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難難于上青天,自古巴蜀之地怪石頭險峻,毒蟲蛇蟻無數.唐門屹立在窮山惡水之間數百年,訴自己的傳奇.
一條大江蜿延而上,氣勢雄壯的江水在前面分作了兩條支流,參天而齊的險峰,如利箭穿空,人在的狹谷下如螻蟻一般渺.
一男一女站在一艘船上,眼前是浩浩蕩蕩的江水,湍急異常,時而可見一個個深潭,旋渦,江水不斷洶湧,拍打著岸邊的石頭.
撐船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兩手撐稿,雙腳踏在船口,更有中氣十足的吆喝聲.
行近湍急處,岸邊有纖夫以纖繩拉船.
嗖嗖聲之後,白色的浪花席鄭而過,水聲滋滋作響.
"張重,坐船的感覺怎麼樣?"唐妮扒在欄杆上欣賞著前面的崇山峻嶺,回家的感覺真好.
兩人坐船已有半日,盡賞沿岩吊橋懸棺,白鶴,猿啼.
唐妮身穿一件白色的長裙,這樣反而彌補了皮膚有暗色調,頭發梳了一個發髻,一改大大捏捏的形像,完全走的是公主范.
然而此舉完全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張重同學仰頭望天空,捉摸著自己的心事,對于女孩的詢問半晌才作了回應.
"嗯,還不錯."
之前張同學為了到唐門可是求了自己好一會兒,如今兩人行至途中,語氣暗淡得很,這叫唐妮很不舒服.
這叫什麼事嘛,要自己幫忙的是起就姑奶奶,美女,大姐的叫喚,一旦不要自己幫忙,連一聲喂都懶得叫,更別名字,和愛稱了.
嘟起嘴,把臉捌向一邊,雖然此地的風景,她不知看過多少次,這次卻又有所不同,同時多了一個人,原本可以一路聊聊天,沒想平時話挺多的張重成了悶葫蘆.
船在岸邊停了下來,兩人走了兩個時的路程,到了一片山花浪漫的山谷.
山眾極其開闊一眼望不到邊際.
在山谷的正前方,有兩塊三米兩高的大一理石頭豎起的牌坊,寫著隸書,唐門二字.
字跡已有了些年月,其邊角外的墨跡已呈白色,然而其蒼勁的力道,和獨特的神韻依稀可見.
偌大的唐門竟沒有人把守,實屬意外.
穿過牌坊後,便是另一片天地,依然有花谷溪,偶爾有川中的行人,以外面的人穿著沒有什麼特異的地方,只是面色潤,步伐嬌健了些,想必是經常練功所致.
兩人每年一處,就有身穿唐門獨特的長衫服裝的人與唐妮打招呼:"大姐好!"
"喲,這位兄弟是大姐的男朋友吧,好俊喲."
也有花癡女捂住嘴作驚人之語.
再次看到家長,唐妮顯得很興奮,腳底像抹了油一樣,撒了歡的奔跑起來,馬尾辮順著風不斷的飄蕩.
張唐兩人很快到了唐門腹地.
四處忙碌著澆花,鋤草的門徒.
"爺爺在里面,你進去吧."唐妮指著一間籬笆院對著張重道.
這間的籬笆院,竟然是唐門當代掌門人唐老爺子的住處.張重很不理解,還是走了進去.
深冬的院,樹葉呈暗黃色,時而有風吹過吱吱作響.
推開門,張重就看見一個躺在藤椅上的老人.
年歲約七十來歲,蓄著長長的胡須,身穿一件長袍,身邊是一壺茶水,還有一個正放著京劇的手機.
伊伊呀呀的唱腔,在空靈的山谷間,清越動人.
"唐老爺子."張重在老人面前行了晚輩之禮.
老者慢慢的睜開眼,電火掃了張重一眼.
看以人到了暮年,眼里曆光卻是犀利非常,果然是一門之長,其實力當真深藏不漏,以張重如今的實力倒看不清其深淺了.
"想必,唐妮已經和老爺子了我此次的來曆了吧."張重開門見山的起,自己要送人來學藝的事.
老人端起了茶床囁了一口,然後慢悠悠的道:"不知道丫頭片子跟你過沒有,我唐門不收外人做弟子,就算是收,也只是做外門弟子.而且入門的考核極嚴.況且我聽外面的傳,句不應該的話,你手下的人身家都不太乾淨,我不想唐門的聲譽受損."
老人的話很直,太直的話聽著都讓人不太舒服.
"之前,你救過我兒子和孫女,我唐門自然不會是忘恩負人之徒,你要是想呆在唐門學習,我倒可以破例,只是旁人要入唐門則要例行考核."
"謝謝,唐老爺子,你的提議會會考慮,我相信滴水穿石,我會用自己的誠意使你改變如今的看法."張重正色的道.
唐老爺子笑了不再話,慢慢的閉上眼睛曬太陽.
