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兩個都是大老婆
高天已經懵了，他回憶起昨天晚上的確是和薇薇安在床上極盡纏綿之能事的，怎麼一覺醒來卻變成了拉米，而且房間也變了。拉米還不足十七歲，這直接挑戰了高天的道德底線，高天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卑鄙的罪犯，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才使自己做下這樣的事情，都是不可原諒的犯罪。
被子本來就不大，高天拽過來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拉米的酮體卻暴露無遺。高天慌忙把被子移過去一點，兩個人各自蓋住了半邊身體，赤裸著上身，面面相覷。拉米畢竟是小女孩子，只堅持了十幾秒鍾，就害羞了，慌忙取過自己的衣服穿上。拉米穿上衣服，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頭發，而且還哼著一支不知名的小曲。高天尷尬異常，他沒有衣服可穿，上帝呀，哪怕來一條內褲也好啊！
“我的衣服呢，我是怎麼過來的？”高天急得滿頭大汗。
“你的衣服自然在你的臥室里啊。”拉米一邊描眼眉一邊說道：“等一下薇薇安就會給你送過來的。”
高天的腦袋“嗡”的一下，陡然增大了三倍有余。薇薇安，如果薇薇安知道了這件事情，她豈不是要發瘋了。高天用力的搖晃了幾下腦袋，拼命的想要保持清醒。突然，高天感覺到頭腦中似乎有一些東西發生了改變。是什麼？是契約。高天感覺到自己的契約和以前大不相同。在以前的時候，高天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拉米的心理活動，拉米的喜怒哀樂在高天的面前一覽無余，有的時候，拉米對高天下達契約命令，高天甚至以為那就是自己的思想意識一樣。然而此刻這一切都消失了，高天再也感受不到拉米的情緒波動，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朧的灰霧，高天無法從這層灰朦朦的霧氣中感受到任何清晰的思想，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契約還在，只不過是改變了樣子。
“契約，一定是契約，拉米，你是不是用契約把我召喚過來的。”高天有一些憤怒，說道：“你不是曾經說過嗎，你再也不使用契約的力量了。”
拉米梳妝完畢，重新回到了床上，坐在床邊伸手要去撫摸高天的臉頰。高天本能的想要躲避，但是床實在是太小了，他又沒有衣服，高天只微微側了一下頭部，被拉米抓住了耳朵。拉米湊到高天的耳朵邊，小聲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一個卡馬斯族的女孩子。我們卡馬斯族有一個傳統，如果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救了的話，這個女人必須用自己的身體來報答救命之恩，成為救人者的妻子。因此，在我們那里，英雄救美的事情經常發生。甚至，有的少女為了能和自己心儀的對象成為夫妻，會故意制造危險事件，引誘那個男人來救她。在地下世界，你救了我的命，因此，我必須成為你的妻子，否則，我們的族人會鄙視我，懲罰我的。”
“這是什麼鬼傳統，我不承認。”
“可是，你已經行使了一個丈夫的權利，你難道能夠抹煞這一事實嗎？”
高天徹底無語了。是啊，他可以藐視傳統，但是卻不能忽略事實。自己赤身裸體的出現在了拉米的床上，就已經證明了一切。何況自己的肩頭火辣辣的疼痛，有兩排細小的牙印赫然在目，再看看床單上，兩小片鮮紅的血跡就像兩只憤怒的大眼睛一樣，讓高天心里一陣陣的發虛。所有這一切都證明，高天昨天晚上的確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而且還很粗魯野蠻！
拉米見高天低頭不語，突然低頭抽泣了起來。“我……我什麼地方比薇薇安差了，你為什麼要這樣，難道我不漂亮嗎？難道是我曾經是你的簽約人，在你的心中留下了陰影？我已經告訴你了呀，只要見到了甘迪老師，我就請求他消除我們身上的契約聯系。嗚嗚……”
高天手足無措了起來，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拉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下意識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替拉米擦眼淚。拉米順勢撲進高天的懷里，哭得更傷心了。
“哇，哇，大哥好棒哦。”天花板上的一盞吊燈突然晃動了幾下，從里面鑽出了一個巨大的龍頭。高紅晃動著鞭子一樣的小身子，在空中上竄下跳，說道：“大哥，我計算了一下，你和拉米小姐在一起運動的時間是和薇薇安嫂子在一起運動的時間的兩點三五倍，而且頻率是平時的百分之一百三十五。嗯，我這就告訴薇薇安嫂子去，說你欺負拉米小姐。”
