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花魁都是很有背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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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風左右晃步,蒼河已經有許多詩詞歌賦,而且不少都是精品之作.

若是只是一般的詩會,陸仁風隨口便能撚來幾段.

可是這種文斗則不同,所著出的詩詞,不說超越前輩,至少也要一個水准的,不是隨便來兩段,都算數的.

白晨想了想,已經先一步開口了.

君不見蒼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一首李白的《將進酒》被白晨把黃河改成了蒼河,雖說蒼河沒有黃河的那種奔湧大氣,卻也是一條稍幼的大河,縱貫滄州城沿岸,順流入海.

所有人的表情凝固了.

恢弘!大氣!蒼茫!豪邁!

很難想象,一首詩能夠把所有的大氣魄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一字一句都蘊含著無窮浩瀚.這首詩可以說的李白的大成之作.

每一句都爆發出一種蒼勁,每一個字都能凝聚出豪情壯志.

每個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心中隱有熱血翻騰.細細回味著詩詞中精妙所在.

"君不見蒼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妙……真是妙不可言."李玉成驚歎不已,對于這些書生來說,一首上佳的詩詞,能夠讓他們回味許久.

更何況是這種絕世好詩,每一句詩詞都在引起他們心中的共鳴.

"敢問這首詩名."


"將進酒."

陸仁風的臉色劇變.臉色蒼白至極,他心中本已經有了眉目.

可是聽到白晨這首將進酒後,心中紛擾難平.再難凝會一出來.

即便他能作出一首詩詞,也無法與白晨相比,再如何掙紮也只是自取其辱.

事實上,這次的斗詩.本身就是他的自取其辱.

李玉成看了眼陸仁風.回過頭看向眾人:"諸位,想必結果已經出來了吧?"

顯然,結果已經注定,陸仁風的才學雖然不錯,可是他能作出這種絕世好詩嗎?

"雖然我很想看看第三局,白公子能夠作出如何的佳作,不過不得不說,勝負已經分曉."

"白公子.如果第三局以你們雙方為題,你會作出什麼作品?"

"送我滄州浹日程.自驅燎狗短轅輕.高談痛飲同西笑,切憤沉吟似北征.小丑跳梁誰殮滅,神州攬轡望澄清.漢唐萬里殘宵夢,猶聽蒼河戰鼓聲."

白晨瞥了眼陸仁風,陸仁風的臉色鐵青,眼中怨毒之色毫無掩飾.

眾人心頭暗驚,這首詩上佳,卻是隱射陸仁風為跳梁小丑.

心中驚歎眼前這人的高才,相比之下,陸仁風便真如跳梁小丑一般.

"願賭服輸,把東西拿出來吧."白晨伸過手討要彩頭.

陸仁風冷哼一聲,手中拿著兵符,帶著幾分譏諷:"我便是拿出來,你敢要麼?"

白晨直接抓過兵符,陸仁風的臉色劇變:"你……"

白晨想都不想,直接用力一擲,兵符落入淘淘河水之中.

這時候所有人都呆住了,陸仁風渾身顫抖:"你……你這是在找死!!"

"找死?哼哼……你父丟失兵符,其子拿著兵符做賭注,要死也是你們父子先死!何況我乃江湖中人,你休想拿朝廷那一套規矩糊弄我."白晨冷笑.

"好好好……我們走著瞧!"陸仁風惱羞成怒,怒吼一聲轉身便走.

不過也正如白晨所說,白晨可以隨時跑路,可是他們父子卻跑不了.

這事不但不能聲張,反而要盡可能的隱瞞.

只是在場不少達官顯貴之後,今日之後,陸仁風的名字,必定要被釘在恥辱柱上.

而他那父親陸一道,恐怕也要被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拖累.

陸仁風居然意氣用事,拿著自己老子的兵符做賭注,這事情傳揚出去,別說是官職,就連腦袋都保不住.

眾人全都被白晨這魯莽的舉動嚇了一跳,把一方大將的兵符丟入大河之中.

不管找不找得到,這仇都是結下了.

當然了,這也是白晨故意做的,反正就算沒這一出戲,難道陸仁風還會寬宏大量不成?

索性就來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兵符丟入河里喂魚去.


到時候陸仁風父子自己焦頭爛額,未必就有功夫理會自己.

"諸位,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白晨笑盈盈的與諸人拜別,帶著張才與銘心,出了挽風亭.

白晨並未料到,他所抄的三首詩和三首歌所帶來的後果.

白晨的最後一首詩,在眾人看來,雖然也算是上佳,不過與之前的兩首比起來,還是有不小差距,多半是因為這首詩是白晨隨性的作品,只是為了諷刺陸仁風所作的.

不過另外兩首詩,絕對算的上天下間一等一的好詩.

不論是為了好友所作的《離別》.還是飽含大氣魄的《將進酒》.

當然了,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不只是這兩首詩,真正讓人回味無窮的還有三首歌.三首風格迥異卻又曲風神奇的歌曲.

一首《滄海一聲笑》豪邁不失颯逸,一首《算你狠》卻是風格奇特,說唱與曲風完美融合,充滿了另類的新奇,而《天下有情人》卻是曠古般的抒情,而且男女合唱,雙音交織出來的美感.更是讓所有聽者都覺得世間那麼多歌曲,除了這區區的幾首,再無其他佳作.