張重大感無趣,退出了屋.
"談得怎麼樣?"唐妮俯下身湊到張重身前問道.
"唐老爺了要把孫女嫁給我,還讓我自己選,你,你的姐妹中誰漂亮一些?"張重心不好,這時候卻調侃起唐妮來了.
唐妮給愣住了,臉憋得很難受,雙拳緊緊的握住,氣憤的沖進了屋里.
張重掩著嘴,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出聲後.
十分之後,唐妮走了出來,如一頭遠古暴龍沖著張重嘶吼:"張重你這個壞蛋,我跟你拼了."
自然是在她爺爺那受了奚落,心郁結,這妞動手就動手,絕對不含糊.一出手就是百十來根銀針,如天雨散花般漫天飛舞,將張重圍了起來.
沒想到一句玩笑話,唐妮當了真,還上綱上線的找他爺爺詢問,一氣之下,含恨出手,自然不可覷.
張重可沒學過什麼接暗器的手法,立即展開身形,急竄了兩步.
那銀針如附骨之蛆一般,緊隨其後,好不容易躲過了大部分,屁股上還是紮了兩根.
張重那個痛啊,可又不能表現出來.
唐妮的得意的沖張重揮了揮拳頭:"子,我告訴你以後別得罪本姐,否則,把你的臉都打成了蜂窩."
這讓張重更是見獵心起,雖然剛才自己沒有發動最快的速度躲避,可這銀針既然能追著自己不放,對付其它人自然是輕而易舉,要是自己手上都會了這一手,攻打梵蒂崗自然不是做夢.
張重托著腮幫想得入了神,唐妮背著手在他身前晃來晃去,自顧著道:"怎麼著被紮傻了,知道本姐的曆害了吧!"
"你很曆害.行了吧!"張重完就各處遛了起來.
"張重,你是不是很不服氣,要不我們再來過?"唐妮攔住了張重,很討厭這家伙敷衍自己.
"沒興趣!"張重撇了撇嘴.
唐妮氣得直跺腳,嘟起嘴不話.這家伙難道是木頭嗎?自己給他喂招,他都不知道接.要知道這可是唐門的獨家手法.
張重坐在青草地上,腦海中回想著唐妮的那一手漫開花雨,頭腦將每一個鏡頭回放,一個個細節都不放過,慢慢的心里有了一絲明悟,可惜不會唐門的內功,否則倒是可以省不少的事呢?
聽外界的傳聞,唐門的內功,只有唐家人才會有職格學習的.
匆忙的吃過晚飯,張重被唐妮領到一間屋里,早早的睡下了.
這一夜睡得極淺,到午夜聽到了響動聲.
"抓偷."
"抓偷!"
此起彼伏的叫聲響了起來.
張重披了一件外衣走出門去.
白日看不到人的唐門,此時已是人來人往,數百把火把點了起來,影影綽綽的人在眼前晃動著.
"什麼事兒?哥們."張重向一個唐門的弟子詢問道.
"來偷了."那家伙興奮的道.
想來也是在這個地方呆久了,淡得出鳥了,有了偷反倒覺得很刺激.
什麼人,居然敢掠唐門的虎須,張重大為不解,幾個起縱間,已經到了一處花園.
突然身邊一道影子晃過,張重追了過去.
那人的輕功很曆害,在樹枝上一點,遠縱十多米,張重竭力調動體內的內息,一口氣直追著對方不放松,兩人一追一趕就走出了山谷.
外面已經不是唐門的地界了.
那人在一棵大松樹下站著.
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下左手握著劍,右手下垂,背對著張重.
"哥們,得到什麼好久,所謂見者有份,要不分點給我."張得笑得一團和氣的那人.
那人信手將劍一揮,一道撲鼻的寒氣,襲身,讓人毛發不禁為之一栗,凜烈的劍風撲面而來.
張重不退反進,一手拍在對方劍上.
一陣轟轟的嗡鳴聲.
那人的長劍,突然朝下,刺向張重的大腿.
卻撲了空.
張重已到對方身後,掌刀拍向其脖子.
那人嚇得脖子上冒出了一身冷汗:"你想要什麼?"
"嘿嘿,我剛才已經得很明白了見者有份,怎麼,記性不多,這麼快就忘記了."張重再次提醒道.
那人顫顫微微的將手伸向胸口,掏出一樣東西,往天下一拋.
張重並沒有去接那東西,雙手捏緊的對方的嚨喉:"子,你挺鬼的嘛!居然敢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只得到一件東西,你愛信不信."那人額頭上一陣瀑布寒.
張重並不急著撿地上的東西,而是一掌將這家伙給打暈了過去,然後,把他拖入了樹叢,再把那件東西撿起來.
居然是一個包裹,用黑色的布包起來的,打開一看,里面是唐門的滿天飛雨的功法.
張重心道這下撿起寶了.
"快點,我看到他逃到這片林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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