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該去工作了."
清早的時候,張慧跑進來給張夜整理被子和衣服,如同個主婦似的的道,"爺好幾天都沒去了,天天躲屋里,可別玩物喪志啊."
"我都想離開了,但是豔菁讓我留下來.所以我才沒有決定,要不要去工作的."張夜隨口道.
"啊!爺要走了嗎!"張慧是直接尖聲叫了起來.
我昏~
如此把張夜嚇得一跳,想不到這個家伙的反應,比那個豔菁還來得猛烈一些.
當下張夜只得胡亂應聲道,"沒,只是一個想法,打消了,別急別急,我這就去了."
忽悠張慧兩句,張夜逃之夭夭.
趕到山頂的時候,算是遲到了,只不過也沒誰來打他的考勤就是了.
張夜是很有把握的.就算是幾天沒來,他監督下進行的改革成果,也沒有動搖.
他大略的查看了一下各方面送來的記錄,沒有不妥,一切都穩步的進行.
草草把書面性質的工作做了一個總結,張夜溜走了.
順著諾大個雪晶之城繞了一圈,深入田里,去查看那些承包出去的田地.
已經承包出去的田地,有"張夜大人"專門來查看指導,那些家伙們都非常高興.也比較的虛心學習.
此外有一個潛伏承包責任人的不安分家伙,難免抓住機會了幾句牢騷,種田也不算賣力.結果讓張夜找到借口就叫他們回家洗洗睡了,沒他們什麼事了.
也奇怪,張夜每次如同惡霸似的沒收一個人的田契,剩下的人就會賣力一分,用心一分.經過這次又趕走一人之後,四下就熱火朝天了.
張夜也沒有閑著,既然選擇了留下來,當然是還惦記著那些沒有進行瓜分的三品田.
指導眾人種田技術的過程,淘汰不安分的人的過程,張夜也觀察,觀察誰有這方面的天賦.
觀察之後張夜依依都做出記錄,這些,都是他以後分三品田的依據.
一切妥當之後,整整一個上午過去了.
張夜回到山頂的時候沒能安逸的休息一下.剛剛坐下的他,就看到兩個身影從身邊走過.
帶著少許憂愁之色的佳人豔菁,以及那個幾天不見的龍傲天.
龍傲天今天有些奇怪,看張夜的時候有些笑容,但是直覺上,他笑容背後有些怒意.
張夜根本就不喜歡這個人,給他一個白眼,扭開頭不理會人了.
"你…"龍傲天當即作,朝著張夜走過兩步.
豔菁十分尷尬,及時拉住岔開道,"對了,有個事還得和你一下."
"什麼事?"龍傲天問的時候目光是盯著張夜.
豔菁原本是不打算提起的,現卻沒辦法了,"上幾次,從我們雪晶城送去蘭云堡的幾批草藥和礦材,拖了快很久了,一只都沒有給付我們回報.因為和你的關系,我也不方便太過催促…傲天你能出面給我去一下嗎?"
龍傲天總算有了些喜色,卻道,"老實,雖蘭云堡是我們藍雪城的屬城,但他們也不完全聽我的指揮,他們的自主性很大.此外,這方面的聯絡事務,一直是我大哥負責.我恐怕也不一定能插手的."
豔菁道,"那你總能適當的從側面一句話啊?"
龍傲天道,"我原來就和他們打過招呼了,興許是他們給忘記了.我們家大業大,不會想黑你雪晶城這麼一點財物的,正好,不是你這個下屬很能干嗎,那麼何不派他去討要?"
豔菁道,"算了,我還是叫巴叔去比較適合."
龍傲天斷然搖頭道,"巴勝年紀大了,蘭云堡遠八千里之外,巴勝受不了旅途勞累,就這樣,讓你這個所謂的張大爺去.讓他當一回真正的'爺’."
"我……"
豔菁還打算幾句,但是龍傲天已經拂而去了.仿佛這里就是他了算一般.
張夜也不是太明白是怎麼回事,抓抓頭.
豔菁想了許久道,"你願意去嗎?"
張夜道,"你讓我去,我就去."
撲哧——
聽他的好玩,豔菁也難免第一次對著他笑了一下,尋思,這個混蛋有時倒也有點可愛的樣子.
"好,你跟我來."豔菁著率先轉身離開,走了前面.
一路無話,張夜只是默默的跟豔菁的身後,聞著她身體間傳來的醉人幽香,觀賞著她柔弱單薄的背影.
張夜一時心思頗多.感覺豔菁的自立之路一直都很艱難,別看她是個所謂的城主,其實真正的況,也不見得比張夜還是外門弟子的時候好多少.
帶著張夜一路往下,出了雪晶之城的城門,下到了冰山腳下,豔菁這才止回身看著他,"好了,就送到這里了,路程不近,你願意去的話及時上路."
"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張夜很有信心的點頭.
豔菁輕聲道,"不,你不明白讓你去的目的.我對你的要求是,不指望能要回蘭云堡欠我們的東西,只是去表達一種願望."
張夜楞了楞道,"這是什麼意思?"
豔菁道:"蘭云堡是藍雪轄下八十一城之一,專門負責給藍雪城煉丹煉器,所以他們對草藥和礦物的需求很大.此外他們勢力很大,跋扈得緊.蘭云堡以往從各方面收購煉制材料,因為某些原因,我們雪晶城不得不把一部材料送到蘭云堡去.是賣,其實他們從來沒打算付款,這我心里也明白,這只不過是買一個平安罷了."
張夜當即就握緊了拳頭,一個字也不.
豔菁沒注意他的神,接著又道,"雖然明知道要不回來,但我每年都讓巴叔去一趟,提醒他們沒有付款.這麼做,不代表我能從他們那里拿回什麼,我只想一直提醒他們,同時也提醒我自己,他們欠我們,這點從未改變.拿不回來不要緊,但一定要表達我們想拿回來的願望.你明白了嗎?"
"辛苦你了,你去肯定會受些辱,別意,也別闖禍.這些侮辱巴勝年年都受的,從未改變,但我年年讓他去,我只想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們欠我們,今天拿不會來,但是遲早有一天,會有人去拿回來的.去,路上心,早去早回."
後時刻,豔菁取下了自己身上的潔白羽絨披風,披了張夜身上.
張夜也不多什麼了,轉身就走了.
豔菁始終沒有走開,一直站立著,觀看著張夜的背影慢慢的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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