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特師姐

金色的太陽慢慢升高,藥谷走來了兩人.

又高又瘦的黑鷹唯唯諾諾的跟了一個青色素衫女子身後,大氣不敢喘的樣子.

女子約莫二十出頭,皮膚靚白,微微上翹的性感嘴唇下方有一顆色俏皮的美人痣.

她是內門弟子許瑩,長了一副招蜂引蝶的浪蕩像,但平日里卻是個不苟的刻板女人.

內門弟子之中,許瑩的修為內門弟子中不算出眾,但是雜學豐富,被門派委以重任,負責整個劍門的草藥管理和種植工作.

內門弟子的身份,這是一個絕對的大老板!

劍門的五個年頭,張夜只有幸遠遠見過許瑩的幾次側影.

進入藥田,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就這麼的睡旁邊,許瑩某頭一皺.

善于察觀色的黑鷹當即抬手把鞭子一抽,啪——

張夜身上皮開肉綻,于慘叫聲中跳了起來.

"師兄…我沒有偷懶."張夜總是這麼.

"記心被狗吃了?藥田關系到劍門丹藥,不能馬虎,你又睡覺."黑鷹喝道.

許瑩第二次皺眉:"行了,少兩句."

"是,師姐."黑鷹當即退後,恭敬的底下頭去.

許瑩往常對張夜不太有記憶,只是幾年前匆匆忙忙見過一面.

此時上下打量了一下,倒是楞了一愣,同樣瘦弱單薄,但這個家伙長大了不少,皮膚照著靚光,看著雖然瘦,卻十分好看,靈氣逼人.

"過來."

許瑩伸出優美的手掌招了招.

張夜心虛的走過去後,許瑩手掌輕輕按張夜的頭頂上,一股醇和真氣投入內體.

片刻許瑩收了真氣,溫聲道:"我還以為你修煉了法訣,你的內體有些奇怪,沒有法訣修煉的痕跡,外表卻體現出了許多特征."

按照門規,偷學是要被處罰的,張夜嚇得大氣不敢喘,害怕被師姐察覺到自己偷練太長拳.

其實多慮了,太長拳作為入門的莊稼把式,別外門弟子中廣為流傳,就算劍門之外,都有許多農夫和普通人修煉,並不是什麼秘密.

當年太玄真人此開山立派,把這套練體的太長拳傳授給原住民,算是恩澤,代代相傳下來,練習太長拳的人太多,終導致了太長拳有幾百個版本,都不知道誰是正確的.

如果沒有修內的法訣,僅僅是太長拳的話,誰都不會處罰張夜.

當下許瑩不耽擱,漫步走田間查看草藥.

頗具靈氣的奇花異草顯出百態,它們似乎憤怒于張夜被打,或低頭不理會人,或傷心,或悲憤,與平時的嬌豔斗盛截然不同.

許瑩臉色亮了一下,蹲下來細心查看.

隨即她回頭看著張夜:"這片藥田一直是你照顧的?"

張夜有些不敢回答.

"你聾了,師姐問話呢!"黑鷹旁邊吼了一聲.

許瑩起身指著黑鷹道:"你再敢吼他一次,我就打你一次.你敢打他一次,我就打你十次."

黑鷹臉色一變,底頭道:"是,師姐."

"張夜,一直都是你照顧這片藥田的嗎?"許瑩又問.

"是的,師姐."張夜點頭,"另外我還有許多雜活,偶爾也幫助其他師兄照顧藥田."

"好,從今天起你的口糧翻倍,除了照顧這片田,其余的什麼事也不用做."許瑩到後臉色冷了冷,"誰敢要你做其他事,你直接來告訴我!"

黑鷹當即嚇得面色蒼白…

"寶,這次咱們怕是熬出頭了,以後有多的食物了."

下午的茅屋前,張夜抱著一只和他一樣瘦弱的賴皮狗高興著.

這只看著奇怪的黃狗,兩年前張夜山里撿到的.