“好妹妹，不要啊！”高天急得滿頭大汗。如果不是因為沒有穿衣服，他早就跳起來把高紅抓住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莫非你昨天晚上就在這里了？”拉米也臉色蒼白，驚慌失措的看著高虹。
高虹飛到桌子上，說道：“你和我哥哥擁有主從契約的聯系，而我卻和我哥哥有著最深層面的精神聯系，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在我的腦海中出現。昨天晚上，我睡得好好的，卻突然感覺到我哥哥睡覺的位置在一瞬間平移了二十五米。于是我就起來看個究竟，沒想到啊，哈哈，讓我看了一場好戲。拉米小姐，你平時不是很文靜的嗎，怎麼昨天晚上就像發瘋似的，動作太狂野了，比我的薇薇安嫂子厲害多了。哇，精彩啊！”
“不要說了。”拉米實在是忍受不住了，一頭鑽進高天的被子，羞愧得不敢出來。
拉米鑽進來的位置，正好是高天的大腿，高天感覺到不自在，央求高虹道：“好妹妹，幫我把我的衣服拿過來好嗎？”
高虹說道：“不用了，衣服馬上就過來了。”
果然，高虹的話音剛落，門口就想起了輕微的敲門聲。從敲門的聲音頻率，以及輕重上，高天立刻就知道，這是經過嚴格的貴族訓練的薇薇安在敲門。高天立刻大驚失色，慌忙阻止准備去開門的高虹。然而還是晚了一步，眼明手快的高虹已經打開了房門。
薇薇安滿臉和藹的微笑走了進來，雙手捧著一個盛滿熱水的臉盆，腋下夾著高天的衣服。薇薇安把臉盆放在床邊，雙手捧著衣服看著高天，說道：“主人，請更衣。”
高天實在是無法從薇薇安微笑著的臉龐下面看出她真實的情感，再加上薇薇安再次稱呼高天為主人，這讓高天更加驚恐了。他本來害怕薇薇安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會大哭大鬧，而現在，高天甯可薇薇安對他哭鬧。薇薇安現在的樣子太古怪了，她站在那里，似乎根本沒有看見床上的拉米。高天回憶起了在紅樓度過的第一個黎明，微微安就是像現在這樣，臉上帶著優雅的微笑，沒有任何情感的走進了高天的臥室。
薇薇安展開襯衣，拿起高天的一只手臂，給高天穿上，動作一如從前，溫柔而又冰冷。
高天緊張得有點語無倫次了：“薇薇安，我……你……拉米……對不起。”
薇薇安不理不睬，繼續給高天穿另外一只袖子。高天就像一個木偶似的，機械的配合著薇薇安的動作。
“薇薇安，你倒是說一句話啊！”高天抓住薇薇安的手臂，急切地說道：“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你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憋在心里。要不，你罵我也可以啊，不要總是沉默不語。”
薇薇安平靜地說道：“主人，你說哪里話來。尊貴的主人怎麼可以向女仆道歉呢？我只是你的女仆，我無權干涉你的任何事情。如果我服侍得不好，你可以打罵我。讓一個卑賤的女仆去辱罵主人，戰神坎帕斯會降下地獄的烈火把我活活的燒死的。”
高天一把抱過薇薇安喊道：“不要再叫我主人，我是高天啊，我說過的，你永遠是我的妻子，你不是女仆！”
薇薇安禮貌的掙脫了高天的摟抱，拿起一條內褲，准備給高天穿上。高天再也不配合了，微微安沒有辦法，只好蹲在床角，給高天穿襪子。
高天急得快要哭了，哀求道：“薇薇安，我的寶貝，你就饒了我吧，不要這樣了。”
“撲哧”一聲，躺在床上裝睡覺的拉米突然笑了。拉米一躍而起，跳下床，拿起一個襪子，和薇薇安一起給高天穿襪子。
拉米笑道：“好了，微微安姐姐，不必再試驗了。”
“什麼，試驗？”高天更糊塗了，問道：“什麼試驗，試驗什麼？難道你們兩個串通好了的？”
拉米拿起高天的內褲，丟到高天的左手邊，催促他趕快穿上，說道：“當然是串通好了的，你以為我真的這麼大膽，沒有經過薇薇安姐姐的同意，就敢私自搶奪她的男人？”
“串通好了？微微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個世界的女人腦袋里面想的究竟是什麼呀，兩個女人竟然彼此商量著分享一個男人。愛不是占有嗎？微微安讓出了自己的男人，她難道就不吃醋嗎？
薇薇安站起來，走到高天面前，溫柔的在高天的額頭親吻了一下，說道：“我和拉米小姐一樣，也是卡馬斯族人。因此我理解拉米小姐的想法，當拉米小姐找到我的時候，我立刻就答應了。否則昨天晚上你突然在我身邊消失，我早就大叫著喊人去尋找了]。嘻嘻，不過還好，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我已經很滿足了。”
高天穿好衣服，傻傻的問薇薇安，“以後怎麼辦？”
薇薇安拉著高天的左臂，說道：“還能怎麼辦。從今往後，我是你的妻子，拉米小姐也是你的妻子。一個貴族有幾個老婆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放心，我和拉米小姐不會為了爭奪你而打架的，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每人占有你一天，彼此輪換，公平合理。”
拉米拉住了高天的右臂，說道：“我雖然年紀小一點，微微安是姐姐，但是在你面前，我們兩個的地位是平等的，無分大小。”
“好哦，我有兩個嫂子了，太棒了！”高虹跳到高天的肚皮上，伸出兩只小前抓，說道：“慶賀，慶賀，給我買好吃的。”
