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 太不像話了

安德健的表態讓徐曉春和張立本部是眼睛瞪大溜圓.

安德健酒量不小他們知道,可在一般的酒局里,安德健極少超過三兩白酒,只要到了三兩酒界限上,他便不再喝酒,就是原來黎陽地委領導或者省上有關部門來南潭,他也是以三兩酒為限,像這樣主動提出要喝三杯的,他們和安德健一起共事幾年,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對于這位雷總的身份頓時刮目相看."好,安書記果然夠豪氣,名不虛傳!"

雷達一怔之後,滿臉笑容,相當高興的端起酒杯,顯然對安德健的豪爽十分滿意,陸為民也替雷達倒上三杯酒,"為民是我的小兄弟,早就和我說起過安書記的大名,對你也是十分仰慕,也包括其他幾位領導,今天借此機會,我先敬安書記,然後再敬其他幾位領導.’

雷達敬完酒之後就先離開了,倒是陸為民又留了一會兒,再敬了一輪酒這才離開.

"安書記,這個雷總看樣子是有些來頭啊?"張立本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

"嗯,京里來的,好像是從中建集團出來自己發展的,應該有些背景."安德健對于這個話題不想多說,雖然在座幾人都算得上他的心腹,但是有些話題也不宜深談.

他大略知道雷達的來頭,連夏力行都對雷達很客氣,對于雷達在豐州投資建廠,應該是省里有人和夏力行說過話,夏力行也是給苟治良和張天豪都專門打了招呼,要求在政策范圍之內給予最夭的支持和幫助,足見此人的底氣.

"哦,難怪,京里來的oBi."張立本明白過來,"看來現在咱們國家政策也是越來越開放,從那些個國字頭的大企業出來下海的人也越來越威為一種時髦了."

"要下海也得要會游泳才行,現在中央整頓官倒力度不小,要想全憑所謂關系權力來掙錢已經行不通了,當然你要是自己有本事,敢于下海搏浪擊水,闖出一番事業來,那才是本事."安德健搖搖頭,不想多說,"這一位雷總據說是實打實砸出了上千萬來搞這個水泥廠,不是那種玩空手道的角色,豐州縣接著這一筆投資也是喜出望外,豐州縣委縣府對這個項目都很看重."

"真想不到陸為民居然還有這樣一個朋友."周瑜明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以前可從來沒聽陸對民提起過,他這位朋友看起來對陸為民很看重啊."

這一點在座幾個人都意識到了,雖然陸為民對雷達也很尊重,但是看得出來雷達一樣對陸為民保持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信任和器重,以這位雷總現有身份來說,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似乎都有些說不過去,這也讓包括安德健在內的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只不過這種事情大家也只有藏在心里不好多問.

陸為民和雷達幾人吃完飯,又主動到了隔壁安德健那邊,正好安德健一桌人也吃畢離席,便寒喧著一道出門,剛走出門,正好碰上了從對面走廊上走過來的一群人簇擁著走過來.

豐州賓館貴賓間都統一設在了大廳的後方,一條環形走廊從大廳正門進入之後可備走兩側,左側是以現代都市命名如羅馬,巴黎,倫敦,香港這釋的城市命名,而右側則是以花卉命名,如海棠,玫瑰,芙蓉,牡丹.


通道門口兩側的迎賓小姐個頭高挑,氣度高雅,姿容俏麗,身著的紫紅色底繡花旗袍更把兩個女孩子顯得身材婀娜誘人,見到客人來都是微微一躬身道一聲慢走,頗有些三四星酒店的味道.

看到對面那一群人都是酒氣醺醺的一群年輕人,嬉笑打鬧著向這邊過來,尤其是看到安德健和雷達一行人走到前面有可能先出門時,走在前面兩邊的年輕人一下子就擠了過來,搶先一步橫在了出門通道前,擋住了安德健和雷達一行人,讓自己這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先出去.

安德健和雷達都微笑著會意的交換了一下目光,安德健搖搖頭,雷達則是聳聳肩,都很知趣的停住腳步等那幫人先走,自然是不想和一幫毛頭小子覓識,免得失了身份.

見到這一幫人都自動停下來讓他們先走,當先的一個年輕人更是驕狂無比,一身挺括的西裝辦敞著,內里襯衣上端兩顆紐扣解開,一條紅絲帶系著一個玉貔貅,滿臉的驕橫跋扈和志得意滿幾乎能夠刮下一層來,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安德健和雷達二人,光線略略有些暗,加上角度問題,並沒有看清楚,估計也是不認識的人,也就不再措理,隨手就在身著旗袍的迎賓小姐大腿旗袍分叉處,摸了一把,又重重的在迎賓小姐翹臀上拍了一把.

