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噩夢

這個時候,又進來了一人,是龍衛司馬黃敏,她著急的走前遞給了張夜兩個玉簡道:"夜大人,無雙方面的傳書終于來了,這是殿下親自給你的."

張夜楞了楞,這兩枚玉簡,的確是長空菲殿下親自封印的,一枚給自己,一枚是有關北燕一族的事宜.

"退下."張夜也不忙著走了,擺手讓她們出去.

靜下來後,激活了給自己的那枚玉簡,一團光影字符飛散在空中.

只見長空菲的字跡寫道:"哀家身在無雙天閣閉關,聽了你的'北燕之謀’,觀其事,哀家欣慰.得臣如此,哀家無憂了.北燕之謀彰顯你之才華和決斷.好雖好,但哀家之前曾有預,你張夜殺伐決斷,能做大事,也能闖大禍.這次立下大功的同時,也給哀家闖了大禍.私自調動龍衛營,在沒有文書的時候,私自兵壓北燕之城,此等大事任何一樁,皆是可以要了你性命之事.也能牽連了長空季然和茱莉.朝堂之上翻了天,圍繞你們的事爭論不休.這是哀家第一次,不顧眾意,強行壓下對你的非議,免于處罰."

到此,張夜笑著自語道:"我就知道,殿下會理解我的."

不過結下來的辭,讓張夜有些疑惑了.

只見長空菲的字跡繼續道,"哀家行事一向要遵循眾意,這不是虛偽,而是和我無雙福澤,和哀家的福澤息息相關.逆反眾議,從天道來,等于倒行逆施,逆天而行,這是自毀福澤,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為之.但是今次哀家做了.往前的兩百年,哀家對于福澤的透支太過,加之在你身上,逆反眾意太多,如此導致哀家的劫數會提前而來.這不是虛無縹緲,而是近在咫尺了.解劫還需系劫之人.具體如何演變,就連哀家也算不出來."

到此,張夜心中以往那股不好的感覺再次襲來,沉默無語.

以往只是張夜自身感覺,但是這次不同,這次是疑似地仙修為的菲殿下,算出了自己的劫數近在咫尺,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就連殿下自己也不知道,別人恐怕也就不會知道了.

張夜忽然想到有過際遇的那個藍驚鴻公主,她曾經及,她天魔境的天魔萬書,是不下于東海福地無上神通"大預示"的神物,倘若能借得天魔萬書,或可破了長空菲身上的這一劫.

甩甩頭,暫時的趕走了這些思路,張夜繼續看,又見寫道,"劫數之事你不用多想,想也無用.哀家不求其他,只希望讓你知道這事.此外哀家有求于你.密令如下:倘若哀家一但不在,你須即刻兵壓無雙,保長空悸然登基."

到這里的時候,張夜心里堵得慌,這枚玉簡仿佛有靈性似的,表現出了一絲長空菲的失落,的確就仿佛親自面對著長空菲殿下一般.

化神修者已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地步,能夠以神入物,化為千千萬.所以雖然只是長空菲制作的玉簡,幾乎都擁有長空菲一模一樣的念力.要不是因為無雙城之外,有長空菲也不能破解的無雙秘境阻隔,那麼,這個玉簡,幾乎是可以化為長空菲的摸樣和張夜對話的.

這就是地仙撒豆成兵的另外一種形式.

緊接著,張夜跪下道,"張夜對天盟誓,對無雙和季然相爺不離不棄,誓死守護."

由此最後一句話漂浮了出來:"張夜,北燕之謀的成敗,關系到無雙往後百年之穩定.倘若北燕能夠順利,則哀家的另外一枚玉簡,就是讓你在北燕當眾宣布的詔書,倘若北燕之地有變故,則你酌處理,哀家不干涉.哀家也發下宏願,背負來自你做的事的一切後遺症,你敢做,哀家就敢背負."

到此,這個飛行數萬里,帶來了長空菲的喜怒哀樂的玉簡化為了一團粉末,消耗殆盡.張夜看著玉粉久久不語,心潮澎湃.


把長空菲的另外一枚玉簡握在手里,張夜喃喃念叨著:"殿下提到的那近在咫尺的劫數,到底是什麼?殿下能否挺過這一劫."

這一念叨,張夜仿佛入境了,閉著眼睛,對什麼都不聞不問.

意識模糊之中,張夜就仿佛做夢似的,看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模糊事務.

一會兒,虛空之中一個漂浮的女生道:"夜,你在哪,我在這里等著你,一直等著你…"

張夜感覺非常郁悶,對著虛空急切的問:"你是誰,大師姐嗎…你在哪?"

此後再也沒有回答.

一會兒,張夜神識所處的那片黑暗的虛空,忽然亮了起來,一時間,變得十分混亂.

似乎看到了宇宙星辰之中,無數火鳳凰在飛舞,此外還有無數黃金龍,然後居然伴隨著無數的鬼臉,全部交織在一起,形成仿佛末日的景.

"相公…相公…醒來,你怎麼了?"

寶姑娘著急的聲音入耳的時候,張夜這才驚醒了過來,一身汗濕,一感應,自己竟是站在大帳之中,就仿佛睡著了發生噩夢?

"相公你怎麼了,你仿佛丟了魂似的,站在這里已是半日了,叫也叫不答應."寶姑娘關心的問.

"半日?"張夜楞了楞.

"是的,半日了."寶姑娘道,"原本李衛東來催促過幾次,叫你旁晚去北燕城觀禮,但是叫不答應,後來似乎北燕城方面等不得了,那個北燕姬就親自來龍衛營請你了,此時她還候在外面呢."

張夜點點頭,本想把那個奇怪的夢境和寶姑娘,但現在已是旁晚,觀禮儀式即將開始了,北燕姬等在外面,沒時間了.

當下張夜不做多想,吩咐了寶姑娘幾句,叫來李衛東安排了一些簡單事務,這就出了大帳.

看去,披著燕尾似的紫色披風,頭發莊嚴往上挽起,雖然看著是少女,卻因為裝扮雍容華美,而像個女王似的北燕姬,遠遠的候在營門之外,沒敢進來,神態上顯得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