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隨手拿起駕駛台上的綠色毛巾擦了擦嘴巴,慢慢把衣服穿好,用帶有懼怕的目光看著陸華強.
呼呼地松了幾口氣,陸華強無奈地笑了笑,把拉鏈拉上,向女孩投去奇怪的目光.他剛才可是清楚地看見,這女孩不知道是為了讓陸華強滿意,還是本來**就是這樣的——丫的居然把那些東西吞進去了!
你看,嘴角還有殘留物沒擦乾淨.
陸華強不得不再次懷疑,這女孩指定是職業的,或者至少是時不時的客串一下消防員的風塵女子……
"我做完了,你答應的也要做到."女孩幽幽地了句.
陸華強苦笑著搖搖頭,隨了一下火,居然他娘的打著了.掛檔,汽車動起來了,感受了一下,居然跟沒事一樣.
邪門了就.
看到車動了,女孩仿佛放下了一塊石頭,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陸華強掃了她一眼,心里瞎猜著,這女的不會是做那行的吧,用一張嘴巴換一次便車,貌似也挺值得……
他越猜越覺得是這樣,心里的那點愧疚和不好意思就慢慢淡去了,也不和女孩多話,專心致志地趕路了.
一路無話,從大雨到雨停,天微微亮的時候,汽車過了廣州城區收費站.沒跑多遠,在一個偏僻的公交站,女孩要下車,陸華強就靠邊放她下去了.臨走,女孩還笑著沖陸華強了句,大哥謝謝你,你是好人.
不是好人老子早干了你了,李路心想著繼續前行,往水果市場而去.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之前高速公路上遇到的那輛豐田越野車,正停在不遠處的一座民房前,車牌依然用布蒙著.
陸華強皺了皺眉頭,沒想太多,加速走了.
一直忙碌到**點,才把車上的西瓜給交付過去,收了尾款,然後找個露天停車場把車放好,陸華強吃了早餐,就附近尋了一個旅館睡下了.醒來後還要過去順德那邊拉一批家具,就沒個停的時候.
下午兩點左右,睡夢中的陸華強隱約聽到門外有動靜.在部隊里養成的警覺性可沒有隨著時間而淡化掉.他醒來,一骨碌坐起身來盯著房門,凝神靜聽.
忽然"咔嚓"一聲,房門被打開,與此同時,陸華強抓起床邊的一把椅子砸過去,人已經沖向了窗戶.他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知道來者不善!
"哎喲!"
"警察!站住!"
前一聲是人被椅子砸中發出的叫喊聲,後一聲則表明了來著的身份.
陸華強停住了身子,慢慢舉起雙手.聽到警察倆字後,他就不跑了,也不敢跑.雖然不知道警察為什麼會在他的房間出現,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再動的話,肯定會被射殺的.
"媽的,丫的反應還挺快!"
兩個便衣警察一左一右慢慢靠近陸華強,然後突然出手把他摁在地上,咔嚓地上了手銬,那個被砸中的警察順帶著踩了幾腳泄氣.
"起來!警局走一趟!"陸華強被拽起來,馬上肚子又挨了幾老拳,疼得他不由彎下了腰.
"警官警官,有話好好,我犯什麼事了?"五年之後被警察逮住,陸華強找回了當年當混混的感覺,低聲下氣嬉皮笑臉地問道.
回答他的是一個膝撞,這一下直打得陸華強胃酸都要泛出來.
"什麼事?你剛犯下的你自己不知道?給老子老實點!"那個挨了一椅子的警察看樣子是頭頭,完又給了陸華強一下,揮手道:"帶走!"
一股氣湧起,看到屋子里起碼有五六個持著手槍的便衣,陸華強又強行忍住了火氣,不得不低頭.
拿出之前混混那副模樣,叫囔著:"大哥哎大哥哎,到底咋回事,我咋稀里糊塗的?要抓人也得給個法不是?"
"給老子閉嘴!"
又是一記老拳掏在胸口處,陸華強意識到,一定發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但是把自己牽扯在內的重大案件,否則這些警察不會對自己這麼下狠手的.看他們的樣子,無疑是刑警.
走出外面,陸華強發現,帶隊的是一個美女警察,胸前那兩團肉把警服撐得漲漲的.
狠狠地看了幾眼美女警察的胸,無奈搖搖頭不再話了,陸華強老老實實地被押上了車,呼嘯著直奔警局.
陸華強直接被關進了審訊室,警方這是要對他突審.可憐陸華強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就這麼稀里糊塗的.
"啪!"
黑暗的審訊室里,一盞燈亮起,照在陸華強臉上.陸華強在部隊是受過反審訊訓練的,所以他的眼睛只是微微眯了一下,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下意識地用手去遮擋.
負責審訊的兩個警察和一個負責記錄的女警員看到,不由相視一眼.
"姓名?"年輕點的警察問道.
陸華強連聲:"警官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來這里的沒有一個人自己知道的!"那個美女警察冷哼一聲,"姓名?"
陸華強盯著美女警察冷豔的臉蛋,用哀求的語氣:"我真的稀里糊塗的,正睡覺呢你們就闖進來又打又罵的,我真的完全不知道這是咋回事."
"不知道?你為什麼反抗?你心里沒鬼你會反抗?"美女警察拍了一下桌子.
一直沒話的老警察拍了拍美女警察的肩膀,語氣平緩地道:"如果你不配合的話,就算你沒事也會有事."
陸華強覺得也是這個理,點點頭,"陸華強."
美女警察瞪著他,用力地打開案卷,繼續問道:"籍貫?"
"半島市."
"年齡?"
"25."
……
"2013年7月18日,也就是今天早上6點15分,你在干什麼?"
"我在水果市場交割西瓜……"
"砰!"
美女警察用力拍了一巴掌桌子,冷冷地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年長的警察隨即道:"老老實實交代犯罪過程吧,這樣還能少判幾年."
"我要見律師,我要投訴你們逼供!"陸華強道,"別以為開貨車的都是大老粗,你們這的規矩老子一清二楚,別***想糊弄我!見不到律師我什麼也不會!"
"見律師?"美女警察抱著熊冷冷地哼了一聲,吐出幾個字:
"這里是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