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無雙園.
長空悸然散去朝會之後,只想靜靜的在這里,模仿著母親以往的神態喂魚.
"母親,你怎能于此時離悸然而去."長空悸然喃喃著,"死夜,你到底怎麼了?為何還不出現?"
此時,茱莉火急火燎的進來跪地道:"參見監國相爺."
"起來."悸然輕聲道.
茱莉卻沒那個閑心了,飛快的道:"出大事了.長空豹還朝,以雷霆手段接管了城衛營和禁衛營,就連王殿值守的禁衛,也莫名其妙的走了一個不剩,全部被他們撤走了."
長空悸然像是真的性子變化了,淡淡的道:"該來的總會來,由他們去吧."
茱莉急的想哭的道:"怎能由他們亂來.這分明就是忤逆.我建議立即當眾宣布殿下的傳位詔書,以正視聽,以攝政王名譽發出文書至六百城,以及珈藍所有勢力,請求整個珈藍境出師幫平亂!"
"不."長空悸然搖頭道:"那樣一來無雙的氣數就盡了,向其余勢力求救,無雙的神話就打破了.還會把六百城子民,拖入戰亂.如此,整個珈藍境的氣數,都要被破壞."
茱莉道:"可殿下明明有傳位詔書,寫書之時,有我內台府作為見證.我親眼所見,殿下傳位于你長空悸然.怎麼能任由國賊巔峰無雙基業.有傳位詔書而不宣布,悸然相爺,您這是于國不忠,于女不孝!"
長空悸然道:"傳位詔書的確有,卻不能宣布.因為母親殿下還特別交代:傳位詔書本身沒有約束力!任何法則規矩的背後,需要實力支撐.這萬古不變,世俗如此,仙道亦如此."
長空悸然一字一頓的道:"也就是,倘若我的龍衛提督他日兵壓無雙城的時候,傳位詔書就是我登基的正統依據.但是,倘若沒有龍衛營壓陣,宣布詔書,就等于你我的斷頭閘刀!你我的命,就此結束!"
茱莉不禁嚇了一跳.
長空悸然又解釋道:"這些都是母親殿下的吩咐.不宣布傳位詔書,我不是攝政王,不是正統,只是內相,還是長空豹的大姐.所以我們有活路,長空豹根本用不著反對我,無雙也就不用陷入內亂.他執掌了兵權,他自己也會滿意的.就這樣,可以繼續維持,我主持中樞會議,長空豹做做樣子監督我."
"倘若一但宣布詔書.我就是正統,又沒人保護,那麼長空豹要變為正統,就只有一條路,讓我死亡,他就變為正統了.而我死了,長空豹已經犯了大逆不道,也就不用顧忌,當然會誅殺我的黨羽.所以你明白了嗎,咱們不是不為,而是不能為,除非有朝一日張夜回朝,否則,一切都枉然.母親殿下當初信任他,我也只信任他."
正在此時,一個高聲宣布道:"豹提督到!"
都不用等候召見,只見長空豹風風火火的樣子走了過來.
到面前,長空豹有恃無恐的樣子道:"末將長空豹,參見監國相爺,參見內台大人."
長空悸然點點頭道:"不用多禮."
"謝監國相爺."長空豹道:"聽聞母親殿下出事,還聽聞散修聯盟活躍在無雙腹地,于此危機時刻,末將來遲,未能給姐姐分憂,末將有罪."
長空悸然翻翻白眼,懶得他.
長空豹裝作看不到,又道:"此外,末將根據無雙國策,于緊急狀態下接掌軍權.介于此時無雙風雨之際,東海和毒及宗虎視眈眈,而王殿內又無攝政王,所以末將調走禁衛營,用于對外布防,望監國相爺理解."
長空悸然只能點頭道:"當然.如今多事之秋,力量必須用在拳頭上.禁衛營職責是守護攝政王,如今事發突然,無雙並無攝政王.所以禁衛營外調無可指責,本相批准了."
到此,長空豹也就放下了所有的心事,一切水到渠成了.
原本他擔心的在于,悸然曆來剛烈,倘若爭鋒相對起來,雖然悸然沒有文書,不是正統,但內斗起來難免麻煩.
從感上,長空豹和悸然沒有交,甚至相互排斥,可畢竟是一母所生的姐姐,倘若有辦法的況下,長空豹也不想去傷害大姐.
能如此平穩過渡,當然最好.至于誰繼承正統,現在不用理論.萬古不變的法則是,誰有實力,將來誰就是正統.
只要無雙沒有正統攝政王出現,那麼當然是長空豹這個手握兵權的王族了算.所以目前把精力用在防備外敵上面,才是正途.
不論誰坐正統,都避免不了的一個問題是,東海和毒及宗是共同敵人.
如此一來,某些陰暗處的人,等待著的無雙的血雨腥風,卻沒有出現.相反形成了和睦的場景,悸然繼續以監國內相身份主持中樞,制定國策和政務,盡量維持大無雙之穩定.
而長空豹也不是一味的武夫,雖然想要王位,雖然自私,卻不想這個風雨時刻把長空一族基業毀了.
所以在執掌權之後,長空豹監督長空悸然的同時,也基本算個專權良將,一個盡的整軍備戰,開始試圖聯絡各方勢力,啟動珈藍聯盟會議.
關于是否討伐"叛亂"的北燕之地,朝會上爭論不休.有的支持討伐,有的不支持討伐.
長空悸然知道張夜在北燕,必然有所安排,她以監國相爺身份壓制朝會,反對出兵北燕平亂.
意外的,在這個問題上,悸然和長空豹取得了一至態度.
因為長空豹不想于這個時候分心,長空豹不傻,借東方白的幫助,倚重東方白的同時,也在防備東方白.
長空豹明白,當初母親殿下提及永不錄用東方白,肯定有道理.當初起兵之時,是無雙中部匪患橫行.長空豹子心知肚明,是東方白搞出來為自己起兵造勢的.
長空豹就算在下賤,卻有限度,作為軍人,他不想任由匪患長期在無雙橫行.所以平定無雙城的同時,長空豹剿匪也不遺余力,深入無雙腹地的那些土匪,被剿殺得雞飛狗跳,損失極其慘重.
正因為剿匪進入了關鍵階段,長空豹不想分散實力,因此對附議了悸然,反對出兵北燕.
而為了安撫長空豹,長空悸然後來在中樞提及,長空豹于國難當頭之際調度有方,剿匪有功,建議加封無雙太尉銜.
介于實際上已經是長空豹掌權,武相府已經無法節制長空豹.長期這樣下去,于國策不合,會變成一種眾人的尷尬.所以中樞會議沒有反對,確認通過,加封長空豹無雙太尉.
從長空菲時代以來,無雙取消了太尉這個最高武職.其實等于把太尉職責,整合到攝政王的手中.
長空菲之前,的確有太尉一職,從職級上,高于各個相爺半級,執掌軍事.和中丞平級.
如此,長空菲時代以來,武人首次參與中樞朝議,長空豹風頭到達了巔峰.
就這樣,張夜身陷北風地宮的關鍵時刻,無雙城內,卻已另一種特殊方式,取得了平衡,除了長空豹專權外,的確是共赴國難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