的尸王在她面前就和兒童沒什麼區別!

一陣巨大的後怕襲來,冷汗立即打濕了白珊全身,她小臉煞白的問林濤:"那我們怎麼辦?她堵在那我們也過不去啊!"

"只能下山繞路了,唉~又得多走一段冤枉路!"林濤無奈的搖搖頭,只好帶著白珊又重新回到了車里,怨女那瘋婆娘他可不想招惹,一個不好自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