高天一躍而起，抓住高虹的龍犄角，說道：“要好吃的東西，沒問題。不過那要等到晚上，我們還要加緊訓練呢。”
高天帶著高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了旅館，向日出城外的坎帕斯山脈跑去。
今天訓練的科目是在空中釋放魔法。高天把買來的辛德勒盔甲和四系抗魔披風從高虹的嘴巴里面拿出來，穿戴整齊之後，跳上高虹的龍頭，開始了艱苦的魔鬼式訓練。高天全身被一層厚厚的火焰斗氣盔甲包裹著，一個個火球，一道道火龍不間斷地從高天身體的各個部位發出。坎帕斯山谷里立刻飛沙走石，巨大的爆炸聲一連串的響起。
高天練得很刻苦，但是今天似乎總是無法集中精神。在高天的腦海里，總是不斷地閃現一團灰朦朦的迷霧。這層迷霧不斷地變換著形狀，一會兒像薇薇安，一會兒又像拉米。最後，迷霧定格在了拉米的身上，拉米赤身裸體，帶著甜甜的微笑，向高天款款走來。
“拉米。”高天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搖搖頭，想把這團景象驅逐出腦海。
突然，在高天面前出現了一團白色的光團，一道空間之門凌空開啟，衣衫不整，驚慌失措的拉米從空間之門內掉了出來。
拉米的身體只在空中停留了短短的一秒鍾，契約的能量就已經消失，拉米尖叫一聲，從數百米的高空往地上摔落。
高天大驚失色，來不及細考拉米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立刻從高虹的腦袋上跳了下去，一把拉住拉米的胳膊，兩個人一起向地面上掉落。高天拼命提升火焰斗氣護甲的能量，把兩個人團團包圍，希望能夠依靠護甲的力量，來充抵一些下墜的趨勢。
高虹發出一聲巨大的龍吟，在空中一個轉折，急速下沉，在高天和拉米即將撞擊到地面上的那一刹那，從他們兩個的下方飛過，接住了高天和拉米，緩緩地降落在地上。
“你在干什麼，我正在上廁所呢！”拉米驚魂未定，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想到了什麼，指著高天顫聲說道：“你……你……居然召喚了我！”
高天也不知所措，剛才他只不過是在心里想了一下拉米，口中喊出了拉米的名字，卻沒有想到居然打開了一道空間之門，把拉米給召喚出來了。高天和拉米之間的主從契約是以拉米為主，高天為從簽訂的，高天是不可能召喚拉米的。難道是經過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契約的力量發生了改變，主從易位了？高天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
拉米也想到了這一點，慌忙發動了一個契約命令，命令高天走過來。拉米果然沒有獲得成功，相反，只要她一下達命令，拉米的腦袋就會產生一陣暈眩的感覺。拉米清晰的感覺到，高天的心理也是一片茫然。契約法則上曾經說過，主人交出了自己的思想，從而獲得了指揮寵物的權利，而寵物擁有了主人的思想，卻失去了行動的自由。目前所表現出來的這一切，正是處從易位的直接後果。拉米也驚呆了。
高虹變成了人形，指著高天和拉米哈哈大笑道：“你們兩個褻瀆了契約法則，因此戰神坎帕斯降下了懲罰，哈哈，有趣啊有趣，主人變成了寵物的寵物。”
不用解釋，高天和拉米兩個人都已經確信了這種轉變。兩個人面面相覷，拉米傷心得流下了眼淚。
高天安慰道：“拉米，別難過，我剛才不知道，不過請你放心，我不會再次使用契約的力量了。你不是我的寵物，你是我的……妻子。”
拉米還是不相信：“可是我是一個人類啊，人類是不可以簽訂從屬契約的啊！”
高天說道：“我也是一個人類，不也和你簽訂了契約了嗎？你們卻總是不相信。坎帕斯的契約法則出現了漏洞，想想看，你願意你是一個魔獸，還是希望我是一個魔獸？”
拉米低下頭。是啊，按照契約的法則，發生在她和高天身上的事情是無法解釋的。
高虹突然湊到拉米的面前，說道：“拉米小姐，你們卡馬斯族的女人如果被一個男人救了的話，就要嫁給這個男人。剛才是我救了你，否則你早就摔死了。你說說，按照你們民族的傳統，你應該怎麼報答我啊？是不是也要以身相許啊？”
拉米說道：“如果一個女人救了另外一個女人，那麼救人者可以擁有被救者的所有財產。”
高紅的臉上立刻顯出失望的神色，說道：“算了吧，你的財產，我不感興趣。”
拉米笑道：“但是我做為你哥哥的妻子，在你哥哥沒有新妻子和孩子的情況下，我目前有權利擁有他三分之一的財產哦。”
“哦，是嗎，大哥，快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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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足少女說道：“三九六，情況怎麼樣了。”
黑衣蒙面人說道：“報告主人，他們的確在山里進行訓練，而且取得了極大的成功。我已經完全知道了他們的行蹤，以後會隨時報告您的。”
“好，辛苦你了。你所付出的代價，我們會給予與補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