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惜花島主



方本抱怨的那少年道!"莫不是看那李青山生的強壯,姥姥就起了心思,姥姥已經有了我們,也不能太huā心了."完全都是情人般的口wěn,而幾個少年望向西門姥姥的目光,亦是發出內心的mí戀傾慕,沒有一點勉強,一如古風城的男人,看著huā魁芙蓉.

只有煉氣二層的芙蓉的媚術,已能夠讓普通人瘋狂,讓煉氣士戒懼.而這煉氣九層的西門姥姥,其媚術又該如何強大,豈是這幾個凡人少年能夠抵禦的.煉氣士們都在竭盡全力,滿足著自身的一切yù望.

西門姥姥寵溺的道:"好好,我一見他就殺了""只要姥姥愛我們,有別的男人又有什麼關系呢?大家都是好兄弟."隨著動情的聲音,馬車緩緩而行,無聲無息,碾過濕潤的石板路,仔細看處,才發現,車輪與石板之間,始終有著一寸長的空隙,仿佛囊著一層空氣墊.

馬蹄落在地上也是一樣,一些符文在默默閃動,駕車的原本便是日行駕車的良駒寶馬,拉著華美的大車,卻像是渾不受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疾馳而去.

留下吉祥賭坊中滿地的死尸,然後小頭目手下的小管事會圍上來,進行新一輪的辯論,像是滋生的野草般源源不斷.或者會有外來人物加入,然後搏殺,沖突,便是所謂江湖.

李青山還是去了巨鹿山谷,因為馬賊是不大可能受到那位惜huā島主的邀請,因為據資料顯示,這群馬賊都是一群具有蠻人血統的人組成,每個都生著顏sè發紫的大胡子.

而即便那位惜huā島主邀請了,這些蠻人馬賊,也不大可能騎著馬到島上去,所以他便想順手料理掉再說.

馬賊在廣闊的荒原上馳騁居無定所,巨鹿山谷只是他們的棲息地之一.

當李青山感到時,撲了…個空.他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趴在地上抽動鼻子再仔細辨認地上的痕跡,像是一頭敏銳機警的野獸.

在妖魔之軀漸漸變強的時候,他眼中的世界,也變得越發豐富多彩,充滿了立體感和層次感,這種追蹤的本事,近乎于本能.

地上的氣味和痕跡還很新鮮他們並沒有走遠,而地上的痕跡顯示,這支馬賊至少有二百人,讓李青山的眼睛發亮.

然後他立刻上路,真氣生于足下踏過一人高的荒草,在黃昏琥珀sè的夜空下疾馳,半個時辰,便追出百里,終于找到了那群馬賊.

煙塵中,馬賊們呼喝著沖向商隊,行商們勉強阻止起防禦但面對轟隆隆的馬蹄聲,卻難掩眸中懼意,彎刀倒映著天光,雪白耀眼.

忽然有人道:"那是什麼?"

一股煙塵從西北方向疾刺而來,斜插入馬賊隊伍中,一個人影高高躍起竄出煙塵,落在馬賊首領的座駕上.

李青山踩在馬鞍上,一只手按住馬賊頭領的頭,一只手牽起缰繩,強行調轉馬頭從商隊邊上擦過的瞬間,商客們紛紛仰起頭,看見神采飛揚的少年臉上的神情給人一種錯覺,他仿佛不是抓住馬賊頭領的頭而是一大塊金子.

有人喃喃道:"那是個人!"

馬賊們喝罵著急追而去,顧不得商隊,去救自己的頭領.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凶名赫赫的巨鹿馬賊.


馳到一片無邊荒野中,李青山右手拍下,將馬賊頭領的頭拍進肚子里,巨大的力量傳到馬身上,轟然倒地.

馬賊們趕上來,李青山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他們猛然抬起頭,火焰從天而降,充斥眼簾.

數字變幻,七百五十五.

就在李青山離開巨唐山谷的第二天,馬車便趕到了.

又是那紅衣少年下車查探:"姥姥,他不在這里."

"那小子腳程倒快."西門姥姥打開一張方寸圖,指在上面一個點上:"走,去下個地方."正是李青山一開始規劃的線路,她對于李青山將要執行的任務,了如指掌.

那幾個少年卻不干了,抱怨路上太無聊,習慣了在清河府吃喝玩樂,不喜這樣長途奔bō.

西門姥姥寵溺的道:"好,等到下座城,我們就休息一下."地圖上一方小小的水窪,親眼看到,卻是一片煙bō浩淼的大澤.

"就是這里了,這厮倒真懂得享受."李青山收起方寸圖,極目遠望,視線透過煙bō深處,隱約可見一片島嶼,島上綠柳成蔭,隱顯紅牆碧瓦.