在短短的一日之間.三首歌和兩首詩居然奇跡般的傳揚開了.

……

滄州城春滿閣,乃是滄州的四大青樓之一,其中從京師長安來的鳴翠姑娘,更是名動天下的花魁.

也不知道多少狂蜂浪蝶.願散盡千金.只求一睹鳴翠的神采.

"陳公子,您今日怎麼想起來我們春滿閣了?"

老鴇熱情的拉著陳公子,這陳有琪乃是滄州一大富豪之子,曾經多次求見鳴翠芳容,可惜一直都被拒之門外.

老鴇滿臉厚妝,徐娘半老的拉扯著陳有琪,滿臉幽怨的說道:"陳公子,我們春滿閣的漂亮姑娘.可不只有鳴翠姑娘一人,春嬌,秋蓉,夏荷,冬梅四位姑娘.也都是滄州城有名的花魁,比之鳴翠姑娘也差不了多少,多少達官顯貴為了她們四人,一擲千金……"

陳有琪臉上帶著幾分傲氣:"少廢話,我只要鳴翠姑娘一人."

老鴇一臉為難:"可是您該知道,這鳴翠姑娘她的規矩吧……不是老身為難陳公子您,只是……"

陳有琪卻是遞上一個字帖,傲氣十足的說道:"請王媽媽代為轉交給鳴翠姑娘."

老鴇原本還一臉不願,不過在摸到字帖下面夾著的銀票,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好的好的,陳公子您稍作歇息,妾身這便去為您轉達."老鴇搖曳著半肥的臀部,一邊走一邊扯著嗓子叫起來:"張龜兒子,死哪里去了,貴客上門了!還不給老娘伺候著,若是有半點怠慢,小心老娘剝了你的皮!"

鳴翠,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個流落風塵的可憐女子.

而且名字也顯得有幾分庸俗,許多曾經見過鳴翠容貌的人,都曾經感慨,這麼一個庸俗的名字,根本就配不上這等絕代佳人.

不過卻沒有人知道,她是荻花宮的少宮主,藍軒.

如果讓人知道魔教之一的西域荻花宮少宮主,出現在滄州城,恐怕整個蜀地都要鬧翻天.

門外傳來老鴇的敲門聲,從老鴇接近門口的時候,藍軒便已經察覺到老鴇浮動不穩的氣息.

"鳴翠啊,那個陳公子又來了……"

不需要老鴇多說什麼,藍軒已經知道她的來意.

她見過陳有琪,那個浮誇的富家公子,那次她不經意間被陳有琪望見.


自那以後,陳有琪便隔三差五的來求見.

"王媽媽沒與他說我的規矩麼?"藍軒輕輕撥動琴弦,琴聲委婉動人,透著一縷悠揚怡人的平淡.

"那陳公子只是遞上名帖,並未強闖."

這也是青樓的規矩,只要姑娘夠大牌,那麼便可以立自己的規矩.

當然了,作為恩客遞上的名帖,哪怕是再不願意,也是要看上一眼的.

藍軒既然化名為鳴翠,又是漢唐有名的才女,她所立的規矩就是,想要見她,就必須能夠作出一首她看的上眼的詩詞歌賦.

"放門下吧."藍軒眉頭微微一擰,腦海中想起陳有琪的個人身份信息,還有他看見自己的時候,那副**沖頭的嘴臉.

從門縫下塞入一張名帖,藍軒掌心稍稍一收,名帖已經落入手中.

翻開一看,藍軒卻是露出一絲驚訝,名帖上寫著的正是《離別》一詩.

老鴇在門外候了半餉,便聽到藍軒的聲音:"有請陳公子."

不多時,陳有琪便心急火燎的跑上樓,到了藍軒的門外,強忍著激動心情,故作平靜的敲了敲門.

"請進."

一聲輕妙聲音傳來,陳有琪的渾身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輕輕推開房門.

一位面帶白紗的女子,正坐于榻上,面前擺放著一把精致古琴.

雖然白紗遮面,可是那鬼斧神工一般輪廓,根本就遮掩不住.

"陳公子,請坐."藍軒芊芊細手微微做個請.

陳有琪立刻回過神,連忙稽首行禮,匆匆忙的坐到藍軒面前.

藍軒目光流波,嘴角勾勒出一道笑容:"那首《離別》可是公子所作?"

"是啊是啊."陳有琪連忙點頭.

藍軒的眉梢一擰,露出幾分不快之色.

她能聽的到陳有琪的心跳,只有說謊的人,才會有這種心跳.

"是這樣嗎?"

藍軒平淡無奇的一句質疑,在陳有琪的腦海中,卻像是一把懸劍.

陳有琪的臉色有些驚疑不定,就像是做了個虧心事,心緒不甯,想要說是,可是嘴巴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荻花秘術,問心術!

"這詩是誰作的?"

又是一句平淡無奇的聲音,可是陳有琪卻感覺,這是對良心的考驗一般,讓他容不得半分謊言.

"白……白晨……"飄天文學,