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否給這個壞蛋松綁了啊?"阿朵頑皮的站在金身的腦袋上耀武揚威的樣子.
"先不急,等我先觀察試探一下."張夜搖頭,"金身的實力非同可,處于你的內部,一但反撲,會給你帶來嚴重傷害."
"哦."阿朵有些泄氣,白高興了一場.
最近以來阿朵郁悶壞了,都沒有心思玩耍,也無法修煉,又中毒,又想吃九陽聖水.
感應了又感應,看了又看,的確不論怎麼看,這都已經是坐化了的金身,就如同本體死亡了的金丹一樣,基本是一件死物.
可是張夜始終遲遲不能決定,現在又不能問紫衣.
這個時候,葫蘆中傳來了一絲念力,木瓜半夢半醒的道:"你個大白癡!"
之後,又沒有話了.
看起來,紫衣不是不想話,而是念力被封印住,她能力還不夠,每次只能一瞬間沖破封印,一句而已.沒時間第二句就又被封印了.
但她卻選了罵張夜白癡.對此,張夜十分無語.
和紫衣相處習慣了,張夜也就知道,被罵做白癡就代表,可以放金身了.
"好,阿朵,收回火龍陣."張夜發出了吩咐.
嗖嗖——九條火龍收回了爪子,盤旋在龍柱之上沉睡了,很安詳.
此時,金身程序為暗金之色,也就代表,那是萬毒之水的氣息在上面.
萬毒之水永不消失,只能用九陽聖水解除.
嗤嗤——張夜祭出唯一的一滴九陽聖水,滴在了玄月金身的光頭上.
色的九陽聖水仿佛有靈性,化為了一層薄薄的水汽,仿佛瀑布一般在金身之上來回流動.
每流動一次,金身的暗色就大幅淡化了,開始還原金色.
"阿朵,上."張夜及時吩咐道.
阿朵高興了,從金身的腦袋開始,很貪吃的樣子開始狂tian上面的水汽.同樣,每tian一下,阿朵自身的毒氣就大幅弱化了下去,臉色更好了.
隔物傳毒,每傳一次遞減,阿朵中毒並不深.又加上最近木瓜每天都給阿朵氣息,撫平腐蝕過的地方.但是即便如此,毒氣依舊存留,永不消散.必須依靠九陽聖水才能解除毒素.
假如阿朵保持中毒狀態,就算升級到九品,自生的九陽真火,也無法煉化體內毒素.那些毒素永久存在.
世事就有那麼神奇.自生的九陽真火可以把毒素擋在體外,使之無法入侵.但是一但入侵後,連九陽真火也煉化不了.
這算是一種宇宙大道,治病不如防病.入侵後相當于病入膏肓,也相當于一個國家被敵人長期直入,打亂了次序,所以沒有高于敵軍一個等級甚至兩個等級的實力,很難把敵人趕出去.
但防禦卻不同,只要內體中樞正常,後方穩定,軍隊就能在前面建立防線,可以把實力相同的敵人,永久擋在國門之外.
而九陽聖水,雖然和九陽真火是一個等級的東西.卻處于地心之中,被億年火晶千錘百煉,基本已經不再五行中,千年難遇,所以盡管只是九品,卻不化靈,無限接近十品的品質,能夠輕松破去萬毒之水.
阿朵和金身之上的毒氣消失的時候,九陽聖水所化的水汽,基本被阿朵給吞噬乾淨了,連個渣渣也沒有留下.
她仿佛吃了某種大補品一樣的,盤腿坐下修煉,還道:"阿朵要修煉了,公子不要打擾我啊."
呵呵~張夜也就不管她了.
走過去,大殿之中,張夜注視了金身片刻.
嗖——張夜恢複了匪氣,分出神識附身在金身中,試圖采用吸收金丹的方式,開始吸收金身中的磅礴真力.
金身瓦解,還本歸源!
卻是附身的同一時間,張夜本體巨震了起來.
吸收真力的第一時間,發現那些真力雖然可以調取,卻同時是禍害,開始反噬張夜自身.
一口血噴了出來,張夜保持著靈台的清明,強行退了出來,眼前的幻像這才消失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張夜一身冷汗,算好抽身及時,那些金身內的磅礴之力,的確是軍隊,卻如同假投降的叛軍一樣,一進內體就反水.差點栽在陰溝里了.
想張夜今時今日的實力,就算直接面對元嬰初期巨頭,也是可以一戰的.可這種形式,如同進入內部叛變,家賊難防.這是張夜險些壓制不住的原因.
尋思了許久,張夜想不出辦法來了.
可以肯定的在于,這架金身的確是坐化了,不會再反撲.發生剛剛那種況,其實是因為天地法則就是如此.
駕馭法寶需要修者本體比法寶強,包括駕馭神通都一樣.還包括修煉,必須循序漸進,法決太高都會反吞本體.
比如,倘若沒有當初的底子,練氣期間直接用太玄中決修煉的話,肯定第一時間爆體.都知道高品發訣更強,都想著從第一天就用仙訣修煉的話,世間怎麼還會有二品法決呢?
宇宙法則如此,萬丈高樓平地起,是一塊磚一塊磚的蓋起來的.
即便張夜在特殊,可以一定程度上顛覆這種法則,不過總歸有個限度.
以前能越級駕馭法寶,因為他同境界的時候法力龐大太多.能越級擁有無上神通不被反噬,是因為張夜是逆向領悟,神通再強也是張夜的兒子,不會隨便把老爸給干掉.
于分神時期的時候,能成功利用初期的金丹,理論上也是越級,但是介于張夜同境界的底子厚.而分神和金丹分別都是靈體,有差異,卻畢竟是一個本質,總總況下,可以越級吸收.
但現在就不行了,張夜還是初期靈體,金身卻已經是等同于道體的存在,差異實在太大.
盡管實力不一定比張夜強多少,卻不能順利吸收了.
"媽的這次哥怕是死在醫院門口了,空有金身卻不能用."張夜皺著眉頭在廣場上走來走去的.
這麼久以來,寶姑娘第一次回神話,笑道:"相公,醫院是什麼?你怎麼每每有奇妙語?"
仔細想的時候,張夜大張著嘴巴,不得而知,總之腦袋中忽然冒出的東西,誰知道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