大湖毗鄰城郭,景sè宜人,又十分便捷,確實是個頤養天年的好地方,不過想到這種人,竟然也得享天年,李青山心中就十分不爽,然後tiǎntiǎn嘴,帶著妖魔般的惡意與快意,想象他們失去笑容的模樣.

借著夜sè,走入湖水,然後從島的另一端走上來,方才看清那座豪華的莊園.

莊園外,不少帶刀護衛來回巡視,防衛嚴密,但對李青山來說,這等防衛,當然近乎于無.

李青山在地上輕輕一踏,便來到數十丈外的屋簷上,然後奔著最大的屋子而去.

羅帳中,rǔbōtún浪,shēn吟調笑,不絕于耳.

"老爺,你好厲害"…

李青山mōmō鼻子,自己似乎總撞破別人的好事,這大晚上的,壞人都在滾g單,好人只能看春宮了,嗯,活春宮.

在這一片yín靡中,一聲輕咳打斷所有聲音,g上一個身影騰身而起,掀開羅帳:"是誰?"

四目相對,二人都有些愕然.

李青山沒想到,沈惜huā竟然是個老人,頭發都白的差不多了,才忽然想起,文案上寫的是,昔年犯案被發現,然後又被鷹狼衛擱置了多年,縱然是少年郎也變成了老頭子.


沈惜huā卻見一個布衣少年,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雖然沒有流lù出什麼特別的氣勢,但是單憑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臥室里,就足以讓他心驚了.

"穿上衣服,我有些話想找你談談."李青山將一物放在桌上,站起身來.

沈惜huā沖到桌前,看見那物,便是渾身一顫,臉sè蒼白,小心翼翼的捧起來,一股冰涼入骨,又是一顫,臉sè更白.

那是一頭張牙舞爪的黑狼,玄鐵打造.

一座翠柳掩映的小亭中,李青山憑欄遠眺湖光.沈惜huā換好了衣服,趕上來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玄狼牌"不知大人貴姓,何故降臨寒舍?"李青山拿過玄狼牌道:"你自己做的什麼事你不知道嗎?你案發了,沈惜huā!"他上輩子也看過不少刑偵節目,學的就是不怒自威.

沈惜huā"噗通"一聲跪下:"大人,那都是小人年輕時一時糊塗,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小人一馬吧,您有什麼需要,小人無不照辦."江湖黑道梟雄,先天一層高手,還沒見李青山出手,單見玄狼牌,便嚇得屁股尿流,跪地討饒.

沈惜huā也是無可奈何之極,誰願意向比自己小幾十歲的人卑躬屈膝.他看到這玄狼牌,便想要逃,但舍不得如此家業,而且鷹狼衛真的想要找他,怎麼會找不到.戰更是不可能的,且不說輸了怎麼,就算僥幸贏了,無論是jī怒還是擊殺鷹狼衛,全家都得跟著陪葬.

當李青山站到他面前時,已經不是他單單一個人,而且一個恐懼的國家暴力機構,所謂江湖中人,只有俯首帖耳.當然,他不可能了解李青山與卓智伯的敵對關系,那對他來說,已經屬于上層斗爭了.

不過沈惜huā心中存著僥幸,既然李青山沒有直接向他出手,那就說明還有機會,便大著膽子前來,聽聽李青山想說什麼.

果不其然,李青山道:"我有件事讓你去做."坐在亭中石凳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沈惜huā,也不讓他起來.

李青山可以對普通人以禮相待,但對這樣的貨sè,講究一點禮貌,就是他自己腦子有坑.比起殺人越貨,這種行徑,更令他不恥,若非考慮著計劃,他現在就想轟殺了沈惜huā.

沈惜huā精神一振:"矢人盡管吩咐."李青山拿出二十四份文案,丟在沈惜huā面前:"我要你把這上面的人,都請到這里來,還有他們的手下,他們的弟子,總之來的人越多越好."

沈惜huā臉sè大變,立刻想到李青山想干什麼,這個年紀輕輕的鷹狼衛少年,竟然懷著這樣恐怖的想法,竟似要將這方圓數百里內,所有的黑道高手一網打盡.

李青山道:"過生日,生孩子,或者別的什麼理由,得到了一把絕世功法,神兵利器來請大家鑒賞鑒賞,具體你自己操作."

沈惜huā道:"大人這這是要陷小人于不義啊!"

李青山嗤笑:"你個強jiān犯,也配提個義字?"

沈惜huā臉sè漲紅,強辯道:"都是經年的舊事了,小人留下不少錢財給那些女子,她們……她們也未必不高興……"

他話音未落,一股巨力從頭頂壓下"砰"的一聲,重重磕在地上,鮮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