迎賓小姐顯然是認識這幫人的,見到這幫人過來,臉色煞白的低著頭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貝齒緊咬嘴唇,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當先一人的惡行.

當西裝青年摸她大腿時,她就驚得下意識的想要一躲,沒想到那青年手腳恁快,不但摸了一把大腿,'還就勢在自己臀部捏了一把,嚇得她禁不住叫了起來.

安德健和雷達臉色都是微微一沉,在自己面前公然調戲女孩子,這個家伙未免太放肆了.

只不過還不知道這個迎賓小姐與這個家伙是不是素識,若是熟人,倒也不好干預,以安德健和雷達的穩重,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女孩子驚叫聲似乎刺激到了那個青年,原本欲往外走此時反而停住了腳步,"喲呵,范蓮,今兒個又當班了,得了,別在這里傻站,陪你二哥喝酒唱歌去!"

"對不起,我在當班,不能走."少女驚慌無助的眼神在對方灼灼的目光下顯得更加惶恐不安,一雙手更是貼著小腹絞在一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還上啥班,小林子,你去給老桂打個招呼,讓他找個人來頂范蓮,就說范蓮我請走了,到時候大不了我給老桂陪個罪就是了."

西裝青年淫邪的笑了起來,"走吧,這下沒問題了吧?"

"不,不行."少女臉色越發蒼白,但是眸子里卻是有一份倔強,求助般的望向對面那個和自己一起當班的女孩子,那個女7亥子一樣早就嚇得臉色雪白,甚至連身體都顫栗起來,哪里敢吱半聲.


"不行?哦,我沒聽錨吧?范蓮,這豐州城里敢拒絕我邀請的可真還不多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這可是第三次邀請你了啊,你是不是太傲了一點,還是故意在我面前拿捏啊?"

也許是感覺到有外人在一旁觀看,青年覺得自己面子被掃了,他苟延生在豐州城里誰不退讓幾分,這個不懂事兒的門廳女郎居然敢屢次三番拒絕自色的邀請,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不是,苟先生,我真是在當班不能離開,就請您放過我吧."女孩臉上驚懼之色更濃,但眼中的怒意和倔強卻絲毫不減,頭也快要垂到胸前,飽滿高挺的胸脯更是急劇起伏,看在西裝青年眼中邪火更濃.

"范蓮,你是真不想在這里干了還是咋的?是不是要讓二哥給你們桂總打電話?桂建國在二哥面前還不是得乖乖聽話?"一個手上胳膊紋了一個"忍"字的青年手插在褲包里,陰笑著道:"二哥啥身份難道你不知道?少在二哥面前拿捏,要不你明天就得滾蛋!"

"是啊,范蓮,二哥就是讓你去陪著喝喝酒唱唱歌,又不干啥,你這擺譜兒都擺到二哥名下來了,是不是有些過了?"另外一個花格襯衣的青年也從另一面靠近女7亥,"別給臉不要臉,到時候你就是想要臉,那也沒有臉了."

"就是,知趣一點兒,真還以為自己是啥公主小姐昨的7-個站大堂的,裝什麼處?"

另外一個帶著墨鏡的青年叼著煙雙手環抱,惡狠狠的道:"二哥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真他媽給臉不要臉,給你三分顏色還上大紅了,信不信哪天找人把你給輪了!"

一干人的囂張讓安德健和雷達都有些目瞪口呆,雖然知道眼前這幫小青年多半是有些來頭的,但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幫人這樣肆無忌憚的調戲侮辱一個女孩子,讓安德健當著雷達的面還是覺得耳根子一陣發燒.

雖說這豐州不是他的治下,但是自己好歹也是豐州地區籌備領導小組的成員,這豐州縣也是**治下,做誒一個**的干部,這樣的情形實在讓人無法熟視無睹.

"安書記,那個西裝年輕人好像是苟治良的小兒子苟筵’生,我見過一次."張立本不動聲色的貼近安德健背後悄聲道.他原來是豐州縣法院副院長,後來調任南潭縣法院任院長,再升任為南潭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算是對豐州情況十分熟悉.

"太不像話了!"心中暗自一沉的安德健面沉如水,聲音不低不高,身形卻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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