當時寶實太,餓得奄奄一息,張夜就把它帶回來了,並且取名叫寶.

覺得寶的遭遇和自己差不多,那之後,張夜把自己本就不多的口糧分一些給寶吃.

兩年來,寶和張夜一樣吃不飽,但也那麼一步一步的拉扯大了.


幾年來,張夜唯一的朋友就是寶,還有藥田里的奇花異草…

現工作量少了許多,張夜很舒服的靠門前的青石上曬太陽.

陽光照身上,暖洋洋的.

他又想到了許瑩師姐那種從容公正的神采,內門的師姐就是不同,令人折服…

許瑩查看了張夜的藥田之後,藥谷中查看了其余藥田.越看越是皺眉.

那些往日她看好的藥田,現看來那麼的不順眼.

許瑩目前還拿不准,張夜的藥田為什麼靈氣比其他濃郁不止一倍?

這些交給外門弟子打理的藥田,是太玄門的基本藥田,很普通,為二品田.

藥田具環境,以及靈氣的充足程度劃,一品為低一級,可以看做普通農田,多用來種植供給外門弟子食用的口糧.

至于二品田,已經初步隱含了地氣和精華,用于種植糧食就浪費了,大多數二品田都用來種植一些草藥,作為門派煉丹的輔助材料.

二品田,理論上只能種植出二品藥材.

但奇怪的是,許瑩隱隱約約感覺,張夜田里的那些藥材有要產生念力,晉升三品的兆頭.

如果真是這樣就太震撼了.

這好比劍修之中的越級挑戰一樣逆天.

此外不知道什麼原因,張夜的那片二品的田,居然連靈氣和土壤也開始有些不同.

許瑩雖然負責這方面的事務,但畢竟只是個內門弟子,見識修為等等方面僅僅是入門.她不太拿得准看到的東西是什麼,害怕被責罰,她暫時不打算往上彙報.決定先弄清楚來龍去脈之後再…

日落,星落,斗轉星移.

又一個早晨的鍾聲敲響,張夜把寶關屋子里.去種田了.

帶寶去的話,寶肯定會被黑鷹師兄打死,如果放著,指不定寶亂跑,被其他師兄抓去下鍋就麻煩大了.

寶是張夜不多的朋友之一,他不想失去這個相依為命的朋友.

進入藥谷時,和往日的惡劣態度不同,今天駐守谷口的那個外門執事弟子,笑著點頭招呼:"昨晚睡的好嗎?"

"好極了."張夜點著頭走遠了.

等人不見之後,那個家伙才狠狠朝地上吐口水:"什麼東西,半殘廢白臉,被許瑩師姐看中,真以為飛上枝頭了?"

張夜依舊耐心的撲田里.

他照顧花草和別人不同.

十畝藥田,別人大面積按照步驟施靈肥,大面積除蟲松土.

張夜則是把十畝藥田中的每一棵花草都記牢,一棵一棵的照料他們.

他總是這麼心翼翼,害怕其中一棵出了問題,會被黑鷹師兄打死.

時間久了,每一顆花草的形態特征,張夜都能依依記住,哪顆花會害羞,那顆花會暴躁,他都隱隱約約有感應.

此外他從來沒有施肥,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用靈肥是對這些花草施展"慢性激素".

"你又欺負其他花草了?"

張夜如常的揪著一株"七彩植物的耳朵"教訓.

張夜給這個藥田里霸道的家伙取名叫"七星含月".

這下被教訓,七星含月老實多了,收縮了一下它自身的枝葉.之前這個家伙把枝葉展開,遮掩住了周圍幾課花草的陽光.

照顧藥田需要花費太多精力,張夜不覺得苦,他從來都是和這些花草如此相處的.

花草是他的朋友.

晚間靠青石上,喝一口酒.

張夜不太會喝,但是酒外門弟子中間來是奢侈品,平時不敢想.

這次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以前愛欺負張夜的兩個家伙,送來了一壺酒.

張夜就學著過了一次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