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陽奉陰違

進入了大堂後,在這里,始終迷糊睡覺的龍蘭醒來了.

嘿~從張夜的背上跳下來,龍蘭揉揉眼睛道:"到了啊,這一覺真是睡得我太滿意了.夜公子的背,比所有的福船都好睡."

"……"張夜尋思,原來我變為坐騎了,也不知道她買車票了嗎?

跟著,龍蘭又道:"謝謝夜公子搭我來這里,我沒來過這里,現在要出去玩了."

張夜急忙道:"那怎麼行."

龍蘭調皮狀的做鬼臉道:"為什麼不行.我是出來游曆見識的,我對什麼都好奇,我又不是你的私屬物品."

如此一,張夜也覺得沒有理由限制她了,只得點頭道:"那行,自己注意安全,這里很亂,別離開城內行嗎?"

"好."龍蘭就仿佛個女孩似的,跑跑跳跳的離開了.

期間,她看門口一個如同門神似的龍衛一動不動的樣子,龍蘭就好奇的伸手去撓那個龍衛的腋下.

#$如此把朱瑾和那個龍衛弄得十分無語,卻又不方便發飆.

龍蘭何等人,就算是個女孩心智,也知道人家生氣了,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她就不放肆了,趕緊道歉道:"對不起啊,蘭兒不是對你們不敬,我只是有些好奇."

那個始終板著臉的龍衛,也只得無奈的笑了笑.

龍蘭揚長而去後,張夜不禁和朱瑾面面相視了起來.

"大帥,你……是怎麼和這個女人成為朋友的."朱瑾泄氣的道.

"一兩句不清楚,別生她氣,總之她和我,是生死朋友.同時,她也是咱們的無雙二公子無忌的生死朋友."張夜道.

朱瑾也就動容了,明白和夜帥能稱為生死朋友的人,當然是非同可的,因此朱瑾馬上對外面的一個龍衛傳音道:"暗中跟著她,暗中保護,別讓她受委屈."

……

一晃眼天色已經暗了,到了晚間.

大堂上亮著青燈,兩鬢有少許白發的張夜,越來越有儒雅風范了,正手握古卷,在看書.

以前那個沖撞過張夜的城衛長空碧青,靜靜的守候在張夜身邊,給張夜掌燈.

當時答應過他,所以這次出征也就帶著他了.

並且這次出征,張夜沒帶女眷,長空碧青也不算這次的軍事編制,就如同個書童一般的伺候在身邊了.

這也讓長空碧青這個大字不認識幾個的武夫,看到了張夜另類的一面.

長空碧青總是好奇的看著張夜頭上那二十幾根白發尋思,貴為當朝相爺,貴為鎮撫大都督,他怎麼還有那麼多煩惱呢,怎麼能有白發呢?

差不多的時候,張夜放下書卷道:"碧青."

"在,相爺有何吩咐."長空碧青恭敬的道.

"現在什麼時辰了?"張夜道.

"回相爺,很晚了,入夜了."長空碧青道.

張夜又問道:"已經快一天過去了,接到本帥文書的兩河城防主帥到了多少?"


長空碧青憤然的樣子道:"剛剛朱瑾將軍來通報,她唐河行省境內的二十個城防營,已經全部到達了,蘇河行省到達部分.但是,所有的城防營主帥,目前都被邀請到了側殿,參加由唐河台莊甯主持的宴席."

張夜點點頭,什麼也不,只是看著青燈出神.

長空碧青眼睛了起來,跪地悲憤的道:"相爺,不能任由他們這樣陽奉陰違了,相爺您親自駕臨都如此,就可以想象,當時黃石都督出征剿匪,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和壓力."

張夜當然惱火,但低頭看看桌面上鋪著的一張紙,那是寶姑娘寫的,讓張夜注意許多東西.

張夜只得道:"忍忍,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兩河行省,莊族經營了幾百年,特別在長空菲時代,沒有殿帥府,武相府則權利不夠,又被外相府分權,各部城防營多數歸屬唐河台和蘇河台調遣.這種余威幾百年積攢下來,非同可.解決這些問題,需要等一個契機."

長空碧青憤然道:"相爺,您貴為鎮撫大都督,代表王師出征,擁有生殺大權,難道咱們不能把莊甯斬了嗎?"

張夜無奈的道:"亂講.殺莊甯當然簡單,不要理由本帥也能殺,可大戰當前,無雙內憂外患,于陣前,于莊族經營幾百年的地盤上,斬沒有明顯錯誤的莊族行省主政,那要弄到血流成河,整個無雙界要生大亂!"

長空碧青這才知道厲害,低聲道:"卑職不懂這些,給相爺添亂了."

張夜道:"你是軍人,錯話我不怪你."又道:"自己去休息,不用管我了,我無法睡."

長空碧青道:"相爺,要不要等著散了宴席,再召見所有城防營主帥?"

"不了,暫時無戰事,又是夜晚,擺明了這是莊甯在下套,咱們無需為難他們.招了,他們不來,是讓本帥無法下台,來了,卻是讓莊甯下不來台."張夜道,"既然是接風宴,總不能天天擺,今晚就讓他們盡興."

"是."長空碧青這才退了下去.

更晚一些的時候,張夜不看書了,開始靜靜的打坐修煉,應用新領悟的太玄上訣,每運轉一次,對于張夜就是一絲脫變.

到了這個等級的法訣,雖然修為要靠積累,急不來,但是其他方面,正在全方位的重新鍛造張夜的身體.

慢慢的,張夜的身體會更加凝練,意志會更強,心境會更堅定,抗擊各種負面狀態的能力也會有強化,此外,也更不容易受傷,受了傷也會恢複更快,更平穩.

這些,就是更高的新法訣,更神奇的修煉構架帶來的東西……

另外一邊,大廳中,連同各地趕來的戎裝軍人,以及政務系的官員,在莊甯的主持下,宴席已經接近了末尾.

許多城防營主帥擔心太久不去大都督營帳複命,恐有不妥,但是既然沒人先走,莊甯又不吩咐,所以著急也沒用,誰也不方便先走.

莊甯酒並不多,他似乎始終在等著什麼.

一會兒,一個心腹進入了大廳,湊近莊甯傳音道:"台尊."

莊甯傳音道:"張夜的大都督營帳有什麼動靜?"

心腹隨從道:"回台尊,沒有任何動靜,顯得很甯靜,他似乎不急不燥,完全和傳中的他仿佛兩個人似的,卑職也弄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如此,莊甯首次皺起了眉頭.

原本莊甯也是聽信了傳中的張夜,故意下套,想等著張夜犯渾亂來,弄出不可收拾的事來,那麼都不用戰敗了,可以讓他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從兩河行省滾回中樞去,從此威風掃地.

但是今次,的確出了莊甯的意料之外,也出乎了朝中幾個謀劃之人的意料.

如此導致,莊甯皺起了眉頭,完全失去了陪著這群將軍喝酒的興趣.他起身道:"接風酒宴就到這里,各位自便,本台還有事,先告辭了."

如此,宴會就散了,莊甯離開的時候于心里喃喃道:"莊相爺,東方大人,豹太尉,這況可和你們的不符,你們這又是和本台下的